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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只有你才解渴 > 第44节
  “……”
  “卫修,”梅衫衫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的后背上摩挲,小声道,“你老这样说话,我的心脏可能受不了的。”
  “我天天说,你天天听,就能免疫了。”
  “……”
  “衫衫。”
  “嗯?”
  “我真喜欢这样跟你一起度过的清晨。怎么办,我想和你一起度过以后的每个清晨、日落、夜晚,想每天跟你说早安、晚安……”
  “你想的挺多的。”
  卫修轻笑一声,“多想想,也许就实现了呢?我以前想你也能喜欢我,日思夜想,不就实现了吗?”
  “抱歉啊,”梅衫衫愧疚了起来,“我知道,我还没有在人前和你光明正大地一起过……只是现在的时机敏感,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你,等这场风波过去了……”
  卫修顿了顿,在她臀上轻拍一记,不待她抗议,又在她颈侧咬了一口。
  “好端端的说什么抱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反悔了,从这里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他瓮声瓮气的,听起来委屈极了,梅衫衫赶紧抱住他,“别冲动啊!又不是演泰坦尼克号,you jump i jump?”
  “哼!”仍是不满。
  梅衫衫赔出去了好多亲亲,直被吻得唇瓣红肿,眼含春水,才算安抚好卫三少爷的情绪。
  时值八月,暑气仍盛。旭日方才升至半空,已是热力四射,迫不及待地想要炙烤大地。
  回转的路上,卫修轻揉着她的指腹,认真道,“我不在乎被误会,什么男小三的——我从来不在乎舆论说些什么,我被说过的难听话,还少了吗?那些伤不了我分毫。但我不愿意他们攻击你,舆论对女人总是格外苛刻的,一想到他们会将那些侮辱性的字眼施加在你身上……”
  他漂亮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戾气。
  “我可以等,衫衫,只要你给我希望,我可以等待。”
  梅衫衫被他说得心里酸酸的。
  自他回到a城,她没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他是如何的骄纵恣意,甚至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毕竟,砸完场子,还一言不合就劫车的人,也没谁了吧?
  这样的他,愿意等她收拾好身上的乱摊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
  她是不是在无意之间,拯救过银河系、m31、m33星系……什么的?
  “不过,”卫修话锋一转,“也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就把你掳走,带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对你为所欲为。”
  “……劫过了车,还想劫人?”梅衫衫嗔他,“无法无天了是吧?”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正是晨起锻炼的时间。渐渐地,能听见人声响起。
  该到分别的时候了。
  卫修嘴上说的大方,可对于自己像个奸夫一样不能见光,总还是有几分耿耿于怀。
  梅衫衫本就对旁人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她的全副注意力又都投注在卫修身上,因而很容易察觉到他的失落。
  她也希望他们可以像其他情侣一样,可以大大方方地手牵着手,散着步回去。可住在这附近的人大都非富即贵,不乏熟人,在这场婚变风波尚未完全平息之时,他俩这样被撞见,便意味着很快就会传得满城风雨,卫修第三者的嫌疑就甩不脱了。
  咬了咬牙,她狠心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出来。
  “我……”
  对上他的眼神,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阳光穿透茂盛的枝叶,缕缕灿金的光线洒落在他身上,颀长挺拔的身形仿若太阳神阿波罗,看着她的专注眼神也如烈日般炙热。
  梅衫衫的心融成一汪春水,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吻上他抿起的薄唇。
  不远处,一大早起来不见女儿,听邓嫂说她惯常在附近晨练而找过来的姜雨芹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岳母大人早上好!是的,没错,就是您看到的这样,您的女儿对我酱酱酿酿!墙裂要求必须对我负责!
  一写起互动就停不下手_(:3」∠)_
  扶朕起来,朕还能写……
  ☆、xlii
  -chapter 42-
  晨曦给林间覆上一层浅金色的轻纱,阵阵清风送来馥郁花香, 鸟儿婉转啼鸣, 仿似人间仙境。轻纱之中, 一对年轻的男女紧拥着彼此,男人高大挺拔, 侧颜隽秀,女人清灵精致, 小鸟依人, 吻得难舍难分, 浑然忘我。
  这场景,像是一副水彩画,唯美极了。就连空气中, 都仿佛充满了丝丝甜味。
  姜雨芹深吸一口气, 天人交战了一场, 最终蹑手蹑脚地退开,躲到一棵粗壮的树背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以防有别人误闯到这附近。
  自打昨天抽了余致远一耳光之后, 她发现自己体内的暴力因子可能就此觉醒,不仅多次动过打上余家的念头,此刻, 错非是她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女儿主动,她真的很想捡块石头, 照那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的脑袋来一下子!
  ……搂腰就搂腰,手在摸什么摸!
  直到那两人又喁喁私语了半晌,依依不舍地分开,一前一后离去,她才换了个方向,又绕了个大圈子,回到家中。
  窗边,换了一身衣服的梅衫衫坐在餐桌旁,正在翻看一本画册,面前摆着几个雪白的瓷盘,牛角包、迷你三明治、什锦水果……样样色泽可口。
  “妈妈,”她抬眸,笑着打招呼,“邓嫂说您出去找我了。植物园很大,是不是走岔了?”
  笑容轻浅,眉目澄澈,丝毫看不出不久前还与人在林中幽会。
  带着目的审视,才会注意到她娇嫩的红唇略有些肿,愈显饱满欲滴;往常过分白皙的肤色中透着一抹嫣粉,倒显得健康了几分。小巧耳垂上锦簇钻石璀璨,蓝宝石摇曳,与她精致的面容十分相衬,更与她的瞳色相得映彰,但明显比她常戴的简洁款式更繁复华美许多。
  姜雨芹不过微微怔忪瞬间,便见她蹙起了秀眉,“……妈妈?您还好吧?”
  姜雨芹立时回神,扯起一抹笑,“没事,没看到你,我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又加了一句,“植物园很漂亮,花花草草的,看着很舒心。”
  一点也不舒心!虽然也还算不上糟心,但心里乱糟糟的啊!
  整个早餐,姜雨芹都心不在焉的,差点把黄油抹到水果上,橙汁倒进牛奶里。
  对上女儿担忧的眼神,她解释:“……时差还没倒好。”
  三个小时的时差也是时差,有的人就是对时差比较敏感,半个小时也要倒。
  梅衫衫体贴道,“那您等下不如再去小睡一会儿?”
  姜雨芹胡乱地点点头。
  吃完早餐,梅衫衫便要出发去画廊。
  关上门之前,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眉心纠结的姜雨芹,思及她一早上的异常,若有所思。
  邓嫂爱干净,一大早便忙里忙外地打扫卫生。刚把吸尘器放好,她听见姜雨芹唤她。
  “邓嫂?过来坐,陪我聊聊天。”
  女儿早已长大成人,婚姻都有过一段了,虽说在母亲的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永远放心不下,可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尤其是对隐私。
  是以姜雨芹当时并未叫破,之后也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这件事……
  当时她下意识想起的,是那些关于离婚原因的猜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无论两人的关系是开始于离婚前还是离婚后,从余致远挨过耳光之后的反应来看,他应当是不知情的。而衫衫对离婚的态度相当淡然,甚至隐隐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出于对自己孩子天然的偏袒,更由于余致远自身的作风问题,姜雨芹倒是对女儿生不出什么不好的看法。
  问题是,那个男人,不,应该叫男孩子……会不会太年轻了些?
  ……大学毕业了么?!
  跟邓嫂闲聊了几句,姜雨芹故作不经意地问,“咱们衫衫,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友人吗?”
  邓嫂列举了几个,多是女性,少许几个男名,大都是画廊同事、艺术家、藏家等等。
  “哦,他们平时会来家里聚会之类的吗?”她又问。
  邓嫂摇头,“衫衫爱清静,从来不带人回来的。这边又都是有钱人家的大房子,邻里彼此也不爱走动,其实老冷清的。”
  说到这里,她倏然眼睛一亮,拍腿道,“哦哟!差点忘了,楼上小卫,才搬来不久,先前来借过一回酱油,后来姓余的在时,还特意登门拜访过。小伙子卖相老灵光的!真的不要太漂亮,人也有礼貌……不是我说那个姓余的哦,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还怀疑衫衫和小卫,哦哟哟,气得我……”
  姜雨芹听着邓嫂义愤填膺的讲述,面色复杂。
  “……你说的这个,‘小卫’,他具体长什么样子?”
  ……
  望梅轩这些天分外忙碌。
  a城最重要的国际艺术双年展即将在秋季开展,梅衫衫代理的好几位艺术家都将参展。她要与他们探讨展览主题,挑选合适的作品,敲定布置的细节。
  而藏家方面,她当初顺利地打进这个圈子,不乏有“余太太”这个头衔的面子,可这几年来,她推出的画作和艺术家的潜力有目共睹,现在她虽不再是余太太,倒也暂时还没遇到有藏家翻脸。
  这也是她不欲与余致远闹僵的一个原因。在旁人眼中,余氏固然不再是她的靠山,却因着分开时的友好平和,总归不是她的敌人,那么应该不至于有人为了讨好余氏而对她落井下石。
  母亲的异样,梅衫衫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姜雨芹一直被父母保护得很好,除下与梅洛的那一段外,基本没吃过什么苦,后来嫁给了性情温和的汤博业,夫妻感情一直不错,因此她其实城府不深,心中的想法,看在梅衫衫的眼中,并不难猜到。
  不过既然她没有问出来,梅衫衫也索性当做未曾察觉。
  先前,余家令姜雨芹格外出离愤怒的,有一条便是余母话里话外指责梅衫衫生不出孩子,甚至暗示这是医生检查后的结论。
  即便舆论中有不少关于余母苛待前儿媳的传闻,许多人明里暗里也认定她是个恶婆婆,可她作为前婆母的一句话,在世人眼中,自然有几分可信度。除非梅衫衫立刻去怀孕生子,否则,还真是无法反驳。
  梅衫衫本人对此不甚在意,可姜雨芹却因此恨透了余母,直骂老虔婆太恶毒,为了扣锅,连这种谣也造得出口。
  这些天,姜雨芹也没有闲着,而是在贵妇圈子里频繁走动,参加一些插花课、下午茶、公益讲座之类的活动。虽然之前不曾在a城交际圈活跃,可她个性随和开朗,很快和不少太太名媛们熟络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大都是一些和余家关系一般的人家。
  卫修似乎是在卫氏那边布着一个什么局,平日里也很忙碌。只是不管再忙,他总不时会打电话发短信给梅衫衫,两个人你来我往,聊一些完全没营养的对话,莫名其妙地笑得像两个傻子。
  这天,刚送走一位客户,梅衫衫一查手机,果然有“大卫”的语音留言。
  【衫衫衫衫】
  【宝贝我想你了】
  【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约会?】
  梅衫衫咬着唇,故意高冷地回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