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看了看,先过来跟梁氏和陈天宝解释完。
听了半天,梁氏只听明白了一件事:他不是真的太监!
陈天宝也终于弄明白,他是早就见过窦清幽,顺水推舟定亲的,只是,“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实话?现在才说?”
燕麟脸色微僵,鹰眸渐暗。他之前就应该告诉乖宝,可是话在嘴边,他却私心的不想说出来。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的劣根性作祟,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她爱上他!真真正正的爱上他这个人!即便他是个宦官太监!他想听她亲口承认,喜欢他,爱他!
梁氏看着就怀疑他现在说的是假的,又在算计啥事儿,“我们咋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燕麟忙道,“这个很容易证明!”说着看了眼窦三郎和窦小郎,陈天宝,意思都可以检查!
窦小郎是满心的好奇,他觉得一定要检查!检查清楚了再说!
薛尧在外面等着,还在赞叹小本本上记的那十条苛刻,想着燕麟被窦三郎和窦小郎他们检查那啥,抿着嘴,却忍不住高高扬起嘴角。暗爽!
燕麟从来没有觉的如此窘迫过,但为了娶到媳妇儿,直接把脸皮抛却了。
但窦三郎却坚决不同意,就算他是个正常男人,也不同意,“你要是个正常男人,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娶妻回去,然后株连九族吗!?”
梁氏确定燕麟不是太监之后,心里还忍不住高兴。要是真的,那让燕麟做女婿,宝贝闺女又能嫁个自己喜欢的,那就正好两厢正好!可一听欺君之罪,她就有些懵了,“还有你吸的蛊毒!”
燕麟勾起嘴角,“我有免死金牌!不会有事!”
梁氏听免死金牌,眼神立马就亮了亮,“是皇上御赐的吗?”
“自然!”燕麟点头。
窦三郎阴沉的盯着他,“你做过宠人!”
燕麟高高挑眉,“我只做过幽儿的宠人!”
窦三郎被他一句话噎住,半天才又道,“你从赐婚就一直在算计,谁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谋算什么?”
燕麟直接承认,“我本就是在谋算娶妻!”如果他不一步步去谋划到现在,乖宝根本不会这么真的爱上他!不过想到刚才那十条,他一下子又觉的前路漫长的他只想抢亲!
等他从窦府出来,日头早升高了,过路的人看到,只道他们婚事将近,燕麟来给岳父岳母拜年的。
陈天宝觉的今天一下子知道的消息,实在有点……一时难以接受的感觉,不过他们也要出去走一下,别的地方不去,裴家,和严不疾那里是一定要去的,“我们先过去坐一坐,说下话,天也实在不早了!”
“那行!有啥话,我们回来再说!”梁氏皱着眉道。
“四姐呢?”窦小郎问。
窦三郎抿着嘴,“她还是不去了!我去跟她说!”
梁氏和陈天宝也在后面跟着。
窦清幽打开了房门,看着他们,本打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看着几个人的神色,忍不住脸上发起热。
看她这个样子,梁氏和陈天宝,窦小郎都有些说不出啥来了。她先前对容华可没有这样,对燕麟这是,真的喜欢了!
窦三郎张了张嘴,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窦小郎看了看道,“四姐!你……有些不舒服,就先在家里休息吧!我们先去转一圈,很快就回来?”
窦清幽一听脸色更加发热,“我……好!”
梁氏想想,还是回来再跟她细说,让她先在家里歇息,他们先出去。
窦清幽看着一行人离开,转身回屋,立马捧了捧发热的脸,趴在床上,捂着脸,觉的不够,又拉了被子蒙着头,在被子里懊恼的揪自己头发。她为什么会爱上那种人!那种禽兽!?
郝小和庄妈妈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小姐这是栽在了一个太监身上了?!
樱桃过来问,“小姐要是不出去拜年,那年酒呢?要是不参加,怕是不好。”
庄妈妈看了看房门,现在小姐只怕心也放进肚子里,就想着怎么磋磨某个人,应该干劲儿很足,年酒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梁氏一说窦清幽马车回家的时候和人挂坏,伤着脚了,裴家众人都表示关心,回来送了一堆补品。裴真还拉了个庶妹过来,要探望窦清幽。
长生也正脱身过来。
“听清幽从宫里回来被人撞坏了马车,受了惊吓,我们特意过来探望!”碰到长生,裴真一脸笑道。
长生瞥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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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探看
裴真上门来探望,窦清幽听得就出来迎接。
换下了县主礼服,一件薄薄的暖红色绣蓝紫蝴蝶穿花褙子,映衬的人纤瘦窈窕。寒冬里,衣袂飘然。头发散开,简单梳了个云髻,只戴了两支簪子,简单不失雅贵。
裴真打量完她浅淡的素脸,目光落在她的脚上,上前关心道,“听你娘说你伤了脚,倒不碍事吧?”
窦清幽眸光停顿了下,瞥了眼长生,“一点小伤,已经擦了药。”
裴真就关切的问是怎么回事儿,“……。好好地怎么会撞了马车?”
窦清幽和她并不熟,从之前去裴家,裴真就对她有着很隐晦的敌意,“过年路上车马行人多,难免剐蹭了。”吩咐苏梨上茶水来。
她想把这事儿揭过不说,裴真却想打听问事,“和谁家的马车撞了?你坐的马车明晃晃的长平县主的标识在,怎么会有人敢撞了你呢?”
窦清幽抬眼看她,想到那个禽兽太监,心里更是冒火。
樱桃端了茶水上来,就接上一句话,“是燕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