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年哥,灶台、灶台起火了。”
说话的空隙,火舌被风吹得往走廊扑腾,沈潮年忙推开谢令书进屋。
带出的力度有点大,愣是将身娇体软的谢令书摔倒在地。
风红缨抬腿从倒地的谢令书身上横跨过去,进屋前顺手拿出玻璃门里的灭火器。
“别用水!”
风红缨举着灭火器喊话沈潮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沈潮年手中的一桶冷水全泼到了灶台上。
冷水打翻了锅边的热油,烧制沸腾的热油飙得到处都是,站在旁边的沈潮年挽起的手腕被热油蹦出好几个大水泡。
沈潮年嗷呜痛呼,连忙垂眸查看手臂。
矫健的手臂上骤起密密麻麻的大小红点,沈潮年恶心的直搓手。
就在这时,橙黄偏绿的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着泼在地上的油水猛然地往沈潮年裤管上蔓延。
沈潮年惊悚大叫,慌慌张张地推开迎面而来的风红缨就想往外跑。
可惜脚下打滑的拖鞋不配合,一个不稳,沈潮年砰得栽倒到流得到处都是的热油中。
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在屋里响起。
追进来的谢令书看到趴在地上疯狂打滚哀嚎的沈潮年,当即吓得扯嗓嘶吼。
“潮年哥,你怎么了!”
风红缨耳膜险些被谢令书突如其来的叫喊声震碎。
掏了掏耳朵,风红缨冷静地找来一块湿抹布盖到液化气燃烧正旺的阀门上。
湿抹布砸到阀门后,燎燃的火苗扔在继续烧着,风红缨上前一步将手伸进阀门。
下手快准狠,在火焰烫手之前,风红缨迅速拧紧燃烧正烈的阀门。
瞥了眼真丝衬衫被油火烧出好几块大洞的沈潮年,风红缨嘴角微撇。
她没有将干粉灭火器对准沈潮年,而是选择先抢救火势越来越旺的灶台。
握着灭火器浇了半分钟,见灶台上被点燃的厨具丝毫没有熄火的势头,风红缨不由蹙眉。
不应该啊……
灭火器里的干粉消耗的相当快,风红缨顾不上去检查灭火器耗损快的原因,赶忙抱起沙发上的毛毯扔到洗碗池,打湿后拉伸盖到灶台上。
须臾,灶台上燃烧的火焰灭了,屋里只剩呛鼻的浓烟味。
“潮年哥。”
趴跪在地的谢令书哭哭啼啼,边哭边使劲的摇晃沈潮年的胳膊。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不要死哇,你死了我怎么办?”
瘫靠在墙边的沈潮年衣衫褴褛,梳起的头发被大火烧得发卷,头顶那一块很不幸被火吞噬干净,露出白色的头皮。
“疼,别摇了。”
沈潮年双臂遍布红肿的油泡和烫伤,被留着长指甲的谢令书猛地一抓,纵是耽美大帅攻也忍不住五官扭曲哀嚎出声。
谢令书一头扎进沈潮年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不知情的还以为受伤严重的是谢令书呢。
无故烧伤的沈潮年心里非常不痛快,低头看到趴在自己怀里伤心欲绝的谢令书,沈潮年的火气蓦然压了下去。
火辣辣泛疼的手臂悄无声息的摸摸谢令书的脑袋。
风红缨拿起地上的灭火器瓶,余光瞥到角落这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风红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躲在识海看戏的系统适时解惑。
【总部有很多主角出轨还he的小说,到底是主角嘛,彼此之间的包容度就是比一般人高。】
风红缨莞尔,盯着手中的灭火器瓶细看,检查一通后,风红缨笑容倏而放大。
“包容度强怎么了?再强能强到原谅对方谋杀自己?”
系统:【谋杀?什么意思?】
风红缨笑而不语,手指在灭火瓶瓶上叩了叩,声音清脆。
墙角卿卿我我的两人猝然抬眸。
视线聚焦到风红缨抱着的灭火器,沈潮年气不打一处来。
离婚的女人就是心狠,明明看到他被油水烧着了却毫不作为。
宁肯去扑灶台上的火也不救他,好歹他们曾做过夫妻,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风红缨……”
沈潮年忍着周身难受的灼烧感,瞪着风红缨:“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烧死?”
“天地良心。”
风红缨无语:“沈潮年,拜托你说话讲点证据好伐?”
沈潮年由着谢领书搀扶才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没有?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灭我身上的火?”
他瞧得真切,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烧死在这。
风红缨讥诮一笑。
“沈潮年,这两天的大雨难不成将你脑子灌满了?你有闲心在这指责你的前妻不救你,不如好好的审审你怀里的小宝贝吧。”
沈潮年眼眸眯起:“什么意思?”
风红缨将有问题的灭火器重重放到餐桌上,带出的巨响吓得谢令书肩膀骤然一缩。
“谢令书。”
风红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和沈潮年怎么胡闹我不管,倘若你拿火灾开玩笑殃及这栋楼其他住户,你信不信我立马送你进派出所?!”
谢令书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一对漂亮的眸子死死盯着脚尖,眸中危光乍现。
“派出所?”
沈潮年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维护谢令书。
“风红缨,你别动不动就往令书身上泼脏水行吗?起火的事怎么能怪令书……”
“得得得。”
风红缨懒得听沈朝年在那偏袒谢令书,语气不爽。
“你的令书单纯无辜懵懂可爱行了吧?”
沈潮年未说完的话噎在喉咙里下不去,风红缨起身往外走,临走前扫了圈被油水烧得一团糟的灶台。
灶台前的窗户敞着,外边的大风呼呼往屋里灌,而在窗口附近放着一大瓶开口的油壶,一旦这桶油适才被火苗扫到,沈潮年将会被烧成火球。
狠狠打了个寒颤,风红缨打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聚到谢令书身上。
双手抱着沈潮年的谢令书偏着头也在看灶台,以往含情凝睇的秋水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灶台上那桶油。
风红缨唔了声,她似乎知道了某件了不得的事。
“小姐……”
一声舔笑的叫喊将风红缨从沉思中拉回来。
对门的猥琐男不知何时站到了沈家门口,搓着发红的手背嘿嘿笑。
“美女,我家下水道还没通呢……”
风红缨啧了下,这男人是嫌在这世上活腻了吗?她刚才那一巴掌竟然没将这人打醒。
男人龇着黄黄的老烟牙,眼睛时不时往风红缨盈盈一握的细腰处留恋,一路往上,最终停在风红缨的胸口。
风红缨嘴角笑容微僵。
狗东西,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吧?
“是厨房下水道还是卫生间?”
风红缨双手握拳,压着愤慨切齿:“带我去看看吧。”
男人霎时喜不自禁:“是卫生间,来来来,美女,在这呢。”
风红缨大步跟着男人进屋,顺手将房门带上。
正在涂抹烫伤膏药的沈潮年一抬头就看到风红缨进了对面男人的家。
是个人都忽略不了猥琐男眼里藏不住的算计,沈潮年下意识站起身。
他的确不喜欢风红缨,因为离婚净身出户的事甚至反感痛恨风红缨。
但风红缨的消防员爸爸是为了救他爸才葬身爆炸场,他们家欠钱风家一条人命,凭着这个交情,他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风红缨被男人糟蹋。
“潮年哥。”谢令书湿哒哒的软萌音喊住沈潮年。
“你想去救她?你忘了她刚才对你不管不顾了吗?那种狠心的女人不值得你去救。”“但是……”
谢令书从后边抱住沈潮年的腰,温热的舌尖舔拭着沈潮年的腰窝。
“别但是了,潮年哥,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插手那个女人的事行吗?”
重生回来的谢令书清楚的知道面前男人的刺激点在什么地方。
沈潮年上衣被油火烧出好几个大洞,谢令书专挑裸露在外的肌肤舔。
边舔边绕着破洞打圈圈,气息喷得人意乱情迷,精虫上脑的沈潮年能忍?
当然不能。
什么风红缨风绿缨,纵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发情的沈潮年。
转过身,沈潮年抱起谢令书就往沙发上压,边压边急色的用牙撕咬谢令书的脖颈。
谢令书熟稔地抱着沈潮年毛茸茸的脑袋呻吟,手指触碰到沈潮年的脑袋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