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这样的,皇后娘娘体恤您,娘娘舟车劳顿,这一路爬上来,还是挺费体力的,再加上娘娘您大病初愈,今个日头也晚了,皇后娘娘便让属下先安排您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去见皇后娘娘也不迟。”
钱湘玉即使再想发难,但是人家将话说的滴水不漏,再加上自己爬上这山,确实累极了,便点了点头。
“替本宫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属下自当转达,既然没什么事,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完蛮离便不再逗留,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娘娘,这皇后娘娘摆明了是在摆架子,还说什么是在体恤咱们,这也太作了。”
“闭嘴!”
钱湘玉低斥一声。
“这是什么地方?还当是在轩玉宫么?”
那丫鬟被钱湘玉训斥了一番,立马便低下了头,连忙说道。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钱湘玉冷哼一声,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谨记娘娘教诲。”
……
夜幕低垂,苏月茹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箱子,实在不明白,慧静为什么要将这箱子带着,就算是死,也要把这箱子抱在手里。
忽然“吱呀…”一声,打断了苏月茹的思路,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在等朕?”
今晚可出奇了,前几晚他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今个却还没歇下,怎能不让莫北辰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我的事你不是一清二楚了,里里外外都是你的眼线。”
“我发誓,只有你想让我知道的,我才会知道,咱们彼此都要给对方留下私人空间嘛。”
现在说私人空间,说自由了?
分明就是不想自己过多了解他那该死的蛊虫的事。
苏月茹轻轻的哼了哼,将箱子推到莫北辰面前。
“我想不明白,慧静为什么大半夜要将这空箱子抱着出去,还是在我提出唐连要她手中的东西之后。”
“难道是想要藏起来?可是能藏到哪里去?难不成还能在院子里挖个洞给埋了?”莫北辰没接话,只是将箱子拿了起来,左右端看了一番。
“确定里面是空的么?这箱子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
“至少我拿到的时候是空的,除了我,还有圆尘,但是钥匙在我这,而锁孔也没被撬的痕迹。”
莫北辰忽而轻笑了一声,将箱子随手抛在了桌子上,弯腰将只着了单薄亵衣的苏月茹抱了起来。
“夜深了,该休息了。”
苏月茹连忙挣扎了一下。
“别乱丢,还要靠这个去换牧儿呢。”
“你拿什么换?这个空箱子么?”
莫北辰嗤笑了一声。
“我莫家的人,没那么容易死,若是连这点小困难都克服不了,朕怎么能够放心将这大齐江山交给他?”
苏月茹撇嘴,还好这江山以后不是要交给她的哲儿,她只求哲儿平安健康的长大,才不要接受这些变、态的考验!
“可是现在不是我愿意愿意将东西拿去跟唐连换的问题了,而是他肯定已经认定,东西就在我的手里了。”
话音未落,苏月茹猛然瞪大了双眸,对上莫北辰带着戏谑的眸子。
“明白了?”
“这个老秃尼,实在太狡猾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甚至说,根本就是她挑衅让阿牛杀了她,就算是死,还要摆我一道,让唐连以为东西到我手里了,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老秃尼宁死也不愿意交出来!”
苏月茹气急败坏的吼道,更可恶的是,她被摆了这么一道,自己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唐连暂时还不会拿你我怎么样。”
“还不会,你非要自己被他整死才叫怎么样么!”
苏月茹火气上来了,怎么也摁不下去,有些话憋在心里时间久了,便会导致各种不爽,再加上也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各种莫名的烦躁,让她忍不住连脾气都暴了起来,几乎是一点就燃。
“你是在担心我?”
“废、废话!你是我孩子的爹,我不担心你,我…我…”
苏月茹憋了憋,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有些臊了脸。
“懒得理你。”
哼哼着别开了脑袋,心里却咬的牙痒痒,唐连,你最好不要落到老子手里,否则,捏死你!
莫北辰低低的笑了笑,看着她因为气愤而微微红了的脸颊,将人放在了床榻之上,自己便也脱了鞋跟着和衣而卧。
“既然唐连以为东西在你手里了,留着也是个烫手的山芋,明日就派人将东西给他送过去。”
“送什么?一个空箱子?”
“有何不可?”
“他一定会怀疑是我将东西给拿了,送了个空箱子给他,万一惹恼了他,他拿牧儿开刷怎么办?”
“那你拿了么?”
“当然没有啊。”
她倒是想呢,可惜没给她这个机会。
“那就睡吧。”
这话题会不会跑的太快了!
“可是…”
“我不喜欢你的口中总出现别人的名字,尤其是在朕的面前。”
手臂一横,将人揽入怀中,独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苏月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看到那人眼眶下淡淡的青色,便软了心肠。
他一定很累吧。
每天还要来回一个多时辰的路来这里陪她。
虽然追风的速度很快。
悠悠的叹了口气,苏月茹将脸蛋埋在莫北辰的胸前。
算了,事情也不能一下子就解决。
如此想着,便缓缓阖上了眼帘,很快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莫北辰却缓缓睁开了双眸,手指在她的睡穴处轻点,然后便着衣下床,扯了毯子,将人裹了起来,便走了出去。
“将东西收拾收拾,一个时辰之后没赶回宫的,便不要再来见朕了。”
一直守在外面的蛮离连忙应了声“是。”
……
东珈,位于东珈首都金城内的如记美人阁中,金瑶正被七手八脚的套上一条湖蓝色的裙子,几个人在她的脑袋上捯饬着,恨不得捯饬出朵花来。
“我说,好没呢?不就是去见个皇后么?穿我本来的衣服不就醒了,别整了,哎哟…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