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礼礼不自觉地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态,扁了扁嘴巴,以此来表示自己不高兴的意思。
陆衍正道,“周应在那,让他好好照顾你。他思索着,想想又不行……”周应他自己也是个残疾儿童,他照顾你还真不行……“
刚出去,又半路折回来的周应,刚好听到了残疾儿童这四个字,顿时就暴怒地跳脚了,从项礼礼手中拿过来手机,一梗脖子不服气道,“谁是残疾儿童了?你给我说清楚!”
陆衍正凉凉道,“帮我看着你嫂子就好,照顾就不指望你了,我刚想起来我妈说,保姆去你那收拾的时候,还以为到了垃圾回收场。”
周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陆衍正说得不错,作为一只单身狗,还是一只没有自理能力的单身狗。
他的公寓里面时常是乱得自己都不忍直视,因为着上一个阿姨有事辞职了,周应这段时间便没有再找阿姨。
再加上近几个月,boss基本都是出于出差状态的,周应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得是团团转,周应那狗窝算算也是将近一个月没有打扫过了。
除了卧房好一点外,其他地方jian直是不忍直视的,后来他去看姨妈的时候无意间说了这事,张淑琴便让家里的佣人过去打扫了一番。
同时,这也间接地曝露了周应自理能力几乎是残疾的事实。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到了陆衍正耳中,当下被他揭穿,面红耳赤起来。
项礼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的难受,倦意一阵阵的涌了上来,眼前开始慢慢地变得模糊。
她有心想提起一份精神来应对,但无奈,倦意忽地来得太过汹涌,她根本招架不了半分。
她心中明白,这是手术后的反应,身体已经在对她提出抗议了,手术刚好的她,现在需要的是足够的休息,而不是滔滔不绝的讲话。
这边陆衍正在通过视频,让周应前去安排挑选一些合格的保姆过来照顾项礼礼。
周应记了下来,点头应着,陆衍正交代完了事情后,周应转过头去,才见病床上的项礼礼已经阖眼过去了。
他吓得面色一变,赶紧上前查看,先是伸出手摸了下项礼礼的脸,温的。
紧接着,他伸出食指横在项礼礼的人中上,察觉到了她一进一出的鼻息,周应方才松了口气。
整个人差点坐了下去,而陆衍正这边,刚才镜头的一阵乱晃让他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随后便是脚步声,镜头忽地卡了下,而后便黑屏了。
声音也没有,陆衍正还以为是周应的手机坏了,疑惑地喂喂的喊了两声。
周应赶紧爬起来,刚才一着急手机让他给扔被子上了,他现在反应了过来,赶紧地伸手取了过来手机。
陆衍正这边镜头一晃动,又有了画面。
“怎么回事?”
周应直接将摄像头对准了项礼礼,抬手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虚汗道,“她睡过去了,吓死我了,转过头来突然就看到她闭着眼……“
电话那头的陆衍正有一会儿没讲话,周应一直保持着将镜头面对着项礼礼的脸蛋的方向。
片刻之后,听陆衍正道,“应该是手术完太虚弱了,她现在需要休息。”
项礼礼的面色太过差了,周应看着她,此刻心中不禁浮现起了先前的疑惑,小声地问这电话那头的陆衍正道,“哥,她做的真的是小手术吗?怎么感觉挺严重的。”
周应这么一说,陆衍正眼中拢起了一抹深色,“这两天,你帮我照看一下。”
周应项礼礼睡了,便道,“嗯,我知道了,不过哥,你那边怎么样?”
他将手机镜头移了回来,面对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陆衍正这边,直到看着周应走出了病房,并且将门关上继续往安静的地方走时,才开口道,“现在这边是早上七点多。”
陆衍正那边,他走到了窗户边上,抬手拉开了窗帘,下了几天的小雨夹雪,这两天终于放晴了。
外面朝阳正耀,陆衍正打开窗,在医院里面多少都有些消毒水的气息,窗户一开,外面的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
陆衍正深吸口气,赶走了这一肺腑的郁气,“周可儿昨晚刚抢救过一次,现在算是缓过来。“
没死就好,周应松了口气,“哥,那你加油!”
陆衍正稳了稳声道,“嗯,等周可儿这边稳定下来,我就马上过去,让她再等等。”
周应就差拍着胸脯应承下来,“哥,你尽管放心好了。”
陆衍正又交代了两句,挂了电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朝阳冉冉地升起,金光大盛。
终于是等到了天晴的这天。
周父周民成是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找到的,人跑去了河南老家。
非常偏僻的一个山村,连通讯都没有,和妻子超级之后他一个人躲回去打扫祖屋。
本来是想清静几天的,没想到祖屋太久没人住了,这项工作做起来也是工程浩大。
周父专注于打扫和修理祖屋,太久没有回来了jian直是一片糟糕。
扫得太入神,一不小心晃了晃眼,居然已经在祖屋中过了大半个月了。
由于没有通讯的原因,再加上他也没带手机出来,周民成想打电话的话,得跑到镇上才有得电话大。
因为小山村里面的年轻人都出去了,村里剩下一些中老年人,通讯这些还很落后根本没连接起来。
这回是周民成上镇里补点货,这才想到了要跟家里联系一下。
没想到他这联系,居然联系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周民成这边联系到了的消息,何唯莉赶紧的便去告诉了陆衍正。
当天周民成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河南,乘坐着火车回来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