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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撒泼的齐香的娘和嫂子还没有撒泼完,齐香反倒是坐在地上开始哭着一边倒苦水,把她娘和她嫂子的做的缺德事一一抖擞出来,一副你既然不怕丢脸我也不怕。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了,连租个房子,吃顿饭都不成,要不是掌柜好心,我们早就饿死街头了,你现在来骂我是不孝女!”齐香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天天上门打秋风,你不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娘……”从从小时候的不公平说道现在。
  围观的人群对着钱氏和赵氏指指点点。
  “怎么会有这样的娘?”
  “太缺德了。”
  “这婆子要喝干女儿的血肉啊!和着外人欺负自己女儿,这脑子不正常吧。”
  “长得一副刻薄相。”
  钱氏和赵氏脸色青白,顿时难看起来,还不知道被那个人砸了臭鸡蛋,扔了烂菜叶的,本来在地上厮打滚过就极度狼狈,如今更是狼藉的让人嫌弃。
  柳清菡看着齐香的反击,眉头舒展,微笑点了点头,叫了伙计过来让人扔两个闹事的无赖出去。让周围的顾客都散了,别挤在门口,影响生意,自己过去搀扶齐香。
  “你还好吧?要不要给你叫大夫?”齐香发髻松松散散的,脸上被抓的一条痕迹一条痕迹很醒目。看上去是指甲挠的。
  齐香被柳清菡搀扶着没有说话,进了院子。
  “凊菡,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齐香抬起头来,十分愧疚。
  “那你打算怎么办?”柳清菡问道:“她们估计下次还来。”
  “我,我会赶她们出去。”齐香一时有些慌张,还以为柳清菡嫌她麻烦多。
  “你真的敢吗?我这里的生意可禁不起你闹腾?”柳清菡状似冷酷道。
  齐香半垂着头,显然知道自己会给柳清菡带来许多麻烦,脸色微微发白,心里闷闷的,头次如此气恨她娘和嫂子,自己好不容易有这份好差事也要被她娘和嫂子搅了。明明她已经嫁出去了,却一直脱离不了她娘和嫂子的掌控。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要被他们这样搅浑。
  “凊菡,还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摆脱她们的控制,我再也不会让她们随意搅浑我的生活。”齐香期盼而带有一丝坚定看向柳清菡。
  柳清菡抬袖掩住往上扬的嘴角:“谁要赶你走了,不过是想提醒你苍蝇再小,一直在耳边嗡嗡叫也是很心烦。”
  “以前是我太过懦弱,一直在乎什么所谓的名声。”齐香听见柳清菡这样说,放下心来。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凊菡,你还记的你给我们订做画的菜谱吗?我今天早上出门碰到一个伙计,从他怀里掉了出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我帮他捡起来的时候,他似乎很慌张。”
  这个所谓的菜谱是柳清菡为了教齐香,周婶和这些师傅特地画的,不过是总共有四本,让他们互相传,也有跟他们做一个约定,就是不能外传。
  柳清菡轻微皱了皱眉头:“你看清了?真是我们的菜谱?”
  齐香点点头:“我眼睛还算挺好使的,没看错。”
  “你今天找个理由,把所有的菜谱收上来,在留意一下有什么不对劲。”柳清菡最怕的不是菜谱被偷而是里面居然混着这样人品堪忧的人,她从来是遵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
  顾青又来找柳清菡喝酒,柳清菡自然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只不过大部分是在柳清菡的酒楼包间或者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喝。
  顾青也不是没有邀请过柳清菡一起去比较特殊的地方玩乐,总是被柳凊菡严词拒绝。顾青看柳清菡的眼神更是戏谑。
  有时候柳清菡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什么误会,不知自己是如何入了顾青这位大少爷的眼,竟然颇有视她为知己的感觉。虽然她本人并不觉得如何荣幸。
  “你是不知道怡红阁的头牌多够劲儿,长得漂亮身娇体软,又放得开,那里是家里的妻妾能够相比的。”顾青再一次给柳清菡普及家花不如野花香。
  “我记得你上次还夸霓裳阁的头牌,不过这几日你就把人家抛诸脑后?”柳清菡一言难尽看了他一眼,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你到底有多少相好?”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顾青呷了一口酒。
  柳清菡不打算再跟他谈论这类事情,两人三观不同。不过说实话在古代男权横行的时代大概顾青这种男人在旁人眼里才算是正常。
  “唉,柳菡,你这酒楼布置格局,酒菜都好,就是太过于死板了单调。”顾青提起:“上次我那朋友的提议看上去不正经,其实也不失一个好主意。”
  “再说吧。”
  顾青听她这么说也知道是拒绝的意思,也没有再劝了。
  柳清菡总觉得她经过大堂的时候,很多人明里暗里瞧她,就跟看一个大猩猩是的,带着新奇和奇怪,她上下打量自己,全身衣着整齐,并无不妥。
  “你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为什么那些人这么看我?”柳清菡问了一个伙计。
  “并无不妥。”那伙计恭敬说道。柳清菡自己摸不着头脑。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齐香做的。
  “清菡你看我这次有没有进步?”齐香招手让柳清菡过来。她煮的是一锅鲫鱼汤,汤雪白雪白的。她是按着柳清菡的口味,蒸的。
  “嗯嗯,好鲜!齐香姐姐这次做的真不错!不过哪来的鲫鱼?”柳清菡问道,她并不记得今天买了鲫鱼。
  “是我相公去河里摸来的,就刚刚用草绳穿过拿来的,还有两只放在外面的木盆里,你要是喜欢,晚上我们再蒸。”
  柳清菡顿时间欣喜若狂,点了点头。
  “清菡!清菡!你在里面不?”周婶气喘吁吁走进来,看见柳清菡,一手拽住她往外走。柳清菡手里还拿着喝鲫鱼汤的汤匙,她刚刚要放下。周婶一把拽着她出去,周婶是干农活的好手,力气恁大。柳清菡一时压根制止不了就急忙叫到:“周婶,我再喝口汤!”
  “都这会儿,还有什么心思喝汤。”周婶对柳清菡的抗议置之不理,柳清菡看她心急火燎的,只好傻傻的拿着汤匙。
  走到外面,周婶还不停,非得把柳清菡拽进房间里,把房门关上才肯开始说话。
  “清菡,你说你是咋想的?”周婶这句让柳清菡更是摸不着头脑。
  “周婶,你说什么呢?”看柳清菡不解。周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净说些闲话,散播你是女的,现在都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穿的不三不四,跟一些纨绔子弟天天混在一起。”
  “哈?什么?”
  “清菡,我看我们也别再开酒楼了,钱够用就好。”周婶都这样说了,肯定是外面说的很难听,柳清菡想起今天大堂,许多人一直盯着她看,原来有这么个缘故在。
  “他们说就说。”柳清菡瘪瘪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龌龊,净盯着别人,我又能怎么样?周婶,你想想酒楼刚刚步入正轨,就有这些闲话,可见是要逼我离开,我偏不,谁说女人就不能开酒楼了。”她本来还不想惹事,如今被捅出来她也不怕,起了逆反心思,你不让我这样我偏偏要好好经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