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礼礼只得蹲下来哄着他,“宝宝怎么了?不是想来玩吗?怎么到了变的不敢进去了。”
隽隽双手伸了过来环着她的脖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小声地嘤嘤着撒娇不肯抬头。
年子祈也跟着蹲下身来,将儿子轻轻地从项礼礼怀中拉了出来,单臂环着他的小身体,低头过去似是在询问着什么。
这一幕又落进了套装女的手机摄像头中,她低下头,嘴角隐隐挑起一丝不明的笑意。
另外这边,会议散了之后陆衍正低头翻看了时间,修长的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转头过去对临时的秘书交代道,“帮我订明天九点钟回同安的机票。”
项礼礼不得不感叹这些孩子的精力jian直旺盛得吓人,她精疲力尽地在角落一个小气球边上盘腿坐了下来,隽隽带着安全帽,身上绑着安全绳,正在那高架上小心翼翼地爬上爬下,年子祈拿着手机对他拍摄个不停。
父子俩一个站高处地头冲下面笑着,一个站地上持着这手机抬头对着孩子露出宠爱的笑容。
两人的此刻的面容契合度极高,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般,项礼礼觉得有趣,便随手拍下了这个镜头。
隽隽一直疯玩到筋疲力尽才肯从里面出来,年子祈抱着他,项礼礼拿着隽隽外套并肩走在年子祈身边,这一家三口离开了餐厅,外头早有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候着。
三人上了车后,车子驶离了广场。
套装女在餐厅门口站定了,低头翻了翻手里的相片,嘴角噙着一丝不明的笑意。
真没想到,来到千里之外的地方,还能撞上这样劲爆的一幕。
不管那女的是什么身份,今天出现在这里的这个年轻男子她却是认得,这是年氏船业的小公子年子祈。
他居然有孩子了?算了算这个小公子大概也就二十出头而已,套装女在脑海中搜索了下,最近一两年内确实没有他结婚生子这类的新闻。
仅有一个还是四年前年子祈在军校出了意外,差点丢掉一条小命的事,这事当时还上了热搜榜。
套装女眼中隐隐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有个天大的秘密在她眼前正待发掘。
她将手机收回包中,拦车离开了这里。
她得去联系一下当地的一些媒体朋友,兴许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上了车后没多久,隽隽便在年子祈怀中昏昏欲睡了,项礼礼带他的那十几天中,除了那次出门去放风筝之外,便没见过他有这么活泼的时候。
大多时候他都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家中,也不吵着要出去,玩玩具或者看电视或者看书,又或者缠着她跟她一起做做小游戏。
项礼礼不知平常四岁小孩是什么样的,但今天在看到在场这么多活泼得不行的孩子时,她才明显地感觉到隽隽是多么乖巧。
“你们出国之后,还打算回来吗?”项礼礼问年子祈。
后者摸了摸隽隽柔软的头发,沉默了片刻道,“不一定了,可能要等隽隽长大一些啊!”
这个他生长的土地上留给他的记忆太伤了,年子祈和父母彻夜长谈之后,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心理确实出现了问题这件事。
他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墨瑾离去的事实,便也哄骗着隽隽让他觉得妈妈还在的事,当初年大太太他们不提是因为想潜移默化的让孩子接受失去母亲的事。
只是长久和孩子相处着的人,却是心理上有问题的年子祈,他没按照年大太太的想法去教育孩子,而是按着自己偏执的心理给隽隽做暗示。
最终才导致了今天这种场面,年子祈自己是无所谓的,可是年大太太提到了隽隽,提到了墨瑾有多爱这个孩子。
这才使得年子祈开始重视这个问题。
因此年子祈愿意答应父母,带着隽隽出国居住并且接受心理辅导和治疗。
“请坐,请坐!”
余秀雅面带微笑优雅地坐了下来,她面前的人是同安市最大新闻报社的主编,曲乾文。
曲乾文四十多岁,从事媒体工作行业多年,已是圈子里比较有名的新闻工作者,尤其是在娱乐八卦这方的作为。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有趣的事
四十多岁的曲乾文顶着一头稀疏的发,身材发福,啤酒肚顶得衬衫都绷了起来,秘书端了进来一杯咖啡后便退了出去。
曲乾文对余秀雅做了个请的动作,余秀雅轻轻一笑端起咖啡抿了口,只见曲乾文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老熟地同她问道,“余主编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了?”
同时一个圈子里的人物,他们早已相熟,虽然在事业上的成就是差不多的,但是同样品种的花草放在皇城里面养着,和养在南蛮地区的相比较,它们价值就是不一样的。
余秀雅身在临川那样大城市的报社里面,认识的人脉和接触的圈子都要比曲乾文厉害得多。
虽然两人职位上差不多对等,但临川来的余秀雅某些方面还是要比曲乾文老道得多,可以说虽然曲乾文年纪比较大,但轮资质这方面来讲,余秀雅却是可当得上是他的前辈。
她轻轻放下杯子,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对曲乾文道,“来同安出差两天,碰见了个有趣的事,想到曲总了便过来你这瞧瞧。”
两人是同个行业里头的,余秀雅口中有趣的事话外之意代表着什么,曲乾文一听便懂。
当下他眸光一闪,顺着余秀雅的话问下去,“什么有趣的事?说给我听听?”
“我过来你这不就是要跟你分享吗?”
曲乾文眼中精光一闪,只听余秀雅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跟你打探一下,年家的事。”
“年家?”曲乾文眉头微微一皱,“造船的年家?”
“不然同安还有哪个年家。”
“哦,怎么突然问起他们了。”
余秀雅别有深意地道,“因为我瞧见的有趣事和年家有关系,所以我想先跟你探听探听消息,免得胡乱说闹出什么笑话了。”
她话已经讲明白到这个地步了,曲乾文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在讲什么,当下他曲起指来敲了敲桌面,带着法令纹的嘴角扬了起来,“余主编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到家的时候隽隽已经睡得很沉了,还小小地打起了鼻鼾,年大太太见他们进门便从沙发上起身,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