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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早安,老公大人 > 第395节
  许荣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闵世言,“嗯,听着呢。”
  “放掉跟他有关的一切。”闵世言的眼神明亮且认真,“你们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在浅水湾那套房子里。你的下半辈子还有那么长,不可能靠那半年的记忆来度过。我建议你把房子卖了。”
  “……”卖房子?
  这是许荣荣从未想过的事情。
  就如闵世言所说的,她和战熠阳所有的回忆,都在那所房子里,她曾经想过:余生,就靠存在于那所房子里的记忆来度过了。
  可实现在闵世言要她卖掉房子,斩断回忆。
  乍一听,她舍不得。
  可是,要想彻底放下战熠阳,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是吗?
  卖了房子,看不见,就不会挂念。
  想着,许荣荣朝着闵世言笑了笑,“嗯,我觉得你这个建议不错。我决定……采纳了。”
  许荣荣这么果断,是出乎闵世言的意料的,但是小白兔越果断,某人就会越……抓狂吧。
  一想到战熠阳抓狂的样子,闵世言就心情大好,“我给了你一个这么好的建议,你不打算好好谢谢我?”
  许荣荣很大方地表示:“房子卖了之后,请你到五星级大酒店吃一顿!”
  闵世言挑挑眉梢,“虽然这个谢礼不是我最想要的。但是,我接受了。”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闵世言笑着发动车子,朝着战家开回去。
  “战军长,闵世言送嫂子和天宁回家了。”侦察兵尽职尽责地向战熠阳报告。
  在书房里握着手机踌躇不安地走来走去的战熠阳终于停了下来,挂断了电话之后,他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突然想起什么,他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抽屉里面,躺着不久前他从浅水湾拿回来的、他和许荣荣的结婚照。
  那个时候,他尚未恢复记忆,但是已经记起了几个零星的片段,看见他和许荣荣的结婚照,也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陌生了,下意识地就觉得,或者看照片能帮他回忆起一些事情。
  记忆呼之欲出却偏偏记不起来的感觉,很痛苦。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恢复记忆之后,等着他的是更大的痛苦。
  可他宁愿承受这样的痛苦,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不知道过去多久,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战熠阳的视线越过窗口望向了门外……
  正好看见闵世言的车子停下来,不一会,许荣荣和天宁下了车。接着,许荣荣不知道和天宁说了什么,天宁很开心地朝着闵世言摆手,像是在说“再见”。最后,闵世言和许荣荣说了几句什么,许荣荣看着他点了点头,闵世言这才离开。
  一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很快地,许荣荣也带着天宁进门了。
  战熠阳毫不犹豫地转身下楼,到一楼的时候,许荣荣和天宁也刚好进来。
  “爸爸!”一看见战熠阳,小天宁就很兴奋地朝着他奔过去了。
  战熠阳顺手且轻易地把儿子抱起来,拨了拨他有些乱的黑发,“玩得开心吗?”
  小家伙猛点头,“妈妈也很开心!”
  “……”战熠阳沉默,儿子果然是来讨债的。
  “熠阳。”战熠阳沉默间,许荣荣已经走到了他旁边,“我有事和你说,去书房吧。”
  战熠阳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不太想听许荣荣要说的,可是许荣荣已经先他一步走上楼了。
  “天宁,你去找奶奶。”无奈之下,战熠阳只能放下儿子,跟上许荣荣的脚步。
  要和战熠阳说得事,起初许荣荣还是有些犹豫的,但是转而一想,也许告诉了战熠阳之后,见到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她更能坚定卖房子的心呢?
  抱着这种心态,在战熠阳推开书房的门,问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迎上了战熠阳的目光,答道:“浅水湾的房子,我打算卖掉了。”
  “……”这对战熠阳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甚至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的时候,”许荣荣详细地重复了一遍,“你给我的那套浅水湾的房子,我打算卖了。”其实房子的产权现在是她一个人的,她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自由处理,但房子好歹是战熠阳买下的,她还是想跟他说了一声。
  这回战熠阳听清楚了,心却开始慌乱了,“你缺钱?”他的目光近乎焦灼的看着许荣荣,“要多少?我给你。”
  房子绝对不可以卖!——战熠阳的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呼喊。
  那是他们的婚房,他们为数不多的记忆,百分之八十都在那套房子里。那里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离婚的时候,许荣荣不谈赡养费,什么都不要,单单要了那套房子,不就是想留着那些回忆?
  她为什么要卖掉?
  她要像他当初离开她那样,抛掉他们过往的回忆吗?
  许荣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战熠阳,摇摇头,“我不是缺钱。”咖啡厅的收入很稳定,她每个月的净收入比以前在幼儿园当幼师的时候还要多出两倍,又没有要花钱的地方,虽然没钱去败奢侈品或者豪车豪宅,但她也的确不到缺钱的地步。
  “那你为什么要卖房子?”战熠阳的焦灼丝毫不比刚才少,“那时候你不是说什么都不要,只要这套房子?房子对你不是很重要?”
  “……以前很重要而已。”许荣荣看着战熠阳,淡淡地说,“现在,不是那么重要了。”
  “……”所以,要卖掉吗?不重要了,连留着的必要都没有了,就这样……卖掉?
  就像他们的记忆,她不愿意再要,连偶尔记起也不愿意了,就像把房子卖出去一样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