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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换成是送给普通人家的长辈,这份礼物绝对是拿得出手的,在有了伍娇跟伍媚所送的《八仙贺寿图》珠玉在前,伍媚的这个礼物就实在有点不够看了。
  宾客们窃窃私语,都在拿伍媚跟伍娇、武峻姐妹两人所送合理进行对比,对伍媚竟然拿一个商场上随处可见的别针当老爷子的贺礼表示不可思议。
  伍卓雄面色微沉。
  他当即把胸针别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喜欢。
  末了,眼神隐晦地瞥了武峻一眼。
  武峻是一点也不在在乎。
  反正爷爷对他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者,大家说得又没错。
  也亏得伍媚好意思,这种烂大街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伍娇也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就算老头偏袒伍媚又如何,今天她这个大姐的脸是丢大发了!
  想必不用等寿宴结束,大家就都知道,伍卓雄的嫡长孙女,伍广平跟前期梁燕的女儿,在爷爷八十岁寿诞这天,只送了一枚不入流的小胸针!
  “小舞,你手上不是还有一个袋子么?难道这才是你给爷爷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韩凤娇的这句话,看似给伍媚解围,实际上既暗讽了伍媚方才所送胸针的不入流,同时又让众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伍媚的身上。
  “肯定是这样。爷爷,您看,姐姐真有心。为了制造惊喜,特意给您准备了两份礼物。我先看,我先看啊,看姐姐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给爷爷您。”
  伍娇的唇边噙着笑,从她的手里拿过了袋子,
  说是拿,其实是趁着伍媚没注意,给抢过来了。
  程承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因为他注意到在伍娇把袋子抢过去的那一刻,伍媚的手指都被勒白了。
  “姐,快打开看看。难道,是一条领带?”
  武峻配合地做出好奇的样子。
  伍媚烦透了这一家子,只是碍于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忍着不好发作。
  其实,韩凤娇不说,伍媚都快忘了她手上还拿着她哥让她代送给爷爷的礼物。
  方怀远的这件贺礼,一直到到伍媚下车的时候才拿出来,之前是一点口风都没透露。
  所以伍媚也不知道方怀远到底准备了什么贺礼给老爷子。
  “这是……什么?”
  当伍娇打开纸盒,鎏金的六臂观音宝函出现在的众人的视线当中。
  纯金古朴的宝函,透着佛教跟历史的庄重感,便是一个外行人,也能轻易瞧出此物件的不凡。
  “是宝函!古人专门用来盛放佛经、册典以及贵重首饰等的匣子……把宝函给我。”
  伍卓雄一生爱好收藏跟字画,他一眼便瞧出了这件宝函的稀有跟珍贵。
  伍娇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激动,但是也从老爷子的脸上窥出了一些端倪,怕是伍媚的这件宝函价值不菲。
  伍媚把宝函交到老爷子的手里,心里不以为然。
  这个东西再贵,难不成还能比她跟武峻拍的那件《八仙贺寿图》还要贵么?
  伍卓雄颤抖地从伍娇的手里接过这个鎏金宝函,虔诚地打开,里头是一个白润剔透的玉盒。
  像是这种重盒,里头的东西只会一层比一层珍贵。
  即使猜到了能够动用鎏金宝函跟古玉盒所装的东西必然价值连城,当拇指大小,白净透亮的佛祖舍利进入视线当中时,伍卓雄的瞳孔猛地放大。
  “佛祖舍利?!竟然是佛祖舍利……”
  伍卓雄指尖颤抖,竟是连触碰都不敢,生怕亵渎了神明。
  “佛祖舍利?难道是上个月以天价被神秘人士竞拍走的出土自天盛国时期,相传已经失传千年的佛祖释迦摩尼真身舍利?”
  “天,这东西,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呐~”
  “老伍啊。你家孙女可真是有心啦!你真真是个顶有福气的人。”
  伍卓雄一生礼佛,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在八十岁寿诞这天,收到佛祖的真身舍利,这对伍卓雄而言可谓意义不凡。
  伍卓雄合上宝函,当即激动地命管家把这个装有佛祖真身舍利的宝函“请”去伍家佛堂供奉。
  跟佛祖真身舍利一比,其他人送的字画跟古物件,顿时都被烘托成了庸俗不堪的物件。
  伍家几个子女跟孙子辈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
  尤其是伍娇跟武峻两人,他们怎么都不肯相信,伍媚竟然能够送得起这件宝贝。
  “双重金玉宝函,释迦摩尼真身舍利。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件藏品在上个月以天价八位数被人给竞拍走。
  小舞,据我所知。
  你现在的房子是租的,平时既需要上班又要在酒吧兼职,才能养活得了你自己跟孩子。
  你实话告诉我还有爷爷,这个佛祖舍利,你是怎么得来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伍广平忽然沉声问道。
  伍媚还沉浸在宾客议论的,这个真身舍利至少价值八位数这件是上。
  她猜到她哥送给老爷子的礼物必然是千挑万选的,但是一出手便是八位数,还是有市无价的佛祖真身舍利,伍媚跟大部分的宾客一样,也被深深给震惊到了。
  伍广平的话如同平底一声惊雷,炸得伍媚有点懵。
  伍媚从来都不以自己租房跟需要上班以及在酒吧兼职,才能养活得了自己跟小早为耻,但是当伍广平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诘问她,伍媚的血液还是有瞬间的冷凝。
  她的亲身父亲是怀疑她在弄虚作假,还是根本怀疑,她是个偷儿?
  时值盛夏,即使开着中央空调,因为人多的缘故,每个人的后背或多或少都出了汗。
  伍媚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寒冬里,寒意从脚底入侵至她的四肢百骸。
  伍媚尚未来来得及回应,伍卓雄率先沉了脸色。
  老爷子虎目瞪着自己的长子,“广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伍广平看了脸色苍白的伍媚一眼,眉头微皱,“爸。我只是担心您被人受蒙蔽了而已。佛堂乃是圣洁之地,万一因为供奉不洁之物而被神明怪罪,岂不是因小失大?”
  话里话外,分明是在质疑,伍媚所赠的宝函是假的!
  伍卓雄险些没被气背过去,老爷子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因为供奉不洁之物而被神明怪罪。
  好一个担心会被神明怪罪。
  我倒不知道,初一十五从不上香,经庙宇和道馆从不拜神也不礼佛的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
  伍广平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被父亲当众这么一呛,面上挂不住。
  父子两人寸步不让,各自阴沉了脸。
  “爸。广平也只是关心您,关心咱们家而已。
  小舞,不如你告诉我们,这个佛祖舍利到底是,也好打消你父亲的疑虑。”
  韩凤娇这话听上去是站在伍媚这边,甚至给了她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但实际上,如果韩凤娇当真是相信伍媚的,又何须需她自荐清白?
  果然,韩凤娇的话一出,伍卓雄是第一个反对的,“胡闹!证明什么证明?我相信小舞。小舞的亲妈不在身边,有个亲生爸爸又比没有还不如。
  伍广平、韩凤娇,你们不要欺负我的小舞孤苦伶仃。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们就休想要欺负她!”
  老爷子这话说得极重,显然是为了伍媚,不惜跟长子以及长儿媳撕破脸。
  伍广平额头上的青筋在跳。
  他甚至觉得父亲一定是小舞那个孽畜给下降头了,才会对这个孩子这般你溺爱跟偏袒。
  “我也相信小舞。”
  程承也义无反顾地声援伍媚。
  伍娇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无法相信程承竟然为了伍媚一脚踏进爷爷跟父亲的混水当中,没看见这会儿连母亲都没敢出声吗?
  “程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伍娇压低音量,附在程承的耳畔咬牙问道。
  “你相信小舞?程承,容我提醒你一句,伍娇才是你的未婚妻!”
  伍广平不能对父亲不敬,伍媚又从方才到现在都没吭声,他把心中所有的火气集中撒在程承的身上。
  程承皱眉,他是伍娇的未婚妻,跟她选择相信小舞有什么冲突?
  且不说他跟小舞短暂的交往过,便是看在曾经是校友的份上,他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伍娇显然不是那么想的。
  程承欲要再说些什么,伍娇已是暗中碰了碰他的胳膊,不许他在出声了。
  程承只能把心里的不满给压下去。
  伍娇毕竟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
  场面一度陷入前所未有的僵直。
  “广平。你也真是的。伍娇是程承的未婚妻,难道小舞就不是程承的大姨子了?
  都是自家人,程承相信小舞也是自然的。
  今天是爸的八十岁大寿,我们不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了。
  大家也都别站着了。
  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大家都坐,都坐啊。”
  韩凤英招呼大家入座,这是要把这事儿给翻篇的意思。
  “等等——”
  一直未曾出声的伍媚出声了。
  当着大家的面,伍媚拨打了一个电话,按的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