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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我有那么滥情?这文件有你大老板亲自把关,我就免了!”池铭泽原本大好的心情,立即就被沈兰彻的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激情,他低头看了眼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文件,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刚想起身远离,却被文件下方压着露出的一片颜色给盯住。他伸手从文件堆下抽出了那片淡绿色。
  这不是他那天在电梯里捡到的丝巾?他还没扔掉?
  池铭泽转头别有深意的瞧着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诡异的笑着:“这丝巾还留着呢?有这么特殊吗?”见沈兰彻转过身来,池铭泽拿着丝巾朝着他晃了晃。
  一道白光从眼前滑过,池铭泽还没回过神,原本手中的丝巾不见了踪影,打眼一看,沈兰彻正抚摸着那抹淡绿。
  “这不是你该碰的。”冰冷得能叫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嗓音直冲冲的钻进池铭泽耳朵里。
  “得,以后都不碰了。”池铭泽没想到沈兰彻对待一条丝巾竟然如此霸道,他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你是喜欢这丝巾?还是对这丝巾的主人有感觉?”
  “它很香。”沈兰彻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默默地将丝巾塞入了裤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感觉,只知道,他一空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股香气。
  “你就不想知道我在宴会上遇到了谁?”池铭泽从没见过这样迷茫的沈兰彻,香?哪有什么香味,也就他感觉香味四溢,“我碰到了那天闯入电梯的女人。”
  沈兰彻被池铭泽的话吸引了过去,他缓身坐下,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果然有兴趣。”池铭泽轻笑着,接着说道,“昨儿的宴会你真不该错过。丝巾的主人就是宴会的主人,也就是谢家的孙女,名字好想叫梓谨。”
  “昨儿,唐家的那个唐卜驿可是向这谢小姐求婚了……”池铭泽静眼看着沈兰彻,只见他双眉因自己的话而蹙的更加的深,“不过这谢小姐拒绝了。”
  沈兰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有人跟她求婚会觉得不自在,当即他有种感觉,她是他的,别人不能想,不能碰。
  “拒接了?”沈兰彻喃喃自语。
  “岂止是拒绝了,这谢小姐还爆料他是个私生子,简直是让唐家那个当场下不来台。你瞧瞧,不过十八岁就这么厉害……啧啧……”池铭泽想到当时那个场面,想着唐卜驿那黑不溜秋的脸,就想笑。
  不过想想他家boss十八岁的时候不仅他父亲手中夺过来沈氏,而且杀了“one”的头子,成为新一代的欧洲地下之王,从此站在权力的顶峰,倒也不觉得谢梓谨做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
  “十八岁……多么美好的年纪……”池铭泽瞥眼瞧着沈兰彻故意强调,他家boss可不年轻了,都快奔三十了……这相差差不多有十来岁……简直,啧啧,是要老牛吃嫩草的节奏。
  “你可以滚了。”沈兰彻伸手敲击着键盘,不耐烦的送客。
  “记着,是在十八层。”池铭泽无所谓的耸耸肩就起了身,大笑着说道,转而就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静的一根针掉入地都能听个清楚,静的叫人能够崩溃的抓狂。
  顿时,一阵键盘声接连不断,不一会儿,沈兰彻面前的电脑屏幕显示出宴会场景。
  当日谢梓谨的一举一动就那么落入他深邃的眼底。
  第09章 顾家母女
  位于升州市中心新落成不久的一栋高层建筑,地价自然不菲,每一平米的房价最低都要六万,就在这么寸金寸土的地方,谢华季给顾氏母女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居室。
  顾雪杉自从被扔出酒店就丢脸的躲到了家里,委屈的向顾母哭诉。
  顾母当即火冒三丈,给谢华季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次都没有接通,谢华季总是直接挂断,到后来甚至直接关了手机。
  顾雪杉一连好些天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刚开始连饭都不愿意吃,顾母看着心疼,苦苦哀求了好久,才答应让下人把饭菜端在她房门口,等她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谢华季为了避免徒生事端,出什么不必要的乱子从而被老爷子知道,这些天一直安分的在家里和公司之间来回。为了避免自己跟顾湘晴的事情被发现,他自然一直没有接她电话。
  今儿借着外出察看分公司的噱头他趁着空闲功夫来到顾湘晴这儿,刚一进门,顾湘晴就凑上跟前,哭诉抱怨:“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杉杉?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你那个女儿欺负?”
  顾湘晴伸手捶打着他,不停的发泄长久以来积下的不满:“我从十八岁就跟了你,你说你要前途,要娶谢紫沁那女人,我成全你,甘愿没名没分的,忍着痛让你娶了她。可是杉杉她有什么错?我流产了几次,好不容易怀上了她,生她时还难产的差点死掉,她是我的命根子,是你跟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能够人心让她受那么大屈辱?”
  “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没名没分,却害苦了杉杉,叫她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顾湘晴痛苦的抱怨着,泪像是放了闸的水涌个不停,将她画的精致的妆容给冲洗了,整张脸顿时变成调色盘,五颜六色,好不难看。
  “小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谢华季伸手搂住顾湘晴,轻哄着她,顺带着把她带到客厅坐下。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顾湘晴抬头委屈埋怨的瞧着他。
  “这不前些天梓谨她生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没时间也不方便。这不,一有时间,我就立马来瞧你了。”谢华季实在不忍心她哭的伤心欲绝,她向来都温柔似水,这么些年从未因为名分一事抱怨他,如今却不停的因为这个埋怨自己,可想而知她是多么在乎杉杉。
  “你就那么冷眼旁观的看着谢家那个女儿欺负我们杉杉?说起来杉杉还是她姐姐,她怎么下得去手?”顾湘晴冷不丁的推开谢华季,猛地站起身,试要讨个说法,“你究竟把我们母女放在哪里?这么多年了,你也事业有成、飞黄腾达了,当初的承诺你准备到什么时候才兑现?”
  谢华季顿时觉得头疼,这么些年他跟她不也这么过来了,不论这边还是谢家那边,不都是稳稳当当的,这女人怎么突然之间跟自己要承诺?谢天鹰那个老东西那天晚上在生日宴会上刚一宣布梓谨那丫头继承他一切的财产,第二天立马就让律师上门立下遗嘱。
  他想得到的八字还没一撇,如今这个关键时候怎么可能跟谢紫沁离婚?
  “小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谢华季心生一计,故作唉声叹气,“你知道谢天鹰那个老东西把财产都留给梓谨那丫头了吗?我们辛辛苦苦熬了那么多年,要是你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什么都得不到,那我现在立马就回去跟谢紫沁离婚。”
  “这……”顾湘晴虽然时时刻刻盼着谢华季他跟谢紫沁那女人离婚,然后跟自己结婚,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却也纠结万分。她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平白无故的遭了周围人那么多的白眼,可不就是为了有一天飞上枝头成凤凰,当一个人前威风凛凛的阔太太?现在什么都没得到,要她这么轻易的放弃,她怎么情愿?
  谢华季见她动摇,立马安慰她:“你再忍忍,等我从梓谨那丫头手里把谢家的资产都要了过来,就立马跟谢紫沁离婚。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也只能这样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尽快,不然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感情闹到谢家去。而且,杉杉受到的侮辱,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早晚会让谢家那贱丫头加倍偿还。”顾湘晴稍稍的平了平满腔火气,接过谢华季递过来的温水,一口饮尽。
  她转身朝着顾雪杉的卧室看去,苦恼道:“你去看看杉杉,她自从回来就没有出过房门。”也许见爸爸来了,杉杉她会好受些,会愿意走出来也说不定。
  谢华季点了点头,走到门口,伸手扣了扣房门,和声和气道:“杉杉,爸爸来了!”
  “杉杉,你不要见爸爸吗?是不是还在生爸爸的气,怪爸爸没拦着那些人把你赶了出去?”
  “杉杉,你是个乖孩子,一定能够想到爸爸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乖,过来给爸爸开个门,让爸爸瞧瞧咱家乖女儿……”
  “杉杉,你爸爸特地过来看你,给你道歉,你要是不出来,爸爸就走了……”顾湘晴见状,也上前推一把,朝着里头喊到。
  过了一会儿,门才缓缓地从里头打开,一道粉色身影从门后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顾雪杉满眼通红的看着谢华季,原本止住的泪水顿时喷涌而出,哇哇大哭,好生委屈。
  谢华季见她满眼通红的就像是兔子眼,而且肿的厉害,满心的心疼,伸手替她擦起眼泪来,好生的哄道:“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乖,爸爸的小心肝儿,不要再哭了,看着爸爸跟着难受……”
  “杉杉没有怪爸爸……都是杉杉自己不好,没本事让姐姐喜欢……”顾雪杉抽泣着说道。
  “杉杉乖。爸爸给你办了转学手续,让你去升大读书,就当是爸爸给你的补偿,好不好?”毕竟梓谨也是他的女儿,他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将梓谨她怎么着。但是也不能让杉杉白白的受到侮辱,这升大就当是他对她的补偿。
  “爸爸?您是说真的?”顾雪杉听到“升大”俩字,简直不可思议,那可是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大学,毕竟能够进入升大的都是富贵名流的子女,谁若是踏进了升大,就等于获得进入上层社会的通行证。
  “当然是真的,胜利日过后,你就可以去升大上学了。”谢华季见女儿不再哭泣,自然也舒心了许多,他点点头笑道。
  “谢谢爸爸。”顾雪杉兴奋的在谢华季脸颊落下一记亲吻。她再也不用眼睁睁的羡慕谢梓谨,她终于也能够进入升大了。
  第10章 校门口的相遇
  能够进入升大的学生不仅学习优越,而且家庭条件得天独厚。但是升大向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论学生家庭条件多么优越,学生的车不能进入校园。
  因此,每天早上升大校门口都会形成一条别样的风景线,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往那里瞧去,那场面丝毫不比车展来的逊色。
  顾湘晴大清早起来细细的画了个美妆,亲自开车送顾雪杉到学校。到了校门口,她便瞧见一辆辆停在校门口、马路边的车都比自己高档了不是一点点,自己就好像是一只鸡误跑进了凤凰群,她第一反应便是尴尬丢脸,甚至感觉好多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怎么着都不舒服。
  见顾雪杉伸手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顾湘晴僵着的脸扬起几分笑容,伸手替她整整衣领,温和的嘱咐道:“杉杉,你第一天到升大,跟同学们的关系要搞搞好,自己也不能吃亏了,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你把女儿生得这么可爱,怎么会不招人喜欢?”顾雪杉自恋的看了看后视镜,伸手取了放在包包里头的粉饼,重新补了补妆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转而收好东西下了车。
  从小到大,顾雪杉还没有见过有不喜欢自己的人,除了那个她厌恶到极点,总是高高在上,透着一股子傲气的谢梓谨,哪个不是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便是不喜欢,她也能想法设法的让他们喜欢她,从此对她趋之若鹜。
  目送顾湘晴的车远去,顾雪杉转身准备进入校门,却见不远处唐卜驿从一辆黑色轿车下来。她心思一动,脚下的步子缓慢地就像是地上的蜗牛,平常的一步硬是让她分解成了四五步,走起路来,细腰摇摆的勾人,身边不时经过的男生忍不住的就朝着她臀部打量,看的入迷。
  唐卜驿刚下车,就瞧见前方慢吞吞走着的背影,稍一仔细观察,竟然是顾雪杉。他直觉的就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
  之前谢梓谨生日宴会上,发生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传到唐家人耳朵里立马成了堂兄弟们嘲讽他的利器。
  爷爷甚至因此将他叫回唐家古宅,凶狠的教训的一番,甚至让他在祠堂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夜,不准任何人给他水,给他饭,跪得他双膝发麻。而他那位好父亲更是剥夺了他在唐氏集团的职位,耻笑的让他到学校回炉重造。而他绝不会忘记当时站在父亲身边的唐夫人,他表面上的母亲,嘴角轻蔑的嘲笑他,也不知道照照镜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死活。
  顾雪杉慢吞吞的走了许久,虽然很享受着那些个男人看自己眼中透露出来的火辣辣的光,但是却怎么也没等来唐卜驿,实在没有耐心的她转身朝身后寻去,却不见了唐卜驿的身影。顾雪杉连忙朝四周找去,却发现唐卜驿他离自己远远的,难不成他是故意远离自己的?
  “唐卜驿,唐哥哥……”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对自己的,一定是他习惯走那扇门。如此自我安慰一番,顾雪杉散去了失落,她高声叫着唐卜驿,见他停住脚步不再往前,立马伸手朝着他挥手,三步做两步的小跑到他跟前,“唐哥哥,你也在这儿上学啊!”
  “顾雪杉?”
  “唐哥哥,真的好巧啊,我从今天开始也到升大读书了呢,我读大一哦!我刚来谁不认识,却碰到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我感觉真的好高兴!”顾雪杉双膝并拢,身子稍稍向前倾,下颚微抬,圆溜溜的双眼期待的瞧着唐卜驿。
  “这里不错,你好好学习,我先走了。”唐卜驿低头伸手瞧了瞧手表,这才说道。虽然很是喜欢她那副漫画娇弱女主相,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跟她不熟的好。
  顾雪杉见唐卜驿对自己不冷不热,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转身就要抬脚离开。着急的她伸手便要去扯唐卜驿的衣袖,却落了个空,而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不平衡,她就朝着地上摔了去。
  唐卜驿身后猛的一声响,他转过身,便瞧见趴在地上哭泣的顾雪杉。他原本不想理会,但是却有意无意的接收到周围人指责的眼光,而自己实在无法忍受,也只好弯下身伸手拉了她起来。
  顾雪杉递出小手,抓住唐卜驿,借力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娇嗔着:“唐哥哥,好疼……”
  “噗哧……”一道笑声从后面传来。
  “唐卜驿,你这是英雄救美还是勾搭美人?”李纤玥跟着谢梓谨慢步走到两人身边,朝着顾雪杉打量了一番,这才看向唐卜驿取笑道。
  “姐姐……”顾雪杉一手抵在唐卜驿胸前,一手抱着他的腰,侧过脸,朝着谢梓谨诺诺的叫了一声。
  “姐姐?梓谨,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妹妹?”李纤玥莫名的看了眼埋首在唐卜驿怀中的顾雪杉,一脸疑惑的看着谢梓谨。
  “这位顾小姐,你可别瞎叫人,不然可是会出乱子的。再说,你好像跟我同龄,不过是夏天出生的。说起来还比我大几个月,怎么好意思叫我姐姐?”谢梓谨一脸的不高心,却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顾雪杉,“你大几?”
  “大一……”
  “这么说来,你还的确得叫我一声学姐。这学姐跟姐姐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叫错了却是天壤之别。你可千万别再叫错。”谢梓谨瞧着她一副受惊小鹿样,就反胃,她又没打她骂她,至于吗?谢梓谨粉嫩的双唇缓缓上扬嘴角,她好心的说道,“为了加强印象以后不再叫错,顾学妹你不如叫声谢学姐来听听……”
  “谢……学……姐……”顾雪杉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咬着牙叫了一声。
  “梓谨……”唐卜驿暗暗较劲,许久才使顾雪杉从自己怀中出去,他着急的看着谢梓谨,就怕她误会了什么。
  “卜驿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扶她,不会瞎想的。我和纤玥去上课了,拜拜!”谢梓谨不给他机会,抢着就把话说完,而后便拉着李纤玥先他们一步进了校门。
  “究竟怎么回事啊?”李纤玥瞧也瞧出来一丝火药味,她好奇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有草鸡想要变凤凰呗!”
  “什么姐姐,不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不知道,前些日子在我生日上死皮赖脸的叫我姐姐,害得在场的人都以为我妈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个女儿……”
  “再说了,就算生,也不可能一下子长这么大。害得我还以为是我爸从哪儿冒出来的私生子,当时就把她给赶了出去……”
  “真不明白,看她长得一付清纯样子,可真不知道怎么那么不要脸,被我骂了一通后还厚着脸皮,乱认亲戚叫我姐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到升大来的……”
  谢梓谨跟李纤玥越走越远,聊着天的话却顺着风的往顾雪杉和唐卜驿耳朵飘去……
  第11章 众人口中的女配
  顾雪杉听着那些数落嘲笑讽刺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
  “我也走了。”唐卜驿没有心情跟顾雪杉继续扯下去,不经意地离着她几步,转而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