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仁冷笑了起来:“崔府小姐?一个崔家人都不认得的崔家小姐?”
崔忘忧紧紧抿嘴。
崔时仁道:“我现在给我一个机会,说出的你目的,你的来历,否则,你下辈子就只能在牢狱中度过了。”他绝对不会手软。
崔忘忧呼吸变得急迫起来:“你是谁?你凭什么说这话?”她到现在还抱着一丝希望。
“不想说?”崔时仁点点头,转身看向崔老夫人,“祖母,我看不必让祖父见她,既然她是有目的算计咱们,也该有失败后的觉悟。”谁都能听到崔时仁语气中的寒意。
崔老夫人道:“既然你要管,那这事就交给你了,记得跟你祖父说一声。”其他人,崔老夫人便不再问。
崔时仁做为崔府的嫡长孙,崔冢下下代的家主,得有这种魄力,崔老夫人欣慰得很。
崔忘忧眼带惧意,不甘承认:“我确实不是崔荣华,可我也是崔尚文的女儿,是真的!我是流落在外的,我娘死前告诉我的……”
崔时仁不为所动。
崔老夫人已经听过这话了,既然这姑娘不是荣华,更不是崔家人,崔老夫人对她只有满满的厌恶,这女子满口谎言,惺惺作态。
“来人。”崔时仁冷漠开口。
崔忘忧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忽然又抬起头,问崔时仁,“你到底是谁?”
崔时仁:“我是荣华的大哥。”
崔忘忧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满脸绝望,可下一秒,她忽又抬起头,眼带希翼的看着崔时仁:“你是二小姐的哥哥,你爹也是崔尚文,那,你不就是我的哥哥吗?”
又认亲戚。
崔时仁低头看她,一字一句道:“我只有一个亲妹妹,至于你,我不管你从哪来的,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敢打冒充荣华的主意,我就直接认为你要对荣华不利,自然是我的敌人,就算你乱认亲戚,我也是不认的。”
崔忘忧惊慌的叫了起来:“哥,我没有乱认,你真是您的妹妹,我娘跟爹是有感情的,因为崔府不许,他们才……”
崔老夫人怒道:“胡说!尚文与王氏两情相悦,瞧你这年纪,也不过十五岁,若那时你娘与尚文是真情,那时仁呢?他今年十八了,也就是说,尚文跟王氏在你出生前四年就成亲了,区区贱人,还敢提什么感情。”
她又道,“尚文只有八年前离开京,再看看你,不知哪人上小地方摸来的,你娘是什么人?能教出你这种女儿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老家离京城不近吧,你娘怎么来的?一个人来的?”
崔忘忧的话满是漏洞。
崔忘忧见打动不了崔老夫人跟崔时仁,眼中满是绝望,可这时,她忽然想到:“京城之人都知道刘家护送崔家二姑娘回了府,若是你们赶我走,有人问起二姑娘,你们怎么办?”
她放低姿态,正想说她在府中顶替崔荣华一段时间,直到找到崔荣华为止。
崔时仁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要打这个主意,你莫不是以为这是为崔府着想吧,还是你想顶着崔府二小姐的光环出现在京城贵人们面前出现,让她们认下你?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等会他们就会知道,刘家送进来的是个假小姐,这位冒充崔家二小姐的假小姐跟崔府没有半点关系……”
崔时仁油盐不进,崔忘忧已经没有半点法子了,低声喃喃:“你就不怕我出了府乱说吗?我……”
崔时仁耳尖的听到了,“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好吧,进牢房之前,我会让她们拔了你的舌头。”
崔忘忧一脸惊恐。
崔时仁叫的人已经进屋了,几个小厮站成一排,“少爷,可有吩咐?”
崔时仁道:“带她下去,拔了舌头……”
“不不不!”崔忘忧尖叫起来,声音都快要将屋顶掀翻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妹妹啊!”
崔时仁跟她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崔忘忧惊慌之中想到了之前跟刘大老爷商量的要杀了崔二姑娘,便高声道:“崔荣华在我手上,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让人杀了崔荣华!”
崔时仁停住了,慢慢的看向崔忘忧,如果之前他还存了饶这女子一命的想法,那么现在,这女子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女子对荣华动了杀心,绝对不能留!
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这女子的话是真是假,荣华真的在这女子手上吗?
*
夏府。
周若雪坐在屋中,脸色越发不耐:“还是没有消息吗?”
下人小心道:“回夫人,还没有消息。”
周若雪的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就不怕这么大个人,你们竟找不到,活要见人死在见尸体,这都一天了,怎么还找不到?”那孩子的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下人面色犹豫。
周若雪眼睛一眯:“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下人吞吞吐吐道:“有一事小的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周若雪道:“说。”
今日皇上心情不错,似有喜事,便提早下朝了,这才申时末,夏玉朗就回了府,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院子里的丫环小厮似乎少了些,一路上都竟没遇到一个,难道是周氏将下人全部叫去了?
不知不觉,夏玉郎就走到了自个的屋外,门关着,他确实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不止一人。
他正准备推门而入,这时,周若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说什么?他在相国寺?”
屋里,下人认真的解释道:“夫人,并不确实那孩子是不是您见过的那个。也有人说那是任新平的庶子,怕安宁郡主知道,才胡乱说咱们少爷的……儿子,只是为了瞒着安宁郡主。”
周若雪皱眉。
下人又说道:“夫人,您也知道,任新平任公子也有几分咱们公子风彩,若孩子真长得像咱们少爷,跟那位任公子兴许也有几分相似,这一时也不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