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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白还是第一次看她这种装扮,觉得有些新奇。
  “你现在忙吗?”
  “不忙的,中午休息。”她随手摘了一片竹叶叼在嘴里,大概是因为这身衣服的原因,看上去有些桀骜。
  唐白点点头,“罗维是不是跟你说了郑柔的事了?”
  舒子亦还想装作不是,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是啊,我都做好准备收拾行李去找你哭了。”
  “为什么要哭?”唐白皱起眉。
  “博取同情。”舒子亦有理有据,“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去找你爸爸哭。”
  天气开始渐渐暖和了一点,太阳投过层层竹叶撒下来,在舒子亦脸上投下小小的光斑,她眯着眼换到阴处。
  “郑柔现在还在基地吗?”
  唐白摇头,过了几秒补充到,“她就是听我爸说我不务正业,来看看。”
  舒子亦见他自己大大方方地提起了爸爸,也没有再按捺心里的好奇,“你爸爸……不喜欢你打职业吗?”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似乎怕惹唐白生气,但又带了一腔孤勇,如果连这些事都不能分享,那小白可能……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喜欢自己吧。
  像是小时候数着人行道上的格子猜测妈妈会不会准时来接自己一样,在爱情这件事上从来都没什么自信的舒子亦,也把唐白愿不愿意告诉自己这些事当成了一杆秤。
  秤的那头是不喜欢,秤的这头是喜欢。
  屏幕里,唐白走出训练室,上楼到床上坐下。
  在他心里,舒子亦永远是顺从的,柔软的,像是一只小兽,即使委屈也只会含着泪地瞪你一眼,唐白以前甚至觉得,即使自己永远关着心里的门,只要他偶尔出来看看,她就会永远守在门外。
  可最近,唐白开始有些怕了。
  不是怕她不在,而是怕她伤心。
  不在了倒是一了百了,可她伤心,自己的心也要跟着碎了。
  “他岂止是不喜欢我打职业。”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小黑“喵”了声,在唐白的膝盖上蹭了蹭,他一边拨弄着它的耳朵,一边开口,“不过这几年好多了,至少……提起我的时候不像提起一个仇人了。”
  舒子亦还是第一次在唐白脸上看到这种近似脆弱的情感,她席地而坐,双腿并拢,下巴搁在膝盖上,“其实我觉得,他或许已经认同你了吧,不然干嘛要让郑柔去看你。”
  唐白苦笑,“或许吧。”
  竹林里莫名起了风,吹乱了她的发,舒子亦一时没法再开口问他白兰的事,只捡了些剧组里的趣闻跟他说。
  今天收音师不小心打到了灯光师,昨天清早化妆的时候伊人没睡醒,把眼影当成了腮红,在她脸上抹了一块黑才反应过来,她说得自己“咯咯”笑了起来,风停了,舒子亦把头发随意挽到耳后,唐白眼神一凛。
  “你脖子怎么了?”
  她自己都要忘记受伤这件事了,小白这么一说才想起来。
  舒子亦对着前置摄像头无所谓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红,“今天吊威亚被划伤了。”
  “上药了吗?”小黑好像在抗议主人不理自己,扯着嗓子叫了声,刁蛮地往唐白身上扑。
  舒子亦看他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安抚猫儿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上啦,我都没感觉了。”她把外套领子竖起来,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舒姐,你在这儿吗?”丢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舒子亦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的泥,“在呢在呢!”
  她挥挥手,赶紧跟手机里的唐白道别,“我先回去啦,你……你别难过,有没有冠军我都世界第一喜欢你!”
  唐白一怔,没想到现在了,她还不忘安慰自己比赛失利的事。
  “嗯。”他应着,把唐小黑拎上来,“来,跟妈妈说再见。”
  舒子亦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开心地跟一人一猫告别。
  “舒姐,你在这干嘛呢?”丢丢看自家老板不在,还担心她在这山里走丢了,哪知道她一个人偷偷躲在竹林里。
  舒子亦一甩长袖冲她走来,“幽会。”
  “姐夫来了?”
  她一本正经地摇头,晃晃手里的手机,“拓麻歌子。”
  --
  春季赛结束后,ntg备战msi,而在总决赛中落败的xd……经教练灵哥组织,增加了每天训练赛的时间。
  本来就神出鬼没的唐白这下更加是一面难求,虽然舒子亦也忙着拍《藏剑山庄》,可看他给自己道晚安的时间越来越晚,还是不免有些心疼。
  “梳子,你的奖杯到了。”刚结束一天的拍摄,梦姐就抱了个快递盒来了她房间。
  舒子亦根本不记得自己得了什么奖,看着梦姐一脸懵逼。
  梦姐质疑了两秒自家艺人的智商,贴心地帮她把快递拆开。
  金灿灿的奖杯躺在里面,舒子亦凑近一看。
  “20xx年度电视最佳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