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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站在门口?”和筱白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拜堂,想走呀?”她脸上是失落的表情,她低着头手拽着身上的衣服,紧紧地拽着,“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勉强你。”
  “我没有走,我是……是出去抽烟。”陆良鋭说谎了,和筱白这样对他来说,太冲击了,像是突然拉快了进度条,让他始料不及又应付不来,他不想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她后悔。
  “你可以在屋子里抽。”
  “会熏着你。”陆良鋭把手里的烟,掐了。
  “我闻得惯,要不你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和筱白对他招手,“既然不是要走,就过来吧,我们开始吧。”
  陆良鋭的腿跟灌了铅一样,走得极慢,他提醒她,“要这么正式吗?”
  “都是这样的。”
  “你知道拜堂是什么吗?”
  “知道。”和筱白说,“结婚呗,我们那里结婚都这样。”
  “我还没有对你下聘礼,我们之间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父母之命。”陆良鋭说,“如果你只是想过这个瘾,我可以陪你,你换身衣服好吗?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不是说会买房吗?那个就当聘礼好不好?以后再兑现。”和筱白站不稳,嘴上却认真地较劲,“我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是在做什么?”
  “拜堂啊。”
  “……”
  她要玩,他就陪她吧。
  和筱白在客厅里,转着圈的寻找什么,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几次差点被茶几绊倒脚。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陆良鋭扶住她,和筱白喝醉了是真的闹腾。
  “找方向。”和筱白伸着手,指着阳台的方向,说,“就这里吧。”
  “一拜天地。”她自己喊。
  和筱白弯腰、鞠躬,快把自己折叠起来,头低到了膝盖下。
  她直起腰,见陆良鋭还直着站,她拽他的裤子,催他,“刚才不算,再来一次,快点。”
  陆良鋭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不知道她明天醒来要怎么收场。他和她并排站着,恭恭敬敬地弯腰,这一刻,陆良鋭是满心诚意的,像每对结婚的人一样,想要和身边的人,许下白头到老的承诺。
  “二拜父母。”
  和筱白转身时候被自己的裙子阻碍到,陆良鋭把她转过来。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他们还是认真地完成了这个步骤。
  和筱白每次都很用力,用力到弯腰,就不想要再直起腰了。
  “夫妻对拜。”和筱白喊。
  弯了两次腰,和筱白头顶上是金玉满堂的头饰,看着繁杂又重,掉下来盖住了她的额头,她狼狈地用手复位。可她的手刚松开,头饰就又掉下来,她又去扶……
  陆良鋭看着她较劲,他们面对面的站着,他看清她脸上因为晚上哭过还花着的妆,尤其是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小片。这是个玩笑,做不得真,她喝醉了,醒了就做不得数。
  “筱白,别闹了。”陆良鋭帮她把头饰稳定好位置,他叹了口气,才说,“你喝醉了。”
  和筱白不管他,她自顾自地对着他弯腰,很久没有直起腰。
  “送入洞房。”她自己说。
  陆良鋭扶她起来,和筱白满脸泪痕,她自己擦,“礼成了,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拜堂,你走吧。”
  “……”陆良鋭站着,看她,“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
  “没有。”和筱白去开门,她把门大开着,“不是要走吗?走吧,反正你就是和我玩的。”
  “和筱白,你耍我是不是!”陆良鋭眼角直跳,寒着声音,问她。
  和筱白冷言冷语,继续送客,“我喝多了,你走吧。”
  陆良鋭走到门口,他身上带着热气,不是燥的,是恼的。
  和筱白不闪不躲,就候着,好像只要他脚迈出去,她就要关门。
  陆良鋭没迈脚,他下蹲抱着和筱白的腿,把她举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刚拜过堂,你就赶我走,没门。”
  和筱白俯视着他,手撑着他的肩膀,她稳住后捧着他的脸,委屈地说,“最后一下,你没有拜。”
  “我,补上。”原来她是气这个,陆良鋭把她放在地上,他挺直腰板站着,“看好了。”
  这一次,陆良鋭对她弯腰了,和她一样认真地拜了。
  和筱白等他直起腰,她笑靥如花,“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这次,她帮他脱衣服。
  大红色的喜服铺在床上,陆良鋭才知道和筱白为什么叫它大六片,原来真的是六片。她黑色的长发,白色的身体,她闭着眼睛等待着他。陆良鋭知道她肯定是想起谁了,她为什么一定要拜过堂才肯和自己睡呢?她为什么会给自己买这件衣服呢?
  衣服看着合身,等脱的时候才发现并不合适,码数小了,勒得她腰上一道红色的痕迹。
  和筱白现在很瘦,这件衣服穿着仍旧窄,那可能是以前的,是她买了很多年的?
  陆良鋭想不通,和筱白没给他机会,她翻身压住他,她吻他的唇舔他的喉结,她很急切又很慌乱地讨好他,她不会却装作熟练地做,她的实际动作远不如嘴巴来得麻利。陆良鋭躺着看着她,几秒钟后抱着她,翻了个身,压住她,抚开她脸上的头发,“和筱白,不管你把我当成了谁,是你要和我拜堂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咱们说好了,谁也不准反悔。”
  “好。”和筱白合着眼睛,她香香软软地应,没有一点平时的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