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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那边的动静儿像是蚊子哼,也不知道是电话线路不好,还是……
  那也有些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你怎么了?身体不好?”
  “没!什么都好!”白天儿也可着嗓门喊,“就是……就是有点儿想你!”
  声音又低了,“想你!”
  白天儿温柔的象潭水,“你给我的信,我看了,就是可惜,那天我没在家,你走前也没能见上你一面,南夜,我欠你的……那个‘香’!等你回来了,一定好好补给你!”
  艾妈!
  真甜!
  两个人在电话里都不说话了!
  也不用说话啊!
  心是互通的!
  嗵嗵的心跳,顺着电话线,就传达了最真实的思念。
  过了一会儿,女人小声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最晚一个月!天儿,你在家好好的……等着我!等我这次军演出了成绩,回去考上了军校,咱们……咱们就不用这么天各一方了!”
  “嗯!我等你!”
  放下了电话,南夜像是丢了魂儿。
  怎么通了电话还不够,心里反而更想她了呢?
  郁闷的低着头……
  小新疆见了,赶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夜同志!振作起来!有国才有家!”
  “滚!”
  南夜照着他的肚子轻轻的给了一拳,“哪儿都有你!你懂什么是家?”
  一扭头见楚北也站在话亭里通话呢,脸上的声色凝重,隐隐的听到他说,“我就在这儿了,我哪儿也不去,我没觉得苦!”
  两个人也没在意,出了邮局,等在了门外。
  不一会儿,楚北也出来了,一挑眉,“电话我也往家打过了!谁要是敢打回去小报告……哼哼!”
  三个人都笑了。
  彼此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大步。
  那边几个男人开着大卡车回了山上。
  这边白天儿放下电话,身披着棉被坐在床上,觉得浑身的酸软无力,头也是晕晕的,一回想,八成是昨晚急着跑去见赵雪莲,大衣没系扣,真的着凉了。
  病了?
  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儿!
  还得自己照顾自己啊!
  勉强爬起来,在抽屉里翻出两片“扑热息痛”,用温水送服了,又回到床上,无力的歪在枕头上,心里有点儿想白常喜……想他亲手做的热面,还有面碗里那永远滚热的荷包蛋。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做了个梦:
  梦里白常喜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眸子里带着难掩的伤痛,拉着她不放手,“天儿,我恐怕要不行了!临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她楞了,不知所措的答,“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天儿,你以后要和南夜好好的过!他是个好男人,你这辈子跟着他,错不了的!”
  “嗯!”
  “还有,你妈妈还没死!她就在你的身边……你的亲爹也不是我!他……”
  白天儿使劲摇着头,“你是病糊涂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你不就是我的亲爹?”
  “不是的!”
  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向着门口一点,“你瞧,你妈来了,还有你父亲……”
  白天儿心里一动,扭头望去……
  但见门口真的站着两个人,女的身体纤细,男的高大魁梧……
  可不论她如何努力,却总是如同雾里看花一般,看不清对方的脸。
  一着急……
  一下子在梦里醒了过来。
  用手一摸,额头上大汗涔涔,背上也湿了一大片,身体感觉轻了不少,大概是吃的药发挥了效力。
  扭头再往窗外一瞧,天都要黑了……敢情自己是睡了一天,到现在才醒。
  肚子里空得难受,下楼在厨房里找吃的,小五子见了有些担心,“白天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可不好!病了?我给你熬点儿粥!”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