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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这是闷葫芦给她的名字?柳舒茵的心跳砰砰砰地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莫名的……有些激动。
  欢喜欢喜,这个名字,闷葫芦给她取的,好听!真好听!柳舒茵一时也跟大狗一样,左右摆了几下尾巴,嗓子眼里冒出了“喵呜”的声音,是对他的回应。
  “欢喜?为什么取这个名字?”王争问,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想取就取了。”叶鸣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好吧,还挺好听的,欢喜,嗯,好听。”王争说着,对回头看他们的柳舒茵笑,“小猫咪,从今天起你就有名字了,你那个粗心的主人到现在才给你名字,你要好好地记着这个仇,以后他叫你,你可别理他。”王争在一旁说着,叶鸣舟没理会他,轻轻地甩了一下牵引绳,让大狗往前走。
  “你以后要好好训练欢喜,听说有的猫训练好了,还能在厕所里上厕所呢,也不用买什么猫砂了,费钱,你说是吧?”
  柳舒茵耳朵抖了一下,在心底骄傲地想,她根本不用闷葫芦教,自己就会在厕所里上大大,但她不会那么做,虽然厕所被闷葫芦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她对赤脚踩厕所边缘很介意,所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相较于在厕所方便,还是铺着猫砂的猫厕所更适合她这只猫咪呀。
  想必闷葫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反应很冷淡,对王争说的教会上厕所没有什么反应。
  王争看他没反应,也没有熄那股子让他意动的心思,继续道:“不仅上厕所,在各个方面,也能训练它,你听过没有,猫咪有着五岁小孩的智商,能够听懂人很多话,好好利用这一点的话,常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我看过一个例子………………”他絮絮地说着,似乎来了劲,即使叶鸣舟没什么反应,也依然滔滔不绝。
  闷葫芦有没有在听柳舒茵不知道,不过她听得津津有味,果然是老师,知道的好多,照他说的那样,即使她做出了一些可能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是可以用猫咪有高智商的事实解释的?那她以后是不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打开冰箱,啃闷葫芦给她准备的那些罐头了?是不是可以毫无顾忌地跳到洗漱台上洗手而不用担心被闷葫芦看见了?是不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打开窗户透透气了?是不是可以毫无顾忌地…………
  柳舒茵一边听王争说,一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大胆地做一些事情,倒也没注意到闷葫芦的表情。
  “你太吵了。”叶鸣舟低声地说了一句,淡淡地瞥了王争一眼。
  王争说得嘴巴都有些干了,“叶哥,咱俩谁跟谁啊,也就只有跟你,我才说这么多,我看小猫咪还挺聪明的,早点教育哦!不要浪费了这个智商,我查过,这是暹罗猫,猫中狗,智商也很高的,好好训练,也能跟我家毛毛一样叼鞋拖地啥都能干。”
  感情训练大狗,就是为了叼鞋子拖地哦。柳舒茵在心里吐槽,抬眼去看闷葫芦,心想闷葫芦可别被他说动了,真给她来什么训练,那可就不好玩了啊,眼睛对上闷葫芦的目光时,她忽然愣住了,闷葫芦干嘛……干嘛这样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仓促写完,明天修修,去睡觉啦!大家晚安哟!(≧w≦)么么哒!
  修完了……
  ☆、no.14溜出去
  跟闷葫芦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快一个月了,柳舒茵对他的情绪,多多少少有些感觉,现在闷葫芦看她的眼神,说不出来的……奇怪,她描述不出来,大概就是教导主任看她的那种目光,这种感觉有点不太好,她低下了脑袋,避开了闷葫芦的目光。
  呼,她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白色的胡须颤了颤,低垂着视线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王争仍然在那儿絮絮地说着,说了十几分钟,都不带歇的,柳舒茵知道他是老师之后,对他的好感蹭蹭蹭地上去了,也不觉得烦,将注意力从闷葫芦那里收回来之后,专心地听王争说话。
  听得多了,便发觉他还挺有趣的,比闷葫芦有趣很多。
  他们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公园里,大早上的,晨练的人不少,王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球,对大狗吹一个口哨,大狗兴奋地“汪”了一声,朝他跑去,叶鸣舟适时地放开了手。
  王争拉住大狗的项圈,带它往人少的草坪那儿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叶鸣舟说:“叶哥,我跟毛毛玩球去了啊。”
  叶鸣舟听了,居然抬腿跟了上去,柳舒茵愣了一下,也紧跟了上去。
  草坪很宽阔,也没只有零星几个人躺在草坪上休息,王争对大狗做了个指示,抬起手臂一用力,将球用力地丢了出去,“毛毛,快,捡回来!”其实根本不用他说,大狗也已经跟子弹一样飞快地朝球消失的方向飞奔过去,不一会儿,它口里就咬着橡胶球跑了回来,摇着尾巴将球放到了王争伸过来的手掌中。
  “再来啊。”王争说着,轻拍了一下大狗的脑袋,“看那边!”他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大狗扭头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就在这个时候,王争笑着,挥动手臂,将球用力丢往另一个方向,大狗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转头朝球掉落的方向跑了过去。
  好几次下来,都乐此不疲,大狗的样子是之前没有的放松和愉悦,柳舒茵站在一旁看着,都能看见大狗即使咬着球都弯起的唇角,那是一个开心的笑容,和之前王争指示它做出来的笑容不同。
  “欢喜。”身边的闷葫芦忽然叫了她一声,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她稳住心神,抬头朝闷葫芦看去,干什么叫她?柳舒茵用眼神询问着。
  闷葫芦注视着她,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球,柳舒茵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里头藏着一只毛茸茸小老鼠的钢圈球,这个球明明被她放到了猫爬架上的那个窝窝里了呀,怎么被他给翻出来了?
  柳舒茵目光从他手指间的小球转到了他的脸上,见他那双黑沉的眼睛不同以往地有一抹亮光,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她……又不是狗,他也想跟自己玩丢球球的游戏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半跪在草地上,手指挠了挠柳舒茵的下巴,将球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用力地丢了出去。
  果然是把她当狗了啊,不过,这可能也是个好事?闷葫芦现在知道跟她玩游戏了啊,柳舒茵一想到这个,心里又喜滋滋起来,之前被他那样注视着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既然这样,她也不能不给闷葫芦面子呀!想到这里,柳舒茵立即蹿了出去,朝那球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将那球叼了回来。
  她骄傲地站在闷葫芦面前,因为两个人有着身高上的巨大差距,闷葫芦一直都以半跪的姿势,拉低了和她的距离,他看见她叼球回来,奖励似地摸了她一把,又将那小球掂在手中,挥臂掷了出去。
  柳舒茵再给他叼了回来,几次下来,倒是柳舒茵累得不行了,看见闷葫芦再丢的时候,也已经没力气再跑了,她望着球消失的地方,又扭头看了一眼隐约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的闷葫芦,横下心来,“嗷”地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睛一阖,装死了。
  再跑下去,她要把心脏都吐出来了!
  不能纵容他,她不玩了!
  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才有一只手凑近过来,即使还没有碰到她,她都能感受到他手指散发出来的热量,在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欢喜。”他唤了一声,声音是那么沉,那么稳,好像跟他整个人带给她的印象一般,有着一种力量感,和可以被依靠被依赖的安全感。
  柳舒茵起了吓唬他的心思,打定主意不睁开眼睛,也不给他任何的反应,看他怎么办。
  闷葫芦没有再叫她,手指却伸过来,轻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力道适中,舒服得她差点哼出来,当然,她憋住了马上要从喉咙溢出来的呼噜声。
  只几下,闷葫芦的手就离开了她,随即她察觉他站了起来,踩着松软的草地,离开了。
  …………
  离开…………了??柳舒茵连忙微睁开了一条缝,果然没看见他了,心里慌起来,抬起了半边身子,四处看了看,看见了闷葫芦头也不回的背影。
  这是要丢下她了吗?柳舒茵也忘记了刚才的打算,急忙从草地上跳起来,朝闷葫芦的背影跑了过去。
  她现在心里慌得,根本来不及多想,她很怕被丢下的,很怕很怕,光是看他这样头也不回的坚决的背影,就足够扰乱她所有的思绪了!
  还没跑到闷葫芦的身边,她就见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然后,转身,他朝她这边大步走过来,看见她也不意外的样子。
  柳舒茵一个刹车,站定在原地,目光闪动,看着他手指间夹着的小球,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捡球,捡球而已。
  叶鸣舟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那个小球被他塞到了裤子的口袋里。
  “要回去了吗?”王争明明只是扔个球,竟也出了满额头的汗,他拽着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玩的大狗脖子上的项圈,走过来问叶鸣舟。
  “回去。”叶鸣舟将身体软绵绵以至于一直往他手臂之间掉的猫提了提,稳稳地固定在了怀里。
  “那走吧。”王争拉着大狗的牵引绳,将橡胶小球从它嘴里取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好像是知道她累了一样,闷葫芦一直抱着她,没让她下地自己走,就这么抱回了家,王争看着,还打趣他,闷葫芦没反应,柳舒茵倒是心跳得厉害。
  这个状态有点奇怪,柳舒茵想,她蹭了蹭他炽热得像火炉一样的手臂,双爪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柳舒茵已经很习惯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没看到台历上自己用爪子标注的日子,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天气也渐渐地热了起来,家里的那台冰箱也终于插上了电,里面装满了水果蔬菜还有肉,那曾经霸占了整个冰箱的鸡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闷葫芦在学做菜,嗯,虽然味道很不好,但已经放弃了去日复一日的蛋炒饭西红柿炒鸡蛋各种蛋蛋蛋。
  大晚上的,柳舒茵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焦味,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看着闷葫芦从厨房出来,单手拿着锅,将里面已经变得焦黑的东西倒进了放在客厅边缘的垃圾桶里,然后锲而不舍地进厨房继续去专研厨艺。
  他是突然对这个感兴趣的,有些时候还会将做好的看起来卖相不错的肉类放到她面前,无声地用眼神催促她吃,如果不是了解闷葫芦,她都要以为他是想毒死她,真的是,太难吃了,卖相不错的,都那么难吃,那卖相差的,一坨坨黑的,怕是吃了要送半条命吧…………
  不能纵容他,所以每次给他面子尝了尝,她都会真实地反馈她的感受,直接无声地倒地装死,次数多了,他就没有再给她吃了。
  柳舒茵看得久了,也发现他实在是没什么厨艺天分,做的好吃的,大概就只有鸡蛋和青菜了,其他菜包括肉,都会被他做得一团糟,他独居了多久,应该就吃了多久的鸡蛋,一想到这个,柳舒茵便越发心疼他。
  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倒是她这一个月,吃得更胖了,她蹲坐下来,肚皮都能叠到腿上,长大了,也有一些尴尬的事情,比如,她的肚皮,居然有…………六个奶、头。。。。
  这个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她当了猫,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跟闷葫芦撒娇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躺倒,露出她的肚皮,让闷葫芦去摸,然而在不久前,闷葫芦去摸她肚皮的时候,她一个激灵,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一叫,闷葫芦也停手了,她能感觉到肚皮的异样,他自然也能感受到,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当然,尴尬是柳舒茵尴尬,闷葫芦是不会尴尬的,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只猫而已。
  不过之后,闷葫芦没有再摸过他的肚皮,连抱她,都刻意地避开了那快地带,都是从腋下插到胸前抱的,柳舒茵发觉他跟她一样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好笑了许久,觉得他有点过于认真了,连一只猫都避讳,她是在意,但他完全没有必要呀。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偷偷用闷葫芦的衣服,改了两件能够给她穿的衣服,幸好她从小做的事情又多又杂,改两件大号的衣服难不倒她,只是很薄,挡不了风,不过天气也热了起来,没什么关系。
  她这次是有预谋的想出去玩儿,所以准备得很齐全。
  还有两个月呢,她就会变成人了,到时候再能抽什么卡,她已经没了数,就算再抽到暹罗,也不太可能和之前的暹罗一模一样,闷葫芦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一直都不是很想去想这个事情,她在逃避那一天。
  在一天闷葫芦去上班的日子,柳舒茵行动了。
  闷葫芦是很聪明的,不好糊弄,柳舒茵一直有这个顾虑,所以走的时候确定了房间的窗户都是打开的,这里是三楼,但是距离一楼有许多帐篷一样的挡板,猫也不是不能下去,这样子就算她回来,被关在了门外,闷葫芦也只会以为她从窗户下去的,不会怀疑别的。
  柳舒茵使用了那张卡,在浴室里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她一个人在,倒也不害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猛瞧,发觉胸前的肉肉已经鼓了很多,到底是营养跟上了,她那停滞不前的身体也开始发育了,胸前肿了很多,也柔软了很多,从侧面看去,是很圆润翘挺的形状,她喜滋滋地捏着软软的小包子,又抬眼瞧自己的脸,她变了很多,从前在烈日下暴晒的晒斑消失了,皮肤变得白皙又光洁,像剥了壳的鸡蛋,眉眼也抽开了,比以前好看了很多。
  这应该是卡牌的作用,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些日子,变化就这么大,她想着,应该是将猫的那种身体状态反应到了她人时的身体上,不过幸好没有跟猫一样胖,猫时,她肚皮上的肉,都能叠到腿上去了,现在她小腹上没有多余的赘肉。
  唔,她又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身高,身高的变化倒没有外貌变化得那么明显,不过还是高了一些的。
  真好,柳舒茵打心底感到高兴,她从这个变化之中,看到了与之前的自己越来越不同的自己,一个全新的自己。
  她看够了自己,就将那改好的两件衣服穿上了,那裤子也是她用闷葫芦的t恤做的,做裤子的话,布料就过于柔软了,不过她也不高,就做成了踩地的长裤,因为她没鞋,可以挡一挡。
  材料还剩了些,她又给自己缝了小内内,她的包子能够一手抓住了,单薄的布料并不能掩盖她胸前的痕迹,她缠了好几圈布条,才勉强没什么异样。
  不穿那个东西的话,胸会下垂的呢,她忽然想,以后找机会再穿好了,现在可没那么多让她可以选择的余地。
  她穿上衣服,套上裤子,尺寸刚刚好,也挺好看的,柳舒茵正想转身出去,目光落到镜子里自己蓬松着一头长发的样子,微微皱起了脸,她这个样子出去可不行啊,她飞奔出门,勉强翻出了一块布料,将它撕成了长条,当做绑绳将自己的头发绑了一个松松的马尾,她左右看了看自己,将额前的碎发拢到了耳后,唔,好歹不是披头散发出去。
  她弄好了头发,就出了门。
  猫的视觉和人的视觉有很大的不同,柳舒茵看到的东西变多了,在猫眼里看来有些巨大的建筑,现在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闷葫芦的房子,和王争住的地方离得很近,就是几步的事情,柳舒茵走过王争的院子,就听见大狗忽然响起来的叫声。
  王争应该不在家,和闷葫芦一起去上班去了,柳舒茵没了顾忌,踩着外面围墙下叠放放着的砖头,扒着围墙去看大狗。
  “毛毛哥、”柳舒茵小声地唤了一声,对大狗笑。
  “汪汪汪!”大狗叫得不是很激烈,也不凶,一双跟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湿润又温和。
  柳舒茵不知道它还认不认得她,不过这不妨碍她跟它打招呼,“毛毛哥,我出去玩了!”
  “汪!”大狗甩了甩尾巴。
  柳舒茵笑着,从砖头上跳下来,“毛毛哥,再见啦!晚上见!”她说着,拍了拍墙壁,就乐滋滋地离开了。
  她走没多远,院子上方的窗户被推开了,王争揉着眼睛,嘴里还叼着牙刷,白色沫沫沾了他满嘴唇都没引起他注意,他呆愣地看着那娇小的背影远去,直到那背影消失在拐角,他都没有收回目光。
  “叶鸣舟,你果然在骗我。”他含着牙刷,嘟囔着说了一句,伸手“砰”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  和编编商量了一下,这篇文明天v,到时候三章掉落,谢谢大家支持!
  ps.阔以收藏一下作者咩,谢谢大家了么么哒!
  ☆、015.马脚
  柳舒茵没有穿鞋子, 赤着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她也爱干净的呀!就是还没有那个条件而已。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这个城市完全苏醒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流就像这个城市的血液一样, 流向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