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支票来了?下一刻是不是该拿钱出来了。”和筱白问他。
陆良锋立刻说,“今天没带,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尽快给你。”
“来谈判道具都不带齐,你这样有点没诚意。”和筱白肯定地说,“他们散的是不明不白也好,稀里糊涂也罢,还是莫名其妙让人惋惜都行,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怎么,也想让我散的憋屈?你们这些人真是闲得慌,一个个的跑来我这里说,这么点破事儿说两遍,烦不烦啊。既然你来说了,我就表明态度吧,我这个人呢,同情心缺乏爱心更少,全用来爱自己了,分不出来一分一毫给别人同情别人。谢谢你请我吃饭,我吃饱了得回售房部了。”
“如果是我哥,提出来分手呢?”陆良锋心虚地说,他知道陆良鋭肯定不会这样做。
和筱白说,“分就分呗,他一个大活人,我又没用绳子非让他拴死在我这棵树上。”
“我哥看到小白姐心里肯定难受,小白姐到现在这样结果有我哥的责任在,他不会不管小白姐的。”陆良锋建议,“何必把自己处在那样尴尬和任人决定去留的位置,趁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何不为自己做打算。”
“我和他分手,不是就人财两空了么?”和筱白觉得这些人就是当她傻。
陆良锋说,“钱的数额你来定。”
“我不要钱,如果我要的是陆太太的这个头衔呢。”和筱白又说,故意为难一样。
陆良锋皱眉,略沉思片刻后,说,“我娶你,你一样是陆太太。”
和筱白一愣,哈哈大笑,恨不得拍桌子大喊大叫,她忍住了那样太丑了,她站起来,说,“陆良鋭说的对,你不仅脑残还是个疯子。”
一天,两个人告诉和筱白相同的两件事情,白一静回来了,和筱白和白一静是重名了。
和筱白这会儿,掐死陆良鋭的心都有了。
这会儿,陆良鋭在白一静家。
白一静的孩子才几个月,看着还很小,被放在床上,白一静正在给她换尿裤。“帮我倒点热水吧。”白一静对陆良鋭说。
陆良鋭找到热水瓶,把水倒在桌上放着的杯子里,端过来给白一静。
白一静试了下水温,又打开另外一个热水瓶,把里面的水加进杯子里面一些,她解释,“热水太烫了,小孩子受不了。”
“哦。”陆良鋭看着她熟练地把孩子翻来翻去,给她擦屁股和换上干净的衣服。
收拾完,孩子一直往怀里蹭,白一静看着陆良鋭,撩着脸边的头发,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出去一下吧。”
“怎么了?”陆良鋭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的,再看看她的表情,他突然懂了,脸唰地通红,“我出去。”帮忙把门带上。
白一静轻轻笑着,她蹭蹭女儿的小脸,“他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呆。”
喂完女儿,白一静拿着换下来的衣服,打开房间门,陆良鋭坐在客厅里,看到她出来,他站起来,“家里,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暂时没有了,小锋把能做的都做完了。”白一静说,“你坐吧,我把衣服放在盆子里,再过来和你说话。”
白一静把女儿的衣服放在专用的盆子里,她回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是小锋告诉你,我回来的消息吗?”
“嗯。”陆良鋭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你该早点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干嘛闹得人尽皆知呢。”白一静无奈地摇头,“小锋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不该让他知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陆良鋭说,“什么时候能指望他,守得住秘密。”
白一静想了想,笑着说,“对啊,他从小就这样,在外人面前看着是个大人了,在我们面前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以前我们两个一起玩,不肯带他,他知道了就生气饭都不肯吃,宁肯不睡觉也要守在门口,以防我们偷溜出去不带他,他一直很有毅力。”
“他是个麻烦精。”陆良鋭说。
“你以前也总是这样说他,对小锋喜欢也讨厌,知道他是弟弟又讨厌这个弟弟。小锋对你也一样,知道你是哥哥,却讨厌你是他哥哥,所以什么都要和你抢。”白一静停了一下,她语气平静,“我们的事情一样,他觉得好玩非要加入我们,以为像以前一样,是一场有输赢的比赛。”
“你生活上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陆良鋭说。
白一静摇头,“你给小锋说一下,让他别过来了,我能照顾得过来,你以后也别过来了,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这样不好,容易让人误会。”
“她不会生气的。”陆良鋭说。
白一静无奈地叹气,“没有一个女人会真的不生气,除非她不爱你。”白一静说,“我现在的生活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和别人造成的,有命运的成分在,不怪你们,所以你们别觉得愧疚非要补偿我,弄得我非要装成弱者一样。从失败的婚姻里解脱出来,这是成功,不是失败。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看得我倒是想哭了。”
“对不起。”这三个字,陆良鋭咀嚼了很久,才说出口。
白一静红了眼圈,她偏头过去,“过去的事情了,别提它了,以后的生活才是重点。”
又坐了会儿,陆良鋭要走了,白一静送他到门口,她问陆良鋭,“听说她也叫小白,你们开始,是因为名字吗?”
“不是。”陆良鋭肯定地说。
白一静笑着点头,“不是就好,你心里清楚也要让别人清楚,别什么都闷着不说,以为别人什么都能懂该明白。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别等十年后再解释,别像我们一样。”
“谢谢你,小白姐。”陆良鋭称呼她。
白一静说,“以后叫我静姐吧,其实我不喜欢你们叫我小白,把我叫得白痴了。”
“再见,静静姐。”
陆良鋭回家,和筱白还没回来,他做好饭给她打电话,和筱白挂了,没多久有开门的声音。和筱白站在门口换鞋,她解释,“刚出电梯,就没接。”
“洗完手,过来吃饭吧。”陆良鋭把筷子摆好。
和筱白站着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去洗手间里洗手了。
和筱白过来,陆良鋭正在开红酒瓶,“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不是。”陆良鋭笑着说,“你不是嫌我不浪漫吗?”
“是有点。”和筱白把红酒杯凑到鼻子下闻,“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她不是疑问句,只是陈述事实。
陆良鋭坐下来,他举着杯子,和和筱白说,“你先喝点,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