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顾暖微微皱眉。
“可我——还是想要亲口听你说。”
沈悦辰有些固执的道。
“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样，有好，也有——不太好。”
顾暖凌磨两可的回答。
“我知道的很多，但是，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其实自有才知道，一如鞋子是不是舒服，也只有脚知道一样。”
“所以，这些年，你在他身边，你过得好不好，也只有你的答案才是最准确的。”
“这——很重要？”
顾暖抬眸看向他。
“我——妈，她很想知道。”
沈悦辰打了个哏，还是说出了实话。
顾暖淡淡的笑了下，看着沈悦辰道：
“都已经过去了，再追问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悦辰默默的看着她。
“你告诉妈，我之前过得好，或者不好，都已经不能改变了，所以再追问个结果没任何意义。”
“.......”沈悦辰的脸微微僵了下，睁大眼睛看着她。
“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回答我。”
“......你问吧。”
沈悦辰稍微怔了一下。
“当初，在春城，温岩失踪，你——是不是也有参与其中？”
沈悦辰的甚至当即微微摇晃了下，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而顾暖的心，在这一刻，已经彻底的沉了下去。
这些日子来，其实她一直都在想，都在寻找找答案，可一直都想不明白，好像走进迷雾了一般。
温岩在春城失踪，闻人臻和她也在那逗留了近两个月，除了依赖警察，闻人臻也让人把他所怀疑的人都查了又查。
俞力深，程芸儿，甚至都没在春城出现过的江浩轩。
但凡他们能想到的人，其实都有调查过，但是最终都被逐一否定了，然后认定为一起人贩子偷孩子的失踪案。
后来，沈悦辰说能帮他找到罗志坤，她当时也只是觉得沈悦辰生意做得大，有朋友认识罗志坤很正常。
可今天，当沈悦辰出现在她的跟前，而且是以俞力深客人的身份，她终于知道了答案。
估计，就连闻人臻也是做梦都想不到，当初是俞力深和沈悦辰联手让人把温岩偷走的吗？
甚至那个奶娘阿秀，没准都是沈悦辰在背后特地让人安排过来的。
可沈悦辰，他为何要这么做？
顾暖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悦辰，看着他微微有些颤抖，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答案。
“是。”
沈悦辰苍白着脸，却干干脆脆的给了她一个字的答案。
这一刻，顾暖的头好似被人重重的敲击了下，一时间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虽然，她和沈悦辰单独交集的时间并不多，可每一次，她都是相信他的，甚至从来不曾怀疑过他。
记得当初她第一次和闻人臻闹离婚时，搬出去住，还是去的他在枫园的房子，而他也毫不犹豫的提供。
还有她想到罗志坤时，韩奕泽带她去跟沈悦辰一起吃饭，当时沈悦辰说什么，她就完全的相信了他什么。
当然，除了他是母亲第二任丈夫的儿子外，她还觉得沈悦辰这人是个靠得住的人。
毕竟，当初温子涵和沈世勋结婚纪念日那晚，她被人陷害，还是沈悦辰和沈悦心兄妹俩帮了她。
而那个时候，沈悦辰和沈悦心包括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她跟温子涵的关系呢。
可现在，沈悦辰却亲口告诉她，当初偷走她的孩子，他也参与到其中在。
“为什么？”
顾暖的声音颤抖着。
沈悦辰目光闪烁，正欲开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沈少？”
回头，就看到俞力深的助理王明正朝他们走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们还在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