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熙咬牙,再来一次!
“你在找什么?”
嘎——
“呵呵,你……怎么起来了?”转身回眸,便见男人斜倚在门框边,上身**,下面仅围着一条白浴巾,六块腹肌虬结有力,他就倚在那里,从头到脚透露出一种慵懒,却别样野性。
“早。”淡笑开口。
谈熙心里打了个突,莞尔扬笑,“h,早。”
“睡醒了?”
“醒、醒了。”
“你身后藏的什么?”
“没什么啊!”讨巧一笑,大眼无辜。
“手伸出来。”
“干嘛?”
“伸出来!”
“喏,你看,左手没有,右手没有。”
“两只一起。”
谈熙:“……”她都已经这么早了,为毛还是被抓现形?
“你藏我的裤子做什么?”男人抱臂,好整以暇。
“呃……”眼珠子开始滴溜溜乱转,“我看它有点皱,想帮你熨平嘛”
“熨斗呢?”
“不用熨斗。洒点水,风筒一吹就能搞定。”
“这么说我该谢谢你?”
“不客气哈。”
陆征:“……”
“现在时间还早,可以睡个回笼觉,对!回笼觉……要不要一起?”她眨巴眨巴眼。
男人杵在门边,没动:“不是要替我熨西裤吗?”
“……”
“衬衣也一起熨了。”
“……”
还有比她更命苦的人吗?
“不想干?”
“啊,我突然想起来,这些事可以交给佣人来做。而且大清早不适合用风筒,噪音太大,招摇。”
“听起来有点道理。”
某妞儿一个劲儿点头!
“那就别弄了……”
谈熙舒了口气,就算没找到银行卡,她还想多睡会儿呢!好困……
可是下一秒——
“不如做点有性趣的事!”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男人伸手一托,直接把人扛在肩上,转身出去,大步行至床边,就势一扔。
谈熙摔得屁股疼,刚想起身,一道黑影便随之压下,长臂撑在两侧,将她牢牢锁定。
“我还是去给你熨衣服……”
“不用。”说着,薄唇便贴上女孩儿白皙的颈部,辗转吮吸,啃咬带啮。
“喂,疯了你!”谈熙推他,“会留痕迹的!”
闻言,男人动作一顿。
谈熙吐吐舌头,伸手捂住侧颈:“那个……让人看到多不好?”
“怕人看?”
“你当我是动物园大熊猫啊?专供人观赏?”
男人眉眼沉沉。
谈熙伸手圈他脖颈,“别这样嘛,让人知道堂堂二爷为了窃玉偷香而翻窗爬墙多不好?”
陆征到底随了她,没有再亲脖颈,攒着一口闷气在别的地方使,折腾得谈熙死去活来。
“嗯……你、轻点……”
女孩儿散开的黑发铺满枕头,瓷白的肩,精致的锁骨,黑与白交相辉映,刺得男人眼窝一热。
谈熙欲哭无泪,偏偏还不能叫出来,只能咬紧下唇,拼命隐忍。
叩叩叩——
敲门声自隔壁传来,是陆征的房间!
男人动作不停,谈熙却紧张得要命。
“放松……”低沉,喑哑,夹杂着隐忍。
“舅舅?起了吗?半小时后出发。”
是秦天霖!
“你下去!”谈熙推他,除了紧张,半点兴致也无。
“乖,别动……”
男人速战速决,翻身下床。
谈熙脚趾蜷缩,全身颤抖,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
陆征穿好衣裤,俯身在她眉心一吻:“等我回来,送你去津市报到。”
“我后天走。”
“好。”
矫健的身影窜到窗口,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纵身一跃。
天边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而此时的青铜巷,正迎来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菜农挑担上街,小商贩摆摊吆喝,工厂也开始了流水线作业,员工纷纷上岗。
岑蔚然的生物钟很准时,关掉闹钟,看了眼身旁熟睡的男人,轻手轻脚下床。
穿衣,洗漱,简单扎了个马尾。
走到厨房,把灶火点燃,开始烧水、淘米,等粥煮上了,再把火调到合适大小。
清晨的风还有些凉,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针织外套,边披边换鞋,然后拿了钥匙和钱包下楼。
“杜阿姨,麻烦给我四个馒头,两屉小笼包。”
“蔚然啊,每天都见你这么早,年轻人还是有多休息!到了我这个年纪,想睡都睡不着喽!”
上楼的时候,手机在震。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半晌,才按下接通键。
“喂,妈。”
“蔚然,有没有打扰你睡觉?”
“没有。”她弯了弯唇角,“早醒了,下楼买早餐。”
“阿焕呢?”
“他还在睡。”
“你们的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妈,钱的事你别担心,我们俩有手有脚,哪能用你的钱?”
“傻丫头,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钱不给你用给谁用?再说,乡下生活简单,我又花不了几个钱。”
“妈,我们最近真的不缺钱花,你别担心。”
“欸,那就好……最近,你们没吵架?”
“没有。”
“……蔚然,要不妈找个时间过来看看你们?这都大半年没回来了。”
“妈,你真的只是为了看我们?”
“傻孩子,说、什么呢?不看你们还看谁?”
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岑蔚然轻易就听出了母亲话语间的慌乱。
深吸口气,“妈,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起过爸爸……”
……
“回来了?”殷焕光着膀子迎来上,接过她手里的包子馒头。
岑蔚然嗯了声,低头换鞋。
“怎么都冷了……”
“是吗?那我放锅里蒸。”
男人倏地拧眉,目光如炬:“眼睛怎么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