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了望天空,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星星灯光也还没亮起,就像她此刻的心境,完全摸不着方向。
她叹了口气,一咬牙转身跟了上去。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选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似乎是料定她会跟上来,霍殷容就站在前方不远处满脸嘲讽的看着她,等她走近一点冷哼一声就从另一侧上了二楼。
余式微顾不得去看其他人的眼神急忙低头跟了上去。
进了包厢霍殷容就甩了一打钱给一旁的服务生,让他出去守着。
余式微捏捏包带,恨恨的问到:“你到底想干什么?照片呢?”
霍殷容做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挑眉笑到:“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笨,我说什么你都信?”
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余式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双拳握紧羞愤的冲着霍殷容吼到:“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她气呼呼的朝门那边冲过去,可是当她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霍殷容又慢悠悠的说了句:“照片我是没有,不过我有霍沥阳从法国寄回来的信,难道你不想看看吗?”
余式微呼的转身:“什么,沥阳写了信回来?”
霍殷容笑的十分邪恶,他轻轻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信我就带在身上,想看的话就乖乖过来。”
余式微回过身冷冷的看着他,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再相信霍殷容的鬼话,她应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才对。
可是……霍沥阳自从去法国之后就再也没和她联系过,发的msn还有邮件都没有回。
他真的会写信吗?
她不信。
思及此,她不再犹豫,坚定的说到:“我不会再上当了,你个大骗子。”
霍殷容淡淡的挑眉,然后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信封上面画着大大的深紫色鸢尾花,那是霍沥阳最钟爱的花朵。
真的是他!
看着那信封,余式微不可抑制的动摇了。
“不可能,他为什么会写信给你而不是……”
“因为我是他大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过?”
身体晃了晃,脚尖也不由自主的改变方向,对准了霍殷容的位置。
她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而霍殷容手里拿着的就是她最需要的解药,她没法抗拒那样的诱惑。
她慢慢的,无意识的,像被蛊惑般乖乖的坐到了霍殷容身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牢牢的盯着霍殷容手里的信封。
霍殷容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凝在唇边的笑意也毫无温度,语气也是冷若寒冰:“你就这么爱他?”
余式微咬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她是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承认的。
霍殷容讥笑到:“你难道不知道,任何事情都可以隐藏,只有两件事隐藏不了?那就是贫穷和爱。”
余式微呼吸一窒,脸色不由得一阵阵的发白。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两人正在对峙,余式微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眉心一动,猜到大概是陈瀚东打电话过来问她到哪儿了。
霍殷容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思考了一番之后说到:“关机。”
“为什么,你到底想干嘛?”余式微握拳怒瞪着他。
霍殷容捏着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
余式微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中的怒火都能将霍殷容烧成灰烬。
包包里的手机安静了一秒,过后又更加疯狂的叫了起来,余式微挣扎一番之后还是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摁了关机键。
她把手机砸到霍殷容旁边:“这下你满意了吧?”
霍殷容笑着,把信封扔到了面前的茶几上:“看来在你心里,霍沥阳比陈瀚东重要的多。”
余式微浑身一颤,不知是被霍殷容戳中了心事,还是被他给气的。
她握着拳气息不稳的说到:“我现在可以看信了吧?”
霍殷容不置可否。
余式微拆开信封掏出了里面的信件,竟然是用法文写的,她无从判断这信到底是不是霍沥阳写的。她满眼怀疑的看着霍殷容,难道他又骗了自己?
霍殷容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就在这儿乖乖的看信,等我回来给你霍沥阳新的联系方式。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走,但是我得提醒你,出了这个门,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说完霍殷容就走了,留下余式微继续纠结。
她坐下来仔细的研究着那封信,她的法语还没学到能流畅的读写的地步,所以只能一边看一边猜。让她颇为吃惊的是,这封信根本就是写给她的,这信为什么会在霍殷容那里?
她不敢往下猜测,只能屏住呼吸继续看下去。
霍沥阳一开始先说了一下法国的夏天,那里的夏天不热,白天很长,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他还说他去看了法网公开赛,可是没有她在身边,总会莫名觉得孤单。
看到这儿余式微想起来,霍沥阳离开的时候不正是夏天吗?
可是现在已经立冬了。
难道说霍沥阳早就写过信给她,只是一直都被霍殷容给拦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