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皇后一听,顿时怒了,“太子妃岂能是你这种刁蛮之人当得?今日太子妃,明日皇后,必须要德才兼备,温婉贤淑的女子才能匹配,而你……”
皇后冷冷的笑了一声,“就算了吧!”
“皇后娘娘……”林婉儿的眼眶一红,抬起眼眼巴巴的望过去,“婉儿哪里做的不好,还请皇后娘娘明示,太子殿下既然心仪婉儿,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说完,林婉儿直接跪了下去。
夏墨言刚来,也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脸茫然的看着皇后,有点没搞明白,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皇后抬起手,狠厉的拂了一下衣袖,厉声道,“此事莫要再提,太子妃人选,本宫自会和皇上再行商议!”
林婉儿低着头,唇角轻轻的弯了一下,然后慢慢站起身,一脸哀怨的低下头。
夏墨言站在正中,一时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
不是说好的,让林婉儿展现才艺,不管她多么平庸,等到时间一到,他就出来当着皇帝的面求亲的吗?
现在这样……
皇后看了眼站在下面的夏墨言,轻叹了一口气,她确实也没想到林婉儿竟是如此不堪。
如果只是阮半夏这么说说,皇后觉得倒也没什么,毕竟夏钧尧和林远航的关系,阮半夏和林婉儿合伙起来装傻充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就连福公公都这么说,这件事,就真的没差了。
皇后可是知道,福公公从不讨好任何人,就连她这个皇后,平时福公公也不会刻意讨好。
而且那福公公跟阮半夏和林远航也没有任何私交,更是不会帮着他们说话,今日福公公都这么说了,看来那个林婉儿确实如此。
从宫里出来,林婉儿也没急着回府,而是跟着阮半夏和李静到了凌王府。
三个女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说着今日皇后那一脸吃了大便的脸色,笑得合不拢嘴。
笑完了以后,阮半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着说,“林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之前,李管家说你那些事,真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都不敢去见你,还是李管家硬拉着我去的。”
林婉儿笑得掩住了嘴,娇嗔了一声,“可不是,别说你,好多小姐因为这些传言都不敢与我结交。”
阮半夏把嘴里的瓜子壳一口吐了出去,“可是我见到你本人的时候,发现你并不像李管家说的那样,我当时还纳闷了半天,没想到今日总算是明白了。”
林婉儿瞅了一眼四周,见丫鬟和小厮们都站得远,才小声的说道,“我爹早就预见了今日之事,所以从小就把我的名声给败坏了,还好表哥与我从小长大,否则定是不敢要我的。”
“哎呀,不害臊!”李静笑着拍了一下林婉儿的手,今天,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林婉儿跟她们就是一伙的,而且她对这个林婉儿是越来越喜欢了。
李静在京城长大,从小舞棍弄棒,也是没什么密友,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阮半夏,她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到了知音,如今见到林婉儿,她更是觉得,原来同道中人还有不少。
笑归笑,可正事还是要说。
阮半夏把手里的瓜子扔进盘里,认真的看着林婉儿,“林姐姐,虽说今天这一关是过了,但是难免日后遇见什么事,皇后和太子会狗急跳墙,我看,你和薛公子的婚事,还是尽早办了,省的节外生枝。”
林婉儿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她抿着唇低下头,小声的说,“这婚事……哪有女子说的道理,他不提亲,我又怎好亲自去提?”
这话说得也对,阮半夏点点头,笑着睨了林婉儿一眼,“这事,就交给我办,要是拿薛公子有意,今儿回去就该让长辈过来提亲了,争取尽快把这婚事给办了吧。”
李静听阮半夏说得很有信心的样子,忙伸手扯了扯阮半夏的衣袖,“王妃姐姐可是有何法子?”
阮半夏笑睨了李静一眼,“怎么没法子?薛君迁要是再拖拖拉拉的,我那稻种和冬季的蔬菜,就让他也等上几年。”
晚上,阮半夏给夏钧尧脱了衣裳,两个人坐在床上,阮半夏把今日之事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夏钧尧。
夏钧尧听完,唇角轻轻的勾了勾,侧眉睨了阮半夏一眼,“本王倒是很想看看皇后今日的脸是有多臭!”
“可不是嘛!”阮半夏伸出双手搂住夏钧尧的脖子,“真的是跟吃了大便一样,超级难看。”
“呵呵……”夏钧尧笑着摇摇头,抬起手刮了一下阮半夏的小鼻梁,“你啊,也算是聪明,还知道跟林小姐一唱一和。”
“那是。”阮半夏撇了撇嘴,“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姐姐掉入太子那个火坑吧。”
想起夏墨言今日那尴尬的样子,阮半夏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抬起眼眸仔仔细细的看了夏钧尧半天,然后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你和夏墨言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嗯?”夏钧尧低眉看着她,“王妃此言何意?”
阮半夏舔了舔唇角,“不说你现在这样,就想想叶卿尧,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叶卿尧的时候,就被他那张帅气的脸给惊艳到了,我那时候还在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帅气的男子呢?”
夏钧尧忍了忍没忍住,轻笑出声,抬起手把阮半夏搂进了怀里,低头看着她,“如此说来,王妃在第一次见到本王的时候,就对本王动心了?”
阮半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否认,但也没承认,而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可是明明是一个爹生出来的,那个夏墨言怎就这样丑?”
想起皇后那张脸,阮半夏嗤了一声,“不过,这个皇后长得也不好看。”
她抬起头看向夏钧尧,“父皇当年会让她做皇后一定不是因为喜欢她吧。”
说到这件事,夏钧尧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他抬起头,看着前方,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当年,父皇还只是王爷的时候,我母后便是王妃,父皇和母后恩爱有加,日子过得倒也甜蜜。只是后来,父皇被其它叔叔们排挤,为了生存,父皇不得不加入夺嫡之战,为了扩大势力,父皇便取了不少世家小姐为侧妃。”
这些事,阮半夏一听就懂,跟那些电视剧小说里写的差不多。
她扁了扁嘴,“那当时皇后的娘家势力肯定了不得。”
夏钧尧点点头,“嗯,父皇如今之皇位,有一半的功劳算是他们的,父皇继位,我母后自然而然的成了皇后,那当今的皇后那时候是贵妃。”
“当今的丞相就是皇后的亲哥哥,从父皇继位起,就给了他们无上的荣耀和权利,他们不满足手里的权势,还想着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所以,当年,在皇后生下夏墨言以后,他们就开始处处针对我和母后……”
阮半夏看夏钧尧越来越伤感,忙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脸。
夏钧尧低下头,对着阮半夏笑笑,继续说道,“我母后当年就是被皇后害死的,而父皇为了保住我,在母后去世后,便封了夏墨言为太子,可他们还是不甘心,要对我赶尽杀绝……”
“真是可恶!”阮半夏气得小脸都鼓了起来,她也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夏钧尧好好的一个王爷,却要流落民间,隐姓埋名,还不就是为了活着!
阮半夏伸手抱住夏钧尧,侧脸在夏钧尧的脸上轻轻的蹭着,“好了,没事了,你还有我,只要我在,我就一定会用尽全力的帮你,决不让皇后那些人再欺负你。”
欺负?
夏钧尧抬起手摸着阮半夏的头发,淡笑出声,“如今,他们想要欺负我,也没那么容易了。”
阮半夏笑着抬起头,“那是,我的夫君是谁!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欺负了去!”
忽然想到夏钧尧刚才说的那些话,阮半夏的心突然一慌,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夏钧尧,你该不会跟你父皇一样,为了争权夺利,娶很多侧妃回来吧?”
夏钧尧微微一怔,他刚才说那些,只是想把曾经的那点事告诉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抓住了这个重点。
他抿了抿唇,“这……”
阮半夏看他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一下就生气了,伸手一把推开他,转身用背对着他,“夏钧尧,我告诉你,我这个人的思想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要一夫一妻,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负气的撇了撇嘴,又转过身,恼怒的盯着夏钧尧,“之前那个沈宫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毕竟那是我还没嫁给你之前的事,但是,现在,既然我嫁给了你,我就不能允许你再娶别的女人。”
夏钧尧一双沉寂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阮半夏,薄唇轻轻的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没说。
阮半夏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她双手叉腰,气怒的说道,“夏钧尧,我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再去对付什么陈宫榆,谢宫榆,如果你真的敢再娶回来,我就休夫!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夏钧尧看着阮半夏,忽然勾起唇角低声笑了出来,伸手一把将阮半夏抱进怀里,他温柔的说道,“不会的,我此生除了你,再不会娶其它人。”
“是吗?”阮半夏还是不相信,抬起眼眸看向他,“那你现在这样,不就是要跟夏墨言争皇位吗?难道你不需要再去笼络那些官员了吗?”
夏钧尧低眉看着她,“笼络官员,非要用娶的吗?”
阮半夏怔了一下,当即笑出了声,伸手抱住夏钧尧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娶最好,你要是真敢再娶回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
阮半夏发狠的说道,“我就打包走人,一辈子都不见你!”
夏钧尧眉头一皱,抱着阮半夏忽然翻身,将她紧紧的压在身下,“你敢!”
阮半夏撅起小嘴看着他,“你看我敢不敢!”
夏钧尧看着她,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了一度,下一秒,俊脸突然逼近,一下压在了阮半夏的唇上。
阮半夏连叫都来不及叫,嘴里那口气就被夏钧尧悉数吸了进去……
第二日晚上,阮半夏在王府门口等夏钧尧,看见七月把他从马车上抱下来,她走过去,接过轮椅,看着夏钧尧怀里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她心里好奇,倒是没有问,便推着夏钧尧进了房间。
每日夏钧尧回来的都很晚,再加上天气冷了,阮半夏便准备给夏钧尧宽衣。
夏钧尧却挑了挑眉,看着她笑,“王妃先请。”
阮半夏皱眉,“不都是我先给你脱的吗?”
夏钧尧摇摇头,坚持道,“今日本王想先看王妃宽衣。”
看?
阮半夏努了努嘴,“这有什么好看的,该看的,你不都看过了吗?”
夏钧尧淡笑不语,就那么看着她。
阮半夏没有办法,只能先解了自己的衣裳,然后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待脱到里衣的时候,阮半夏便没有再脱了,毕竟冬天冷,穿着肚兜睡觉会冷的。
夏钧尧看着她走过来,就要脱自己的衣裳,他赶紧伸手拦住阮半夏,“王妃把里衣也脱了吧。”
阮半夏不高兴的看着他,“这么冷,脱了我会生病的。”
“无妨。”夏钧尧邪魅的勾了勾唇角,“脱吧。”
阮半夏受不了夏钧尧这软磨硬泡,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但还没有洞房,平时夏钧尧对她,充其量就是睡觉的时候,抱着随意的摸两下,今儿这夏钧尧怎么开始不屈不挠起来?
她扁了扁嘴,便伸手把里衣给脱了,穿着肚兜转身看着夏钧尧,“这样总可以了吧。”
夏钧尧勾起唇角笑了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阮半夏的眼前,“换上。”
阮半夏低头一看,小脸顿时红了,夏钧尧这么个大男人,还是王爷,竟然把一个女子穿得肚兜放在怀里,看样子还是揣了很久了。
她掀起眼皮郁闷的睨了夏钧尧一眼,伸手接了过来,“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夏钧尧低笑了一声,“本王只是想起与王妃初次相识,本王从上而下,不小心瞥见了王妃的肚兜,当时本王就在想,这姑娘穿着大红肚兜的样子该是多可爱,所以便画了那张画与你,一是提醒,二是因为……本王确实见了以后,念念不忘。”
“夏钧尧!”阮半夏转过身,一边解着自己身上的肚兜,一边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人家那时候还那么小,你就起了这样的歹心!你……”
阮半夏才刚刚把肚兜套在身上,夏钧尧忽然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他低眉看着阮半夏胸前,肚兜已经凸起,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的手慢慢的绕到阮半夏的身后,将她的绳子系了起来。
他的手指很凉,不小心触到阮半夏的肌肤,就像一股电流划过般,激得阮半夏的身体狠狠的颤了一下。
系好肚兜后,夏钧尧把阮半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满意的勾起唇角,“很合适,本王的眼光确实不错。”
阮半夏一低头,就发现夏钧尧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凸起的地方,她的小脸一红,赶紧抬手遮住,“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夏钧尧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确实没有看过。”
阮半夏嘟了嘟嘴,“没看过,回家看你娘的去。”
这句话一出口,阮半夏就后悔了,赶紧从夏钧尧的身上起来,给他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