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用尽自己的气力顶住来人声音里的威压,言蹊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在一旁揉脚。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言蹊低着头顺势抬头一看,瞬间愣怔在了原地。
“看傻了?”
男人的声音里充斥着无限宠溺,轻轻地点了点言蹊的鼻头,伸手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言蹊猛地站起来没有一只脚却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没有站稳往前栽去,男人伸手将人揽入怀里,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姐姐可是在投怀送抱?”
言蹊听了男人这么说,之前见面时的距离感瞬间打破,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之前他还是个小小少年的模样,言蹊常常看着他那张死人脸就喜欢逗他,仗着自己身高优势,常常哄骗着他喊她姐姐。
只是他从来都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盯了她半响,便将脑袋转向了一旁。
如今听到了这句之前玩笑声称的姐姐,言蹊这才对男人有了真实感。
眼前的人隐约能从那张脸中看出之前的模样,只是之前那张脸妖气盈余,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过于邪肆,只是现在这张脸没了之前的妖气横生,更美得震撼人心。
“原来你长这样啊……”
言蹊嘟囔道,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狠心蹂躏了半天才念念不舍地松手。
而奴天也一直好脾气地任她捏着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可怜了身后的一群人,还有从不远万里之外飞快赶来的各大宗派的老妖怪们。
这还是那个神秘高冷久不出世的奴天老祖吗?
奴天任由那双手自己的脸上游走,他很开心,小姑娘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没有变,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
忽然想起什么,言蹊紧声道,“你身体没事吧?”她看还记得,在她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脸上那些诡异至极的图腾如飞花般一点点消散。
“无事。”奴天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低头在眼前的小姑娘脸上轻轻留下一吻。
身后的众人: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躲在云里不敢出来的老妖怪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说,你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言蹊兴致勃勃。
奴天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一个这么耐心的人,只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告诉眼前一脸好奇的小姑娘,只是现在的坏境不合适,他碰了碰她的脸,“这些事等我之后再告诉你。”
“现在,该算算账了。”
从奴天出现的那一刻起,慕虚整个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只是两股血红从他的耳蜗里渗出,看起来好不诡异。
“他这是怎么了?”
因为脚还是麻的,言蹊只能靠在男人身上,从他肩上看过去,发现男人似乎被什么力量定在了原地,言蹊有些好奇。
明明他只要一个法术就能将她的脚恢复,却好像忘了这回事,站得笔挺让人倚在他的胸口,言蹊倒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正好便宜了某人。
言蹊如今的注意力全都被身后的慕虚吸引了,继续追问道,“他怎么回事?”
奴天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前这人虽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他能和她相遇,这其中妙不可言的缘分也该归他一分功劳,只是他却贪心不足,便要有承受这其中的后果。
“死不了。”只是以后再也无法修炼,眼睁睁看着自己大限将至,哪怕是在灵气充裕的上界,他穷尽一生都不可能有所进益,这对于慕虚来说却是最残忍的。
慕虚穷尽一生,在修仙一途上耗尽心血,却最后守在宝山前却只能看不能碰,这样偏偏是最最折磨人的。
“别管那些不想干的人了。”奴天一棍子打死了身后的一群人,那些千里迢迢追他而来的老妖怪却也只能闷在云层里不敢出声。
“现在你已经飞升上界了,焉知你与众人之间的差距了?”
言蹊靠在男人的肩头,默默地点头。
她原本在下界,以金丹期之身已经可以傲视群雄了,只要不主动去触那些活太久的老妖怪一般都没事。只是在这里,她发现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他们的修为她都看不透,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修为都在她之上。
言蹊绝望地叹了口气,一飞升就回到了解放前。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捷径。”就在言蹊沮丧的时候,男人在她耳边诱惑道。
言蹊有些意动,她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是什么,却也能从周围的人的表现中看出一二。
“什么捷径?”言蹊有些心动道。
奴天低下头凑在言蹊耳边道,“双修之道。”
奴天的声音看似小声,只是在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被人听进耳朵里,无异于在昭告全天下——这是他的人。
言蹊忽然感觉到了周围人炽热的眼光,忽然反应过来伸出手垂着男人的胸口,“叫你胡说!”
奴天哈哈大笑,眨眼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群还处于震惊中的吃瓜观众——
上界中最神秘最强大的奴天老祖心有所属了,还只是一个小小金丹仙人。
于是,言蹊真的被老祖拐去探讨双修之道,从次天上地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上界无冕之王奴天老祖有了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哪怕再珍贵的术本都抵不过夫人一笑。
那个冷清淡漠高高在上的老祖,跌入红尘之中,却怡然自得。
后来,有人说,上界之中只要有一袭素衣女子身带佛光,身后一定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走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娃。
一家三口,成了上界之中最平凡却最幸福的一景。
【叮——恭喜宿主恭喜宿主抢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1000气运点。】
【叮——恭喜宿主激发了特殊道具,请问是否要花999气运点激活?】
言蹊想也不想就点了确定,要花钱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这是她和系统斗智斗勇那么多年,最后得出的经验。
【叮——恭喜宿主激活特殊道具,请宿主选择道具装备位置。】
……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叮——为激活道具,宿主请完成特定任务。】
【叮——世界传输中——】
【叮——请宿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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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脚印留在了路旁的树头上,冒出的点点新绿让人看得心生欢喜。
这样和煦的季节,言蹊不想和宿舍里那群死尸一样宅在寝室里,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要用它们看尽这世间美景,再将它们永恒地就在画纸上。
京城里的春天与别处的春不同,她有些害羞,稍微粗心的人便会忽视她的存在。
言蹊没有多远就看到不远处整整齐齐码在校门口的自行车,这段时间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共享自行车,当下决定做一回节能环保的响应者,放弃了交通工具转而准备骑自行车。
只是自从小学学会了骑自行车后,她就再也没有骑过自行车,等人走到了单车前,她这才发现她没有下共享单车开锁的app。
望着锁紧的单车,言蹊眉头微蹙,纠结要不要耗费流量下载一个专门的app软件。
就在她纠结犹豫的时候,身旁的小哥插嘴问道,“学姐,需要我帮你扫一辆车吗?”
言蹊侧头,发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男神,脸色微红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既然叫了学姐,言蹊便却之不恭欣然接受了,“那麻烦了。”说着朝着那小学弟笑了笑。
她怎么都不知道,她在学校那么出名了?
小学弟看到言蹊的笑倏地脸红,闷着头帮她将自己扫码之后,说了声再见便跑得没影了。
言蹊:……
好不容易解开了那单车的车锁,言蹊刚骑车没走多远她就后悔了——无他,主要是骑自行车的时候,可劲颠着她胸前的二两肉。
颠得她胸疼。
在路上偶尔遇上的坑洼,言蹊一不留神便直直地骑了过去,连车带人上下颠了颠,只是没想到,屁股肉多倒也没事,只是那傲人的胸却被甩得生疼。
好死不死,言蹊这一分神,前面一条大的减速带没有看见,直直往前冲去,最后落地的那一下,言蹊觉得自己的胸都快要被颠散了。
这条路是他们学校附近的一条公路,正好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倒也没有多少行人。
言蹊被颠得胸疼,决定下次要是某乎上有问大胸的烦恼之类的话题的话,她一定要怒答一个——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骑自行车会被减速带弄到高chao:)
言蹊见周围无人,悄咪咪地松开了右手只靠着左手扶着车头,右手托着自己左胸往沟里推,刚刚那一下,她的胸都被颠得移位了。
专心于拨弄胸前的那团软肉,言蹊没有看到迎面驶来一辆自行车,而她现在正好又是下坡,听到铃铛响的时候言蹊抬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十分近了。
脑子一阵空白,单手操纵车头本就不安全,加上这样的突发情况,言蹊只是凭着本能将车头往外一甩,堪堪和对面的人错开没有撞在一起。
这样一来,马路上便传来了一阵闷响,好在凭借着幼时的舞蹈功底,避开了要紧处只是堪堪擦了擦了一层油皮。
言蹊扶起跌倒在地的自行车,手掌心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却也知道这场事故泰半的责任都在她身上,起身后赶紧往回走看对面那人是否也受了伤。
言蹊往回走了两步便看到对面那人将车停在了路旁,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这让言蹊多少有些羞赧。
她刚刚的动作,这人没有看到吧?
莫羡看着一直低着头,小步子一点点挪到自己面前的女孩,原本宿夜未睡的头越发痛了。
“对、对不起……”言蹊小声道,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不对,若不是他及时响铃避让,说不定两人现在便不能这般平心静气地说话了。
言蹊道歉完见没有任何回应,悄悄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讶然地发现面前隐隐带着不耐的男人,居然是个又禁欲又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大叔。
瞬间,言蹊觉得自己腰不弯了腿不痛了,整个人仿佛又活过来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样炽热有直白的眼神让莫羡有些招架不住,不过这样的目光对于他而言却不陌生,毕竟那张脸摆在那里,哪怕不动都有不少妖艳贱货前仆后继要求坐上来自己动。
只是,这样直白又单纯的目光,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似的,爱恋又疯狂的眼神让莫羡足足愣了一秒,这才开口道:“下次骑车小心点,无妄之灾谁也不想招惹。”
言蹊如同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认真地听着他说的话,就好像上学时班里最受宠的乖学生。
只是点头幅度太大,胸前那两团白脂便不安分了,春衫轻薄,言蹊又只穿了件海军风的白色上衣,微微一动,就好像平静的海面翻涌起了波浪,风云乍起,看得人眼睛发直。
莫羡低头看着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因为身高的原因,居高临下看到了一片比那春天还有娇艳的美景,却也只是不小心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礼貌性地将目光停留在了女孩那张清纯年轻的脸上。
女孩儿看起来十分娇小,虽说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确实超乎常人,可她在他面前却显得格外小巧玲珑,只是那波澜壮阔的胸徒然将眼前面相稚嫩的小姑娘拔出了幼女的行列。
而被划分为尤物一列。
莫羡是个正常的男人,刚刚因为身高优势,他已经占了人小姑娘的便宜,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等着对面欲言又止的小姑娘张嘴说话。
言蹊倒是没有发现男人的动作,只是下意识地眨巴着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这件事是我不小心,要不我们互换微信,之后我请你吃饭赔罪吧。”
她家二狗子说过,如果她只要眨眨眼睛放软声音,没有人能拒绝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