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啊,要我说,张家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临时坐地起价,真当自己多金贵了。”林莫瑶嫌弃的说道,说起这个,苏安伶只是笑笑,她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不适合评定这件事里的每一个人。
不过,苏安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阿瑶,你刚才说你爹现在在京城里做官,而且还娶了当今相爷府上的三小姐?”
林莫瑶点点头,“嗯,好多年了,从他和我娘和离,有七八年了吧。”
苏安伶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眉头轻蹙,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只见她奇怪的问林莫瑶,道:“阿瑶,你爹可是姓杜。”
林莫瑶一愣,随即惊讶的看向苏安伶,她刚才跟苏安伶说张家退亲的缘由时,虽说说了她那个渣爹和她们只见的事,可是并未提过她那个渣爹的名字,苏安伶是如何得知他姓杜的。
“苏姐姐,你怎么知道?”林莫瑶是真的震惊,她没想到,苏安伶居然会根据她说的那些信息来猜出她那个渣爹的身份,不过转念一想,苏安伶是官家千金,不管苏洪安之前在什么地方任职,终究都是京城派遣出来的,苏安伶肯定在京城待过的,又如何不知道呢。
苏安伶苦笑了一下,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这世间的事,还真的是巧合。”
“什么意思?”林莫瑶不明所以。
苏安伶也不钓她胃口了,转而笑道:“其实,我爹当年也曾进了三甲,上金銮殿受过当今接见的,只是,京城奶大齐最繁华之地,多少名流才子涌入,我爹虽然名列三甲,却也不能刚刚高中就能封官,按例,他们要么选择领了赏赐衣锦还乡,若是想入仕便只能留在京城等候分配。”
林莫瑶点点头,这个她知道,后来她帮着李响当政之后,还曾经提过这件事情,这种制度有弊端,非常容易导致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埋没不被发现,所以她一直提倡要改掉这个制度,不过,还没等成功她就一命呜呼了。
苏安伶见她点头,没多想,继续说道:“我爹在京城足足等了三年的时间,三年过去,又是一年恩科了,但是巧的是,当时户部居然有了空位,而按照顺序和才能,这个空位应该轮到我爹去替补才是。”
说完,苏安伶苦笑了一声,道:“谁曾想到,那一年的新科状元却得了秦相的赏识,入了秦相门下,结果就碰到了丞相府的三小姐,才子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后来,等到吏部官员分配下来的时候,那个本该我爹去替补的位置,竟然变成了当年的新科状元杜忠国,也就是秦相的三女婿,而我爹,却被外派到了一个极为贫寒的小县城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后来,还是我爹在哪里做出了政绩,这才有机会调到了这里。”
听完了苏安伶的话,林莫瑶总算知道,为什么苏安伶会说,这世间的事,都是巧合了,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巧合啊。
“呵呵,我爹的名字,就叫杜忠国。”这次,换林莫瑶苦笑了,搞了半天,他那个渣爹的官职是这么来的,她真的很看不起他,靠钻女人被窝求来的富贵,也不怕人把他的脊梁骨给戳断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林莫瑶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只见她歉意的一笑,对苏安伶道:“苏姐姐,真对不起。”
苏安伶见她这样,便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林莫瑶的脑袋,笑道:“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这事又不能怪你,而且你爹那么对你们,就像你说的,早就该和他这样的人断绝关系了,而且话说回来了,你可以这么想,要不是他,咱们也不能遇到,更不会成为好朋友不是。”
苏安伶故作轻松的话让林莫瑶心中一暖,只要她没迁怒她们就好了,不过,杜忠国那个小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收拾。
……
到了晚上,屋里只剩下母女三人的时候,林莫瑶便把今天下午从苏安伶哪里知道的事情跟林氏和林莫琪说了,两人在得知杜忠国和苏洪安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恩怨之后,纷纷咋舌,更多的是庆幸,苏安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记恨她们。
而苏安伶回了家,也同样把林莫瑶告诉她的事情说给了苏洪安和县令夫人听,两人在得知了杜忠国曾经竟然干出过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时,两人也是极为震惊的,毕竟当年的状元郎可是多少少女心中憧憬的美男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为了富贵抛弃妻女的人渣。
苏洪安气愤的同时,对林莫瑶母女三人更是表露出了同情之色,感叹道:“这样的情况下,她们母女三人还能坚持下来,真是太不容易了。”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苏安伶见苏洪安这幅样子,便趁机把林莫瑶跟她说的那一番言论润色了一番告诉了苏洪安。
苏洪安听了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一切都化为了一声叹息,道:“是我目光短浅了。”
“爹,这不怪你,你也是为大家好。”苏安伶安慰道。
苏洪安看到懂事的女儿,本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却发现女儿如今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自己这么做,已经不合适了,便灿灿的又把手给收了回来,最后,对苏安伶说道:
“林家两个丫头都不错,你平时没事,就跟她们多接触接触吧。”
“嗯,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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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生气
苏洪安听了苏安伶转述的话,略微思考之后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当即做了决定,所以,在第二天辖区内那几个村的村长再次找上门来的时候,苏洪安这一次不再商量,而是果断的拒绝了。
当然,他也把林莫瑶说的那番言论告诉了几人,只是,看着几人不悦的神色,苏洪安心中叹了口气,怕是自己说的,他们根本就没听进去吧。
只是,虽说林莫瑶说了不能答应他们养殖场的事,但是归根结底,却还是想着他们的,所以趁着这个机会,苏洪安提了冬小麦的事,并且把去年林泰华家收上来的麦子给几人看了,不过,反响似乎并不是很好。
“大人,这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岂能轻易说改变就改变的,这林家村的人冬天种出了麦子,那只能说是他们的运气好,没有碰上恶劣的天气,谁能保证今年的冬天会和去年一样呢?”其中一人呛声道。
随着他话落,另外几人也跟着附和,在苏洪安拒绝他们养殖场的事情的时候,几人心中早已经埋下了怨气,如今却又见苏洪安如此追捧林家村的冬小麦,几人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和苏洪安说起话来也更加不客气了。
“这件事情我们暂时不考虑了,大人,没有别的事情,我等就先告退了。”说完,几个村长竟然都站了起来,直接跟苏洪安告辞离开,根本就不给他详细解说冬小麦种植的好处的机会。
苏洪安气急,却拿几人无奈可奈何,他到这里上任也就一年的时间,这些人虽说只是小小的村长,可是,说到底,他们的根在这里,若是几人联合起来跟自己对着干,自己确实是听被动的,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自己也给过他们机会了,以后,后悔了可别来求他。
想到这里,苏洪安也不留几人,直接让人进来将一行人送走了,这才气呼呼的回到后院书房,一坐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火就蹭蹭蹭的上来了,气愤之下,苏洪安直接将桌上的几个茶杯扫落到了地上。
听说了这边情况的县令夫人刚刚走道门口就听到了里面茶杯落地的声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婢女吩咐道:“跟我进去收拾一下吧。”
“是,夫人。”婢女应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只见苏洪安脸色阴沉的坐在桌子后面,县令夫人对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上去收拾地上的碎片,而县令夫人则慢慢走到苏洪安的背后,轻轻的替他捏着肩膀,温柔的开口道:
“那几个村的村长走了?”县令夫人假装不知情的问道。
提到几人,苏洪安直接冷哼了一声,道:“哼,别提他们,气死我了。”
县令夫人温和一笑,继续轻柔的替苏洪安捏着肩膀,道:“算了吧,老爷,你拒绝了他们要办养殖场的事情,几人心中有怨也是正常的,他们都是当了这么多年村长的人,事情的轻重几人自然会明白的,或许等他们回去想想就能明白老爷的苦心了。”
苏洪安嗤笑一声,道:“呵呵,算了吧,他们现在满眼看到的都是养殖场的收益和赚到的钱,丝毫没有考虑过将来这市场饱和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简直就是目光短浅,自私自利。”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这个时候,县令夫人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了。
等到看苏洪安气稍微顺了一些,县令夫人这才继续问道:“那冬小麦的事呢?老爷跟他们说了吗?”
地上的碎瓷片已经被婢女收走,随着县令夫人话音落下,苏洪安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跟我说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岂能轻易改变,还跟我讲一堆大道理,我,我真是,吃饱了撑着跟他们提这个事情。”
县令夫人一听,看来是没戏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接下来的问题。
“那老爷,这冬小麦还种吗?”
苏洪安回头看向她,目光坚毅的说道:“种啊,为什么不种?我不光要种,还要种好,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咱们去一趟林家村,我亲自去交代林泰华和林家村的村长,这冬小麦他们不光要种,还得给我种的漂漂亮亮的,我倒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看看,这冬天的小麦,到底是种的还是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