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熙点头,左手挽住他不放,眨眨眼,问到:“你去过吗?”
“嗯。你学画画,为什么报t大?”如果他记得没错,那应该是所理工科重点大学。
“因为……帅哥多,优质理工男。”谈熙随口胡诌。
其实她也不知道原因,这个学校是原主自己选的,艺术设计专业,并非纯粹的画画,而是偏重设计。
诸如,景观环境设计、室内环境设计、建筑设计等等,与建筑学、城市规划密切相关。
原主这是打算“握着画笔上工地”的节奏啊!
至于原因……
据她所知,谈氏恰好对房地产行业涉猎不多。这样看来,原主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有时候,兔子急了还咬人,万物有灵,总不会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男人力道一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欠收拾!”
“所以,你要尽快把我装进碗里,这样我就看不到锅了。”
黑眸沉静,凝视她,女孩儿不闪不避,笑靥如花。
安静的室内,仿佛只剩心跳怦然的声音。
“乖,再等等……”一声轻叹,陆征伸手替她将碎发别回耳后。
她说,“好。不过,你今晚睡这里。”
“嗯。”
……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
整个半山别墅区笼罩在一片雾色之中,隐约有汽车引擎的低哮声传来。
一个踉跄的身影推开秦宅大门,挟裹着酒气步入室内。
秦天美是被渴醒的,拿着杯子下楼接水,突然发现沙发上有个人影在动。
按亮壁灯,“哥?你怎么在这儿?”
“关掉。”他抬手挡在眼前,双眸半眯。
啪嗒——
偌大的客厅再次陷入黑暗。
秦天美走过去扶他,“又喝这么多,被爸知道了又该骂你!”
“我没醉。去,给我倒杯水。”
秦天美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还没喝过,干净的。”
男人抬手接过,后背陷进沙发里,坐得歪歪斜斜。
“你最近怎么了?妈给你打电话没接,饭也不回来吃,爸今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秦天霖状若未闻,仰头,一杯温水下肚,长舒口气。
“还要吗?”
“不用了。”音色渐趋清明。
“过几天跟我走一趟,把妈也叫上。”
秦天美目露疑惑,“做什么?”
“接你嫂子。”
“我不去!”
“你忘了爸是怎么交代的?谁让你自作主张坑她?人要受教。”
“这种事我以前没少做,凭什么道歉?”
“以前?没少做?”男人眉目沉凛。
秦天美心里发怵,僵着脖子:“我就是不喜欢她,就是想整她!”
“那是你二嫂!”
“哥!别自欺欺人了,你比我还讨厌她,就因为爸的一句话你就委曲求全?得了吧,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乖……”
秦天霖目光微暗,“谁说我讨厌她?”
“根本不用说,大家都知道。难不成,你还喜欢她?”秦天美冷哼。
男人心头一震,嗤笑出声:“怎么可能?”
“所以,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正好,这回替你收拾她,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要钱没钱,能撑多久?等卫家那边烦了,她还不是乖乖回来?”
“万一她回来呢?”
“怎么可能?她身无分文,除非……”
“除非什么?”
“学胡同里那些站街女咯,两腿一张就有饭吃。”
男人面色一变,“秦天美,管好你那张嘴!”
“哥,你管她死活做什么?反正我不承认这个嫂子,秦家也没有这种儿媳,再说,你不也讨厌她,干嘛非得接回来给全家人添堵?”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不去!”
“话我就撂在这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必须去,我有的是办法,别自讨苦吃。”
“秦天霖,你混蛋!妈也不会同意。”
“妈那边不用你操心。”言罢,起身上楼。
“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脚步一顿。
秦天美冷笑,“从她离开之后,你不觉得自己变了很多?以前,你出去喝酒,晚了就住公寓,现在无论多晚都要回来;跟你说话爱搭不理,可一提到谈熙,你就来劲;爸要接她回来,你一句反对的话也没说。”
“还有,前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进了客房,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别告诉我你喝醉才走错房间,在这之前你一次都没错过。”
“说够了?”
“哥,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别忘了,当初是她害你和奚葶分手!你娶她不是为了报复吗?你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
秦天霖身形一晃。
秦天美被他眼底翻涌的阴鸷骇到,冷汗浸湿后背:“我、先睡了……”
落荒而逃。
男人站在原地,伫立良久。
半晌,转身上楼。
“只为报复……吗?”
连他自己都看不懂了。
同样的夜,暗色无边。
青铜巷口,一辆机车飞驰而入,刺耳的引擎声盖过猫叫,也扰人清梦。
“还让不让人睡了?!大晚上骑个铁疙瘩,有本事开辆小轿车?!”
“哪个撒癔症的逼娃子,非得叫老娘摔咧子(发脾气)!特么吵死个人——”
一家开窗,挨着几家也开始骂骂咧咧。
殷焕状若未闻,而他也确实也没听见,因为机车噪音实在太大,还夹杂着风声,听得清才怪。
下车,摘头盔,上楼,开门。
换鞋的同时顺手开灯,猛地顿住,下一秒,欣喜若狂——
“媳妇儿,你来啦!”
冲上去就是一顿**,手也钻进睡衣下摆,胡掐乱捏,“想死我了!”
触手凝脂,细软滑腻,摸着摸着就变了味道。
直接把人扛进卧室,红着眼扯掉女人衣服,看着灯光下绝美的*,殷焕咽了咽口水,猛扑上去。
“媳妇……媳妇……我好想你……嗯……干你……”
“殷焕,我今天不想做。”
“别说傻话,你肯定也想我了。”
“我说,不想做。”岑蔚然说得很轻,细腻软绵的声线像一片羽毛拂过男人心尖儿,以往两人折腾的时候,她就是用这种声音一遍求饶,然后在他猛烈的进攻之下化作一滩春水,殷焕觉得自己像躺在温泉里,全身都流淌着暖意。
如今,还是同样的声音,说着相似的内容,却让他感觉到一股寒意。
动作顿住,撑起半个身体,“媳妇儿,你怎么了?”
小心翼翼。
灯光下,女人眼神清明,表情冷淡,与男人的激越癫狂形成鲜明对比。
“我说了,今天不想做。”
“为什么?”
“不想就是不想。”
“上次没让你爽?”不是调笑,他很认真。
在殷焕的认知里,一个女人拒绝一个男人的求欢,无非就是嫌他活不好。
岑蔚然别开眼,伸手拉棉被,另一手推他,“下去。”
殷焕死死盯着她,像要看出点什么,半晌,翻身下去,平躺在另一侧,胸口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