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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想有件事情,应该是没有被夸大其词的吧?”
  “哦?”
  闻人臻偏头看向罗雨薇:
  “不知道罗小姐说的是哪件事?”
  “听说闻人总裁即将和我表妹订婚,不知道此事是否是真?”
  顾暖的心猛的一沉。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问题,就听到闻人臻含笑问:
  “请问罗小姐的表姐是谁?”
  “宁馨儿,”
  罗雨薇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含笑着问:
  “想必,这个名字于闻人大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宁馨儿?
  顾暖完全的怔住,这一下是真反应不过来了。
  程芸儿想方设法的让她和闻人臻离了婚,目的不就是想要取而代之的嫁给闻人臻么?
  现在,她和闻人臻离婚都快一年了,闻人臻也快结婚了。
  可为何,他要订婚的对象是她从来不曾听过的宁馨儿,而不是闻人臻心里的爱人程芸儿呢?
  闻人臻估计没想到罗雨薇会说这件事,脸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略微低头,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下额头,又像是下意识的掩饰自己左脸上的疤痕。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也不知道他是为谁受伤的。
  从滨城逃离的这大半年,她一直拒绝去打听他的消息,当然,也没有人刻意的在她面前提起。
  顾暖的手紧紧的握住茶杯,没有抬眸看对面的闻人臻,可她却不敢把茶杯捧起来,因为她怕泄露自己的颤抖。
  而闻人臻的声音,从对面淡淡的传来:
  “我已经这样了,能得宁小姐的不嫌弃,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我那个表姐,自幼喜欢读书,去国外留学几年归来,有几分书呆子气,还希望闻人总裁以后善待她。”
  “这是自然,我闻人臻亏待任何人,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妻子。”
  闻人臻的声音淡然的传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呵呵呵,既然我们即将成为亲戚,那闻人总裁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新兴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也还是我说了算的。”
  罗雨薇话题一转,即刻又跟闻人臻谈起了他们之间的‘正事’。
  闻人臻淡淡的道:
  “我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邪不压正嘛,我相信罗小姐也是聪明人,生意和感情,有时候也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呵呵呵,这倒是,生意人,利益是根本,没有利益的买卖,估计没有几个人会做的。”
  罗雨薇呵呵笑着,附和着他的话。
  不知道为何,顾暖心里的烦躁化成怒火,越烧越旺,就连早已经凉了的茶,喝进去,也无法浇灭她心中熊熊的火焰。
  她突然站起身来,端起茶杯,看着对面的闻人臻笑着道:
  “闻人总裁,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对面座位的闻人臻微微一惊,估计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套,有些手忙脚乱的端起茶杯站起来。
  顾暖把手里的茶杯递过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听说闻人总裁是盛宏集团的总裁,还曾去南非竞标拿下铬矿,为国争光,真是不可多得良心总裁。”
  顾暖这话一出,包间里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罗雨薇都有些愕然的望着她。
  顾暖这句话,其实是语中带刺,明褒实贬。
  闻人臻即使再有涵养,在听了她的话之后,脸也逐渐的冷了下去。
  随后,闻人臻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端起茶杯和她轻轻的碰了一下。
  闻人臻的力道明明很轻,可顾暖却觉得格外的重,她感到自己的手有些端不稳茶杯,轻轻的晃了下,茶水都晃了点在菜盘里。
  而闻人臻看她的那一眼,说不出冰冷,但的确是陌生人看陌生人的淡漠,就好似她曾经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路人甲而已。
  原来,她所计较的过往,在他那早已是过往云烟,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明明应该开心的事情,可为何心里却是钻心的痛?好似被一根长长的针扎进了胸膛一般?
  可,对面的闻人臻眼睛又微微的弯起来,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笑意,脸上显露出一种别样的温和和平静。
  就好似,他刚刚冷冷的看她那一眼,根本就不存在,只是顾暖的一种幻觉而已。
  而他的脸上依然还是浅浅的笑意,声音也依然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看来,现在的新闻的确是夸大其词的厉害,华而不实,我去南非竞标铬矿,明明是逐利所为,何时跟爱国爱民等良心挂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