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一个月前藏了一点东西在这边,需要去取出来。”
说话间,早来到了那座并不太高、但很陡峻的悬崖下面。
肖曦将诺梅放下地,指指对面的悬崖,说:“阿梅,我的东西就藏在那座悬崖的一条缝隙里,我现在得去取出来。你在这里站一下,我马上回来。”
诺梅心里有点害怕,但知道他肯定不可能背着自己爬上悬崖去,只好点点头。
肖曦一个箭步奔到悬崖下面,展开“一步蹑云”的轻功,先跃上悬崖底部一个距离地面两米高的小土坎,然后利用悬崖上长出来的小树和灌木,手脚并用,飞快地往悬崖顶部爬去。
诺梅站在距离悬崖两米远的一颗小树下,在明亮的月光下,眼见肖曦像一只灵巧的山猫一样,在陡峻的悬崖上纵跃攀爬,很快就攀到了悬崖的顶部,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愫:这个杨大哥,怎么会有如此神奇高超的功夫?自己在部落里虽然也见到过一些能人高手,但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正在她痴痴地盯着悬崖上肖曦矫捷神勇的身影发呆时,从西边忽然刮过来一阵寒冷山风,吹得周围的灌木“哗啦啦”直响,一股砭人肌骨的寒意,使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又见身边树影乱摇、草浪起伏,顿时有点害怕起来。
于是,她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大哥,你快下来啊,我害怕!”
肖曦忙应道:“阿梅,你别怕,我马上下来!”
在答应阿梅的同时,肖曦已经将藏在悬崖缝隙里的玄元令和花家堡那块通行牌抓到了手里,生怕诺梅等久了害怕,便利用轻功,几个纵身从悬崖上跃下来,刚刚跑到诺梅身边,忽听陀螺峰顶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他听到有人在吆喝:“兄弟们,再加快点速度,那个娘们和救她的人肯定跑不远。侯营长说了:谁抓到那个娘们,奖励五千美金,赏一个杨家堡的女俘虏做老婆。总部那边也得到了侯营长的报告,已经安排人从野象沟包抄过来了,那娘们插翅难逃,就看谁先抓到她了!”
随着这吆喝声,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肖曦他们左边不到五十米的山道上,又匆匆地往下面去了……
肖曦见诺梅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将身子紧紧地缩进了自己的怀里,忙低声安慰她:“别怕,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即使发现了,这几个人我也可以消灭他们,不会让你再落入他们手里。”
诺梅听他说得轻描淡写,而且信心满满,惊恐的情绪再一次得到平复,很信服地在他怀里“嗯”了一声,低声说:“大哥,我相信你,现在不害怕了!”
按肖曦现在的胆气和自信,他是很想提枪冲出去,将这一队追赶他的敌兵全部消灭的。但是,因为有诺梅在这里,他不敢造次,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眼睛忽然盯住了紧靠那座悬崖生长的一棵大榕树。
这棵大榕树非常大,稍稍目测一下,树身估计要好几个成年男子才能合抱过来。最妙的是,这棵树的一些“气根”弯弯曲曲地垂到了地面,而且这些“气根”都很粗大,就像在大榕树周围生长了一片小榕树,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特景象。
在大榕树下面,有一条缓缓流淌的小山溪,穿行在灌木和草丛中,在月光下发出的波光,美得令人炫目。
肖曦盯着大榕树看了一阵后,指着它问诺梅:“阿梅,你觉得那棵树漂亮吗?”
诺梅听他在这样的时刻,忽然问起这样的问题,心里微觉诧异,但不想扫他的兴,点点头说:“漂亮。我们部落也有很多大榕树,但都比不上这一棵。”
肖曦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不能再往前走,必须在这里躲藏到明天天黑。所以,我想带你爬到那棵大榕树上去藏起来,你愿意吗?”
诺梅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愿意。”
于是,肖曦牵着她过那条小山溪,钻进那一座“榕树林”里面,借着从树冠的缝隙里投射进来的月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棵巨大的榕树,发现上面枝丫丛生、“气根”满布,而且很多地方被枝丫和粗大的气根围起来,形成好几个天然的藏身窝点。
“阿梅,你能爬树吗?这树上有很多枝丫,爬起来很容易的。”
诺梅指指自己身上的筒裙,为难地说:“我穿着筒裙,双腿束缚住了,不好爬。”
肖曦点点头,弯下腰说:“你再到我背上来,攀紧我的肩膀,我背着你爬上去。”
诺梅很听话地爬到他的背上,肖曦直起腰身,伸手攀住榕树上的枝丫,很容易就爬到了树顶一个被枝丫和气根围起来的凹坑里。
这个凹坑的底部是两根弯曲生长的大枝丫,周围被一些小枝丫和气根围满,上面被树冠盖住,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树洞。
更妙的是:这个树洞的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并排躺在里面,虽然稍稍有点拥挤,但已经很不错了。
进入树洞躺好后,肖曦对诺梅说:“阿梅,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还得出去一会儿,要给敌人去摆一个小迷魂阵,以免他们误打误撞找到这里来。”
诺梅害怕地问:“你要去多久?要不我跟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树上,好害怕的。”
肖曦摇摇头说:“你不能跟我去。如果我带着你,万一陀螺峰上再下来敌人,我们很可能会暴露。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多久,最多十分钟就回来。”
第222章 树洞私语
诺梅虽然仍觉得离开肖曦就会感到害怕,但知道他要去干的事情,肯定与两个人的安全有关,不好再阻拦,只好点点头说:“大哥,你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待在树上真的害怕!”
肖曦满口答应,然后“蹭蹭蹭”爬下大树,飞快地冲到五十米外的山路上,径直往野象沟方向跑去。
跑了大概五百米后,肖曦从背包里拿出一包香烟,稍稍揉皱了一下,丢到了路边的草里,好像是在仓皇逃跑过程中无意中丢下的。
随后,他又往前奔跑了七八百米左右,在一个急转弯的山道边停下了。
这个弯道的右边,是一道陡坡,坡长约三十米,在陡坡的尽头,则是垂直往下的万丈深渊。
在山道上奔跑的人,如果在这个弯道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冲出山道,跌到陡坡上,然后从陡坡翻滚下去,掉进下面的万丈深渊中……
肖曦站在弯道口,目测了一下陡坡的坡度和距离,然后将身子横躺在陡坡上,打了一个滚,身子便骨碌碌往陡坡下滚去,在草地上留下了一道翻滚的印痕。
当快要滚到悬崖边上时,肖曦忽然用双手手指在草地上一插,将身子牢牢地钉在悬崖边上。
随后,他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和草叶,沿着自己刚刚翻滚出来的那道印痕,小心翼翼地爬上山道,然后转过身飞快地往上跑去,很快就返回到了大榕树下面。
当肖曦钻进树洞后,早已等得胆战心惊的诺梅,忍不住将颤抖的身子偎进他怀里,低声说:“大哥,刚刚我一个人在这里,心里感到好害怕。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肖曦忙说:“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你放心,刚刚我已经摆好了迷魂阵,毒刺军肯定以为我们已经摔死了,不会再找到这里来的。”
诺梅轻轻“嗯”了一声,身子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低声说:“大哥,我感觉有点冷……”
此时是凌晨四点左右,正是气温最低的时辰,加之现在正值深秋,夜晚的山风确实有点寒凉,所以穿得比较单薄的诺梅有点抵受不住了。
肖曦从她的言语和行为举止中,感觉到她是一个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所以潜意识里已经将她当做了一个小妹妹看待,听她说有点寒冷,便大大方方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同时暗暗运起混元功,将混元真气布满全身。
诺梅依偎到他怀里后,忽然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股温暖的气流鼓涌而出,烘烤得自己全身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熨帖。在这样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她只觉得无比安全、无比惬意,身心全部放松下来,满足地轻叹一声,微闭双目,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肖曦虽然精力充沛,但因为奔波了一个晚上,而此时又是最犯困的时候,所以在听到诺梅细微的鼾声后,也觉得双眼朦朦胧胧的,勉强支持了一会儿,终究抵受不住困意的侵袭,双眼一合,也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肖曦忽然被一阵说话声惊醒了,豁然张开双目,竖耳聆听东边山道上的动静。
“侯营长,我觉得我们可以收兵回营了。昨晚我们一直追到野象沟口子上,正好与大本营前来堵截的胡连长相遇。胡连长说,他们一路上没有发现那小娘们的踪迹。刚刚我们返回到下面的一个弯道口,发现旁边的陡坡有滚动的痕迹。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道滚动的痕迹,确实是有人在上面翻滚留下来的,而且那道翻滚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了下面的悬崖边。
“因此,我们猜测:昨晚有人救下那个小娘们后,便背着她逃跑,但是因为我们在后面追赶得很急,当冲到这个弯道口时,一不小心就失足跌到了这个陡坡上,两个人一起滚落到悬崖边,最后又摔进了万丈深渊之中,此刻可能尸骨无存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惊呼起来:“长官,你们看,这里有一包香烟,应该是那个人慌不择路时丢下来的。”
惊呼声过后,那边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好像在探讨什么问题。
几分钟后,肖曦又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可能是那个侯营长的:“弟兄们,看来那小娘们和救她的人,确实已经摔死在那陡坡下面的深渊中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大意。这一路上千山万壑,到处都可以藏身。万一那小娘们和救她的人躲藏在某个地方,然后从我们手里逃脱,那我们就惨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安排人在这条山道上巡逻。黄连长,请你带一个排的弟兄,从牛岭顶峰开始,一直往野象沟走,然后再返回来,要来来回回不间断地巡逻;孙连长,请你也带领一个排的弟兄,从牛岭往西,一直到我们的军营附近,也要来来回回巡逻,防止那小娘们和救她的人趁乱逃跑。”
黄连长和孙连长齐声答应,随后,那边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有人从往陀螺峰上面走,有人往山脚下走,很快就寂然无声了。
肖曦一直听他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消失,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诺梅一眼。
此时,应该已经是早晨八九点钟的样子了。太阳已经高挂东天,阳光从树冠的缝隙中漏射下来,在树洞里形成了斑斑驳驳的光圈。
光圈中的诺梅,秀目紧闭,一张鹅蛋脸,一个小巧精致的鼻子,眉如远黛,唇似樱颗,肌肤白里透红,看上去清丽脱俗、秀美无俦。
如果单从长相来看,肖曦所交往过的几个女孩子,包括沈诗瑶和谢冰倩在内,都没有这个小姑娘漂亮。
再一看她的衣着打扮,是典型的少数民族装饰,而且和肖曦见识过的傣族服饰很相似:长长的秀发打一个发髻顶于脑后,发髻上插着一把犀牛骨梳子,顶部包着一块花头巾;上身穿一件绯色内衣,外面是一件圆领窄袖的淡黄色紧身短上衣,前后衣襟刚好齐腰,紧紧地裹住她曼妙的腰身。
腰身以下,是一条长至脚踝的水红色筒裙,筒裙腰身纤巧细小,下摆宽大。在衣襟和筒裙口子结合处,用一条纯银腰带系着短袖衫和筒裙口。这样的服饰,将她婀娜曼妙的身材全部凸显出来……
就在肖曦注目欣赏诺梅的美丽时,好像有心理感应似的,她的身子忽然动了动,好看的眼睫毛眨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秀目。
当看到肖曦正在用欣赏的目光盯视自己时,诺梅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红晕,忽然低声问:“大哥,我好看吗?”
肖曦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好看!说实话,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诺梅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也仰头仔细看了一下肖曦的长相,不由呆了呆,用惊叹的语气说:“阿哥,你原来长得这么俊!”
原来,昨晚肖曦背着诺梅飞奔时,她看不到肖曦的脸,后来到了榕树上,又因为月光被树冠挡住,所以也看不大清楚肖曦的长相,所以她一直没看清楚自己的救命恩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而现在,外面阳光明媚,树洞里光线也比较好,所以她很清楚地看到了肖曦英俊的五官、迷人的笑容,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一股酸酸甜甜的异样情愫蓦然涌上心头,令她忍不住惊叹出声……
肖曦见她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心里有点好笑,便开玩笑说:“小妹,你本来以为我是个丑八怪,是不是?”
诺梅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阿哥,我以为像你这样拥有神奇功夫的人,长相肯定很粗豪、很威猛的,没想到你这么清秀、这么英俊,就像你们华夏国过去的秀才相公。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你杀死那些毒刺军士兵,而且背着我在山道上飞奔了一个多小时,我肯定想象不到你会拥有那么神奇的武功。”
肖曦哈哈大笑,说:“小妹,我告诉你一句我们华国的谚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拥有神奇功夫的人,也不一定都会是外表粗豪的汉子,像我的恩师,他的外表就像个翩翩书生,可我的武功却全部都是他教给我的。”
诺梅听他提起师父,心里蓦然一动,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偏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抬头盯着肖曦,低声问:“阿哥,你父母是杨家堡的吗?有兄弟姐妹没有?有妻子儿女没有?”
肖曦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算杨家堡的人,也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更没有妻子儿女。我原来最亲的人,是我的师父,但他八年前已经去世了。不过,我现在也有了一个亲人,就是我的师祖。”
这些情况,他本来是不想跟任何人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天真烂漫、胸无城府的诺梅,他根本不忍心撒谎或者拒绝回答,所以便很简略地将自己现在的情况讲给了她听。
诺梅听说他既没有父母,又没有任何兄弟姐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忽然一酸,眼眶渐渐地红了……
第223章 阿哥
诺梅从小就备受父母和两个哥哥的宠爱,一直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长大,心地单纯善良,因此,当听肖曦说他从小就没有亲人、一直跟着师父在山里长大后,心里顿时涌起了巨大的同情心,眼眶里泛出晶莹的泪花,用真诚的语气说:“阿哥,你真可怜!你小时候不觉得孤单吗?不想念你的父母吗?”
肖曦笑了笑,说:“小妹,你从小在父母和哥哥们的呵护下成长,是在蜜罐里泡大的,所以很难想象没有亲人的日子该怎么过。但是对我来说,我从小就在孤儿院,后来虽然被养父母收留,也体会到了一点家庭的温馨,但在我八岁时,养父母又双双亡故。
“所以,我自小就习惯了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的生活,所谓‘习惯成自然’,也并不觉得如何孤单、如何落寞。更何况,我被师父收养后,他对我特别好,一直教我武功,教我文化,后来又供养我读书。在我的眼里,他就像我的亲生父亲一样。所以,我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可怜。”
说到这里,肖曦不想再延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小妹,你开始叫我大哥,现在又忽然改口叫‘阿哥’,这当中有什么讲究吗?”
诺梅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改叫肖曦为“阿哥”了,脸红了红,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大大方方地解释说:“大哥是尊称,阿哥是比较亲热的称呼。”
肖曦笑道:“我也觉得阿哥好听些,你以后就叫我阿哥吧,我也不叫你小妹,叫阿梅,好不好?”
诺梅眼里流露出欣喜的神色,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她揉揉自己的肚子,对肖曦说:“阿哥,我饿了。”
肖曦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快上午十点了,确实有点饿了,于是将那个缴获的背包拿过来,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压缩饼干、玉米攮子、米饭团子等干粮,还有一个装有半壶水的行军水壶。从这些干粮的量来看,足足够一个人吃三天。
当看到这些干粮后,肖曦开始还有点奇怪:这些士兵住在军营里,每天应该集中供应饭菜的,怎么还要在行军包里准备这么多干粮?
但仔细一想,他就明白了:这些士兵是随时准备要上前线的,为了防止临时抽调去打仗时,来不及准备干粮,所以他们干脆就时时刻刻在行军包里备足了几天的粮食。
由此也可以推断出:毒刺军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都可以进攻杨家堡……
诺梅见肖曦拿着干粮沉吟,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忙问:“阿哥,这干粮能不能吃?”
肖曦回过神来,笑了笑说:“能吃。只不过,这干粮比较硬,需要用水泡软才能咽下去。”
随后,他将那个行军水壶递过去,说:“这里面还有半壶水,你先用这水泡干粮吃吧!”
诺梅皱皱眉头,推开那个水壶,厌恶地说:“这是那个看守我的肮脏家伙喝过的,我想起就恶心,宁可饿死、渴死,也不用他的水壶喝水。”
肖曦这才想起对方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肯定非常讲究、非常爱洁净,这个行军水壶是那个毒刺军士兵经常喝的,她肯定会感到很肮脏。
于是,他笑着道歉:“阿梅,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你稍等,我马上去给你弄干净饿水上来。”
随后,他将行军水壶和那半瓶水往南边的沟坑里一丢,三下两下爬到大榕树下面,在附近找到一株野芭蕉树,摘下一片芭蕉叶,来到那条清亮见底的小山溪旁边,将芭蕉叶在溪水中洗干净,用手裁出半米左右的叶片,然后将叶片卷起来,折好底部,做出了一个口大底小的倒圆锥形“饮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