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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一件空虚的事:有些义人的遭遇,仿佛他做了恶;有些恶人的际遇,仿佛他行了义。我说,这也是空虚。”
陆小棠读完,看了看慕容雨川。
“我在死者喉管里发现的。”慕容雨川说。
陆小棠重又看着那张纸。
慕容雨川接着说:“看到它时,让我联想到了一件事……你还记前天我们在一个装着头骨的登山包里发现的那几张带字的纸吗?”
“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谢谢。”
“那你记得纸上的话吗?”
“伸出你的镰刀收割吧,因为收割的时间到了?????于是坐在云上的把镰刀伸到地上,地就收割好了……把他那一碗倒在地上,有野兽记号并崇拜偶像的人,皮肉就溃烂不堪,非常严重……把他那一碗倒在海里,海就变成血,好像死人的血,海里的活物全都死了……把他那一碗倒在河流和水泉里,水就变成了血……你就把你的血给他们喝。他们是罪有应得的。”陆小棠原原本本背了一遍。
“你觉得它之间有什么有没有相近的地方?”
陆小棠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知道我今天来带给你什么消息吗?”
“……”
“登山包里那几张纸上的话,我已经查到了出处。来自于《圣经》最后一章《启示录》。”
“《圣经》?”
“千真万确。《圣经》的每一个章节讲述的内容各不相同。《启示录》是千年以前的中亚古人,自称受到了上帝耶和华的指示,对末日审判进行预测。我刚才背诵的那几句话,大意是说上帝将派天使毁灭整个堕落的大地,包括不忠的人类。”
“你认为把这几张纸和头骨放在一起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在故弄玄虚?”
“我一开始不是没有这样想过。网络上到处都是这种荒诞搞怪的东西。看上去深奥复杂的命题,实质往往很浅薄。我甚至觉得那个头骨,说不定就是广播学院里的哪个学生,从医院里偷出来人体标本,搞得恶作剧。可是,”陆小棠考虑了片刻。“你在李淑珍喉咙里发现了那张纸,让我对自己最初的判断不那么肯定了。”
“你认为这张纸上的话和之前那几张纸上的话,都是同一个人写的?”
“我不能肯定。我得回去查一查这张纸上那些话来自于哪里,如果也是来源于《圣经》。未免太巧合了。”
两个事件发生只相隔一天。
头骨出现在广播学院校门前。
李淑珍是广播学院的教师。
与头骨放在一起的纸张上写着《圣经启示录》上的话语。
如果在李淑珍尸体里找到的纸张上的话也来自于《圣经》……
那说明什么?
“如果,两件事是同一人所为。那颗头骨就是一种暗示……”慕容雨川说。
陆小棠接过他的话。“头骨代表死亡。《启示录》讲述的是末日审判。”
“凶手把自己当成了主宰生命的死神。而且,也可以进一步解释李淑珍身体上的刀伤。”
“十字架?”陆小棠看着慕容雨川,似乎在争得他的支持。
慕容雨川点点头。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之中。
他们得到的结论算不算做一个线索?
或者凶手根本就想告诉他们这个涵义?
学生们有说有笑的在校园里穿梭。阳光明媚,草绿花香。女孩们修长的腿很养眼。
从外表上看,一切都很美好。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发现?”
“嗯?”
“昨天在乔凯检查尸体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问题。”
“怎么说?”
“当时尸体死亡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验尸间里的温度很低。可是,我摸尸体还是温暖的。我回想起在案发现场,李淑珍临死前,她的身体摸上去也很热,就像发烧了一样。”
“会有这种事?”
“我也不肯定是不是我的错觉。不过,假如我的感觉没有问题,那肯定是尸体本身出了问题。原因应该出在血液里。”
“你打算怎么做,要我立刻通知乔凯对尸体进行血液检测吗?”
“这个不必你费心了。即使你告诉乔凯也无济于事。用公安局实验室里那些老掉牙的设备肯定一无所获,连医大这里的设备恐怕也不行。我会把样品寄到省医学研究院,让专业研究员去忙活吧。”
“对昨天下午乔凯尸检后的推断,你有什么意见?”
“我?”慕容雨川双手合十,做了个膜拜的姿势。“专业验尸官的话自然是权威喽。”
“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小心我k你。”陆小棠竖起一根食指。
慕容雨川想了想。“我基本同意他的结论。不过在细节上我有点自己的看法。我一直坚信凶手作案前有过充分的计划。他扯开被害人的衣裙,用刀在她的身体上划出十字形刀口,胸腹部的刀口尽管深,还不足以致命。然后他把那东西插/进她后面的**,之后又插进她的荫*。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他这样做是为了羞辱被害人,还是单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高/潮?”
“你个人认为哪种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