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韩佑也明白过来他们兄妹打的是什么心思,郑齐为人还可以,韩佑并不想因为这事,同他起什么隔阂,便寻了个机会坦白地告诉郑齐,他实在是对郑媛没有兴趣,让他妹妹以后别再来缠着自己。
郑齐只是苦笑着道,“我管不来她啊,这丫头心不坏,就是做事喜欢一股脑的倔到底,谁劝都不停,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多回避就是,我也不会再办这事了。”
至此后,果真郑齐没有再叫他过去三不五时的聚会一下,韩佑得以清净了一段时间。
结果最近这个郑媛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了,几乎是天天在他公司蹲着守他。
韩佑心中厌烦,但想到她哥郑齐的关系,又不好直接出言赶人,便只能自己主动回避着郑媛。
但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于是韩佑便寻了个机会,同郑媛坦白开来讲,他是实在不喜欢她。
却没想到,郑媛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却是个韧性子,在他明白地拒绝了她之后,郑媛却依旧坚韧地出现在他生活中,这是这种坚韧他并不欣赏,对于他来说,郑媛此举只有给他带来无尽的困扰。
韩佑摆手道,“算了算了,别再跟我提她了,我也烦得很,怎么就像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开,阿正在哪?”
“刚才不是说了,在和江老爷子谈话呢。”
“哪间?我也去凑凑热闹。”
项礼礼便带路由刚才来的地方返回去,远远地看到楼梯口时,项礼礼抬眸望去见郑媛已经不在那边了。
两人还没走到之前的房间时,倒是迎面碰上了江希辰。
“怎么才来?”
“跑哪去了怎么找了老半天都见人影。”
兄弟俩人一见面便相互‘刁难起来’,韩佑猿臂一展勾着江希辰肩膀道,“走走走,找阿正去。”
江希辰嫌弃地将他的胳膊拉了下来,努努嘴道,“他现在估计正在听老爷子说教呢,你愿意你去吧,我可是听够了,前面左转第三间房间。”
韩佑抬手指了指他鼻子,摇头叹息道,“出息。”话落转身便过去了。
这家伙估计是特地给老爷子贺寿词去的,项礼礼留了下来没有过去,江希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听说你从医院辞职了?”
项礼礼转过头来愣了下,“你都知道了?”她挽起唇角道,“现在回公司上班了。”
“医院比较轻松啊!”
“嗯,现在面对一堆账表看得我头疼。”项礼礼苦笑道,“早知道应该一开是就读金融专业的。”
江希辰倒是安慰起她来,“跨行作业总是比较困难的。”他顿了下,“你学习能力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懂那些的,有什么不懂的话问阿正就好,这方面的事情他在熟悉不过了。”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是多说了,他们俩是夫妻,项礼礼有事自然会找阿正帮忙,哪还用得上自己来说。
项礼礼却是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嗯,你这注意倒是提醒我了。”
江希辰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想找点什么来作为话题,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这沉默总让他觉得心中不适,他同项礼礼是没有那么熟,熟到什么话题都可以聊的地步。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疏冷,让江希辰心中觉得遗憾,两人很少有这样独处的时候。
他心底的某些小贪恋,便会在此刻偷跑出来,可江希辰又不得不得费力地掩饰着心思。
生怕袒露出来之后同项礼礼会尴尬,同阿正之间也无法好好相处了,毕竟他们最忌讳什么,江希辰不是不知道。
“湘壤那边,好玩吗?”想老半天,江希辰居然蹦出了这么个问题,一说出来江希辰便觉得自个是没事在找虐。
好好的什么问题不问,来同她讲这个?
项礼礼当然不可能跟他说不好,仔细想来在湘壤倒是没有去玩什么特色景点,哦,除了那个小岛之外。
“也没去什么地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别墅里。”想来项礼礼有些遗憾地笑了笑,“早知道应该到处走走看看的,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结果回来人家一问,都不清楚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江希辰动了动唇,倒是没有自虐地去问在他们在别墅有什么好玩的,他微侧开脸道,“去散心的,心散到就好了,其他又不要紧,我看你和阿正的关系缓和许多了?”
“恭喜啊!”他若无其事地道贺着,眼底深处却隐隐藏着一抹忧伤。
正巧陆衍正过来时听到了他这声恭喜,便顺口问道,“恭喜什么呢?”
项礼礼微微窘然,能说他是在恭喜他们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这……
虽然是有,但是听起来怎么觉得怪怪的。
江希城转过身去道,“好奇你们在湘壤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抿唇笑了笑,“看来那边的风土人情实在不错。”
韩佑也是好奇阿正怎么就又和项礼礼好上了,但现在明显不是问话的时候,他一手勾一个兄弟懒洋洋道,“饿死饿死了,有什么东西,赶快先拿来给小爷填饱肚子。”
那两人不约而同地拿下来他的手,陆衍正嫌弃道,“别跟我勾肩搭背的。”
江希辰也很嫌弃,“别跟只猴子似的吊来吊去。”
无缘无故被嫌弃了个彻底的韩佑觉得十分心塞,这两个人jian直不是兄弟啊。
做点亲密的动作都不行,果然还是那个炸药桶好欺负。
想到那个炸药桶,韩佑便想起了开始他找项礼礼要问的事情,被郑媛那个女人一打扰,他倒是给忘了。
看了看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韩佑琢磨着一会儿,得把项礼礼拉到一旁偷偷问一下。
那个炸药桶最近这两天是跑哪里去了?自从吃过火锅后,那几天她一直是在躲着自己。
最近这两天干脆消失得无踪影,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公司里面说她是请假了,请什么假?前一段时间不才刚休过吗?
江家的正式宴会很快便开始了,宴会设在了一楼的大厅之中,足足摆了七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