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相爷请过去。”下人过来传话。
崔大太太听到,便道:“可是急事?”
“是。”下人回道。
崔大太太对崔时仁道,“既然是急事,那便去吧。”大太太正在想这饭是撤了,还是她跟崔荣华先吃,等崔时仁回了再上新鲜的。
“娘,你们先吃吧,我去祖父那边用饭,也是一样的。”崔时仁道。
“好。”崔大太太点头。
崔时仁去了崔相的书房,崔相还没有用饭,崔时仁到时,这饭菜才摆上来,崔相道,“坐下,一起吃罢。”
崔时仁笑,“我就知道祖父给我留了饭。”
崔相摸着胡须,面带笑容。
等用过饭,让下人把饭撤了,书房关上,崔相这才问,“可是去了傅家?”
“是,小姨夫也是时运不好,去得太急了。”崔时仁道。
崔相问过后,便再没说傅家的事了,傅家在崔相这里完全挂不上号,若非有着一层姻亲关系,完全想不起这么个人。
崔相在想事情。
崔时仁坐着,安静等待。
过了一会,崔相才似想通,他看着崔时仁,说道:“你的亲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孙儿并无想法。”崔时仁道。
这时,就见崔要交给崔时仁半块玉佩,“既然这样,有一件,我想了想,还是该告诉你。”
“跟这玉佩有关?”崔时仁问,希望不是什么狗血的事,崔时仁看到半块玉佩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崔相道,“嗯,有关你的亲事。”
崔时仁捏着玉佩,惊讶道:“这玉佩是定亲之物?”
崔相点点头,“没错。”
“祖父,是哪家姑娘?”崔时仁问,更让他奇怪的是,“不是说,不到二十不能结亲吗?”
就见崔相皱起眉,过了会才道,“这是你出生之前就定下的亲事,这玉佩是祖父年轻时与云家老将军定下的亲事,留下半块玉佩,后来云家老将军战死沙场,我也不知云家后人知不知晓此事,就一直没说此事。”
“云家姑娘?”崔时仁问。“祖父,是哪一个?”云家有好几个姑娘呢。
“总归是能干的嫡女,当然,等过两年,你满二十了,再去云家问一问,若是没有合适的,这亲事便交给下面几个小的吧。”崔相道。“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要有压力。”
“我知道了,祖父。”崔时仁明白了。
崔时仁收起玉佩,又奇怪起来:“祖父,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既然不说,何必不等两年呢。
崔相眼神微黯,道:“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旧事,你爹也不在身边,我想了想,还是将这事告诉你罢。”
崔相又道,“这事不要与你娘说,你祖母也不知,妇道人家对命理之数看得太重,我怕她们乱想。”
“是。”
崔相叫崔时仁过来,主要是说这玉佩之事,说完这事,崔相便让崔时仁回去了。
崔时仁走后,书房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片刻后,喻大夫背着药箱急冲冲的来了,“相爷,您还是辞官吧!”喻大夫脸色凝重,“那毒虽冶好了,可毕竟伤了身子,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
433 吵
崔相又咳了两声。
喻大夫施了针,崔相的咳嗽声这才渐渐止住了。
这府里,谁都不知道崔相的身子又出了问题,连同在一个院子的崔老夫人都不知道,可见,自上次之后,崔府的下人越发规矩了,这消息没有主子的允许,是半分都传不到外面的。
再说崔时仁,从上院书房出来,回了墨居。
屋里的灯极亮,他拿着玉佩端祥起来,这玉佩质地一般,倒是上面的雕画颇为精巧,有几分野趣。
好端端的,祖父为什么会提起这门事?
而且,看祖父的意思,并不想让除了他们祖孙两人外的第三人知道。
云家?
崔时仁收起玉佩,心道,明天派人悄悄打听打听云家的情况,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
—
时间过得极快,一晃,已过半月。
崔大太太将崔府的账本理清,崔家的庄子铺子有的换了一批人,有的还是原样,府里也慢一样,厨房采买之事换了人手,还有那门房也换人了。
自石家来定亲当日府里进了那个大肚姑娘后,崔大太太就对门房的人不太满意,于是,更换上一批更加忠厚的。
东院。
崔三太太笑着对崔大太太道:“大嫂回来之后,我可算是轻松了。”
崔大太太道,“哪里的话,你之前管的事是半点都挑不了同错的,对了,时修呢,怎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