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你跟我说说话吧!”常月荷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我不想说。只想。”窦清幽抬眼看她。
常月荷黯然可怜的绷着嘴。
窦清幽翻着书,坐在马车里等着。
那边有人打来了山泉水,庄妈妈去洗了汗巾,尝了下很清凉,就打了一壶过来给窦清幽,“四少爷擦把脸,喝点水吧!这山泉很是清凉解暑呢!”
窦清幽擦了擦脸,喝了半壶水。
窦三郎皱着眉看了半天,干脆转身去跟那些劫匪打听这一带情况,他们是咋做了劫匪,劫了多少行人商旅。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劫匪,官府为啥不剿他们!?
几个劫匪看弟兄们都死了,老大也死了,也不敢反抗,都跟他说了,劫了多少金银财宝,还有女人,有的自尽的,有的在他们山寨里。附近哪哪还有其他的劫匪,比他们来头大,官府剿不了,也不敢剿。
窦三郎听的也想抽出刀给他们一刀了。
很快报官的人带了一队官差和县丞过来,问明了情况,尸体被拉回衙门,又借了张羌等人,押着几个受伤的劫匪带路,直接带官兵端了他们连沟山的老巢。=
看着那些劫匪的尸体,县衙外聚集的百姓纷纷叫好,喊着那些没杀死的也都打死他们。
他们一行车队也被耽误了一天,修整后再上路。
常月荷拉着窦清幽同坐,实在害怕了。
窦三郎却很不放心。
“我们不可能那么倒霉,再碰上一次劫匪。”这次都虽然没有人被杀,但好几个受伤的,还有两个伤势严重的。
窦三郎点点头,让窦清幽警惕点,又去和容华一块同坐了。
常月荷虽然心里想,被窦清幽怼了一回,再也不敢拉窦三郎一块上马车同坐的话。
好在这次顺利到了渡口,换了船,他们跟着漕帮的船队一路北上,只几天时间,安安稳稳到了汝宁府。
又换了马车,两天路程,赶到正阳县。
容华让接货的管事直接带着果酒回府城,他则护送窦清幽和窦三郎一路到家。
梁氏都等的急的冒火了,看兄妹俩回来,惊喜万分的快步奔上来,“四娘!三郎!”
“娘!我们回来了!”窦清幽也笑着奔向她。
梁氏一把抱住她,又摸摸窦三郎,红着眼圈骂他们,“说的一过六月就回来,这会都六月中,眼看七月了!要急死我了!”
窦清幽抱着她的胳膊,“娘!我们这不好好回来了!我给你带了海鱼,还有珍珠,还有好些路上买的土产!我们把酿的果酒也拉回来了一车!”
窦三郎到了家里也是大松口气,“娘别担心,我们都没事!”
梁氏看看俩人,哭着道,“瘦了一圈,黑了一色!”
“赶路赶的了,吃几天就过来了!”窦三郎笑道。又忙招呼容华进家坐。
梁氏也反应过来还在个大门外面,忙请容华进去,看看一旁的常月荷,却是不想给个好脸,还是招呼她也进屋,吩咐转运去梁家报信儿,让柳氏和常月梅把常月荷接走。
李妈妈和程妈妈几个也都欢喜万分,樱桃端了茶,就站在窦清幽身旁红着眼。她和苏梨,小姐一个都没带,这一下几个月,一路上全靠自己照顾自己,还扮丑扮成男娃儿。
范妈妈也过来给容华磕头,低声回禀了,洺河畔一切正常,除了梁太太思念儿女,酿酒坊那边也已经酿成了一批樱桃酒和葚子酒,现在正在酿制李子酒和葡萄酒。
容华点头,看着娘仨相聚的场景,喝着凉茶,没有多说话。
梁氏却起来跟他行礼道谢,“小妇人不懂礼,多谢容公子平安带了我家三郎四娘回家!范妈妈和章管事也帮了很多忙,也让小妇人获益匪浅。在此谢过容公子了!”
容华站起来,伸手虚扶一把,“梁太太客气!这些都是应当的!我带着窦三和小四南下,本就冒昧冒险。他们也很得力,帮我筹建完善好三个酒庄。是我该谢梁太太才是!”
梁氏就笑着招呼他留下吃饭,“我倒是跟范妈妈学了好几个拿手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樱桃服侍窦清幽回内院洗澡换衣裳。
到晌午,窦小郎和长生,梁五郎,梁六郎都和陈天宝一块过来。
梁贵和樊氏,梁二智,梁大郎常月梅,柳氏也都过来了。
常月荷看到柳氏和常月梅,扑到柳氏怀里哭了半天,柳氏也擦着眼泪哄了她半天。
常月梅看她哭的样子,怕是这一路也没有啥进展,暗叹口气,决定回去就给她附近乡镇找个人家,把亲事定了,也让她死了心,安分的嫁人。
樊氏也搂着窦清幽,红着眼说她又受了,没几两肉了,又说窦三郎晒黑了好多,要好好在家里补补。
众人说着话,窦三郎又讲了南方的情况和酿酒坊的情况。
又分桌摆了饭。
饭后容华就把南方带回的土产留下,先回去了。
梁贵一众人继续留下,说南方酿酒坊和路上的事,一直盘桓到下晌过后,看窦清幽都打哈欠了,这才离开。
窦三郎把事先准备好的土产和荔枝酒,枇杷酒龙眼酒分了些,让他们带回去,“这些时日家里正忙,既已经见过了,我们就等忙完这一段,再去看姥爷和姥姥!”
“好好好!你们也得好好歇一歇,好好补补!”樊氏连声应。
常月荷也跟着柳氏常月梅一块走了,回了梁家沟。
临走回头看窦三郎,他挺拔清俊的身姿比梁氏高出一个头,站在几人中间送客,一派当家人风范,疏离遥远的她心里难受。
常月梅拉了拉她,上了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