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静贵人……”刘安安想了想,说道,“你去到前殿,通知一下皇上,就说天赐受伤了,让他晚上到这里来一趟。”
听到这话,梅莲心里一阵欣喜,她认为这是刘安安在争宠。
可是刘安安却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单纯的想让项谦泽过来一趟看看天赐而已。
不过看到梅莲高兴的样子,刘安安摆了摆手,随便她们怎么去想吧。
梅莲刚走了不久,她就回来了,不光是她自己,项谦泽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安安,天赐怎么了?听梅莲说,他受伤了?”项谦泽刚一进到房间里,就连声问刘安安。
“哟,臣妾还以为皇上不会来呢。”刘安安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是酸酸的。
“哪里话,小浩然也是朕的义子,朕岂有不来的道理。”项谦泽再迟钝,也知道刘安安生气了,这时候他自然是捡着好听的说了。
刘安安看了项谦泽一眼,说道:“义子,毕竟不是亲的,后宫还有你亲娘子呢,你怎么不过去啊!”
项谦泽一愣,顿时明白了,原来刘安安在吃静贵人的醋。
“安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其实……”项谦泽想解释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皇上不必多说什么。皇上是明君,雨露均沾是好的。要是让外人觉得是臣妾硬扒着皇帝不放人,那这倒是臣妾的过失了。”
“安安……朕……”项谦泽拉着刘安安的手,欲言又止。
因为前朝的事情,项谦泽不得不对静贵人多加照顾,天知道,虽然项谦泽是在静贵人那里过夜,可是心却是在刘安安这边的啊!
“皇上去看看天赐吧!”刘安安不留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朝着内室走去。
项谦泽的眼中有一瞬间的受伤,但是很快就恢复平静,随后跟着刘安安进去了。
此时小天赐已经睡着了,刚刚哭过的他,眼睛还是肿着的,更显得楚楚可怜。
“听说,天赐下午是撞着静贵人了?”项谦泽看了一会,走出了内室。
刘安安点点头。
这是事实,若不是天赐跑的太快把静贵人撞到了,他也不会摔伤。
“天赐倒在了静贵人怀里,倒没受什么伤,只是难为静贵人了,臣妾明天会去好好谢谢她。”
“这是她应该做的,你是皇后,哪能去跟她道谢,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项谦泽皱着眉头,显然心情不太好。
自降身份么?
刘安安心里冷冷一笑。
她看着项谦泽,眼里的光彩让项谦泽瞬间失神。
“如果,这不是一件自降身份的事情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项谦泽失笑,“你是皇后,她是贵人,中间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宫中尊卑分明,你去向她道谢,可不是一件自降身份的事情么?”
项谦泽说着,伸出手捏了捏刘安安的脸蛋。
这是项谦泽心情好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动作,每次他这样,刘安安都会不好意思的偷笑,然后倒在他怀里。
如今他再这样做,刘安安却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半点动静。
“你怎么了?”项谦泽看着刘安安的样子,心里划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句话才刚刚问出口,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刘安安说,如果她向静贵人道谢不是自降身份的话,这句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安安,不许胡说。”项谦泽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忍不住出声警告刘安安。
看到项谦泽这个样子,刘安安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刘安安笑了笑,说道:“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皇上不妨到后宫问一下,这后宫里哪个女子不是冲着皇后之位来的。”
项谦泽不说话。
刘安安又说道:“皇上当初为什么封臣妾为皇后,难道皇上忘了吗?”
“不要说了!”项谦泽抬手,制止了刘安安。
静贵人真有这么大的野心吗?项谦泽在心里问自己。
他之所以封静贵人为静贵人,就是喜欢她安静的性子,看起来乖巧又可爱,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可是项谦泽也知道,刘安安是不屑撒谎骗他的,这么说来,静贵人在自己身边表现的那么温柔可人,都是骗他的吗?
如此说来,这个静贵人倒是有很深的心机啊!
“皇后多心了,你是朕的结发妻子,再说了,朕好端端的,怎么会废后呢,你永远是朕的皇后,就像静贵人,也只能是静贵人。”
项谦泽抬头,看着刘安安一字一顿的说道。
只可惜,刘安安心里却没有半分感动,如果她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的话,说不定此时真的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可惜了,刘安安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二十多年来看了那么多宫廷大戏,她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古以来皇帝都是花心之人呢?
“皇上说的这是哪里话。”刘安安笑了笑,“臣妾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皇上何必这么认真,再说了,臣妾见静贵人也乖巧的很,说不定真是臣妾妄言了呢~”刘安安笑着,给项谦泽倒了一杯水。
就在这时床上的小天赐居然哭了,刘安安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项谦泽了,连忙走到小天赐的床边,温柔地哄着他。
“看来是咱们打扰到天赐睡觉了。”项谦泽走到小天赐跟前,伸出手捏了捏他柔软的脸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