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福都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梁氏左胸下面有个瘊子的事了。
他这说不出来,朱县令就断定是他捏造的。
何有福吓的连忙告陈天宝打他的事,“我以后不能行房,连个儿子都没有,我们家到我这就断子绝孙了!青天大老爷!这个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天宝当堂说何有福心怀鬼胎算计不成就污蔑谋害他未婚妻,他维护未婚妻心切,和何有福扭打的时候,就打坏了他,认了错,表示愿意赔偿。但对他污蔑谋害未婚妻的事,也绝对不会放过!
朱县令看看他和梁氏,虽然他心里也猜想他们俩差了好几岁却好上了,不过这是人家的事,他也不好过问。
何有福怕那污蔑罪的八十大板子打在身上,急忙就道,“你们不能打我!又不是我想要污蔑你们的!要不是你们打到我家里,我也不会想说那些话!你们把我命根子打断了,你们要追究打我板子,我也追究让你们坐牢!”而且他想要的是钱,没有占了啥好儿,他还成了个污蔑罪,以后也不能人道了,必须得赔偿一大笔银子!
“你污蔑罪是污蔑罪!根本就是两码事!”陈天宝怒道。他大不了挨一顿板子,再赔他些瞧病的银子,但他污蔑秀芬的八十板子,就必须狠狠打上去!
何有福哪受得住打,他现在命根子都断了,还没瞧好,还需要大笔银子,要是再挨打一顿,他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喊着要陈天宝赔偿他银子,让他治病,他就一笔勾销。
但朱县令却不能这样给他们算购销掉,何有福愿意,那边梁氏和陈天宝不愿意。所以,该咋判就咋判。
何有福算计不成,污蔑良家妇女,毁人名声,念在情况没有严重,笞刑八十。
陈天宝跟何有福殴打中,打坏对方命根子,笞刑八十,赔偿治病的诊费药钱,五十两。
梁氏拧眉,就算笞刑不是打板子,竹板子打着也疼的很,八十下,不打的皮开肉绽!?
陈天宝摇摇头,示意她没事。
何有福却不愿意,“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我命根子都被打断了,治不好了!以后连个儿子传承香火都没有了!赔偿五十两银子够干啥的!?”
“你不是有两个闺女了,想要儿子,也可以抱养一个!”陈天宝怒哼。五十两?五两都不想给他!少了五十两银子,他又要多拼多少日子才挣回来!?手里攒不够银子,他娶秀芬的日子就会再往后拖。
何有福坚决不同意,他还要笞刑八十,还只赔偿五十两?他要陈天宝赔五百两!
观审的百姓都吸了口气,“不要脸的畜生!还五百两,真敢说!”
“要五百两,看把他整个人卖了,值不值得五十两!?”
“这就是报应!自己害人不成,反而落个报应!”
陈天宝冷笑一声,“何有福!你心怀不轨到洺河畔就是为了银钱!你现在说你命根子断了,怕也是为了坑钱吧!?几个大夫说的你以后都治不好了!?是真的治不好?还是假的治不好!?”
众人纷纷应是。
何有福也有些不确定,“大夫都已经说了,我这以后都不能人道了!我们何家到我这一代,就断子绝孙了!你们必须赔偿!”
朱县令喝止一声,叫来大夫亲自再当堂诊治。
来了两个正阳县里最有名的老大夫,两人都说不确定就治不好了,好好治,还是能治好的!就是不如从前了。
一说不如从前,也都明白是啥意思了。但何有福还是有坑骗钱财的心思。
朱县令不改判,俩人就被拉下去打竹板子了。
啪的一声,啪的又跟着一声,声声不绝。
梁氏听声音都听的肉疼。
陈天宝还笑着摇着头说不疼,没有让他坐牢里待上些日子,已经很不错了!
打完板子,陈天宝满头汗,嘶着气扶着窦三郎起来,“打的有点疼,我可能得歇几天了!”
梁氏脸色十分的难看,也心疼的不行,恶狠狠的看何有福一眼,让窦三郎把银子扔给他。
窦三郎没有扔,知道真扔了还有人挑这个刺儿。
陈天宝也是拿了银子出来的,“我这有!这个银子得拿我的!人是我打的,我护自己的未婚妻,罪我认,银子自然也是我拿!”不接受窦三郎拿出的银子,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窦三郎看看他,接了他的银票,呈给朱县令。
朱县令又让衙转给何有福。
何有福虽然没有被打的奄奄一息,也是够呛。之前就没咋干过多少重活儿,从杨凤仙跟了窦传家,从窦家拿了二百两银子之后,更是不干活儿,没有陈天宝这个天天大活儿小活儿的人身体硬实,又因为只拿到手五十两银子,心里怒恨气愤的,直接怕不起来了。
陈天宝却是被带去看了大夫,上了药。
窦传家看看都走光的人,梁氏和窦三郎,窦清幽娘仨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心里别提多难受。
“天晚了,你们今儿个就在我家住一晚,明儿个再回去吧!”秦寒远看着就留他们。
梁氏道了谢,“家里作坊都还忙着,也没个人,还是回家去吧!这天赶到家,也正好吃晚饭!就不打扰秦老板和秦少爷了!”
陈天宝也要回去,要是住在这,又多个人情,酒楼明儿个还得开门做生意呢!
窦三郎也道了谢,送陈天宝和梁氏,窦清幽几个人回去。
梁二郎看着,“我也送姑姑回去吧!”
“那倒不必了。”窦清幽拒绝。
梁二郎看她,抿起了嘴。
梁氏也说不用都回去,他们来的时候也不是就他们,还有李走运赶车一块的。
窦三郎不放心,跟着一块回了家。
窦小郎和长生,梁五郎梁六郎几个都在洺河酒楼了,还有几个陈姓人伙计都还等着。
听了情况,都骂何有福心思恶毒下贱,断子绝孙也活该,厨子也做好了饭,把陈天宝安置好,窦清幽几个也没立马回去,在酒楼里吃了饭,陈婆子的小儿子陈六留下照看陈天宝,娘几个这才回家。
“果然使的好计策!让何有福来算计咬我们,这样的流言就算是假的,咱们也不能把何有福打死,证明也不好证明,摸的一身黑!流言四起,让本来唐家小姐和窦大郎的流言一下子就给压了下去!”窦三郎喝一口茶,还觉的压不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