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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女儿这么一说,她的的确确的是有些不确定了,就像女儿说的,她都四十来岁了,她的青春年华早已不再了,如果……如果谢华季看上了更加美貌的女人,她倒时候可该怎么办?
  “妈妈?”顾雪杉便瞧着顾湘晴脸色千变万化的。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顾湘晴感觉头顶一片乌云,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怎么办?”顾雪杉想了想,“妈妈,不如你去找谢梓谨她妈聊聊,探探她的口风,看看爸爸在她们那边都是怎么说的?”
  “真的要这样吗?”顾湘晴始终还有有些迟疑的。
  “妈妈,你是在害怕什么呢?是在害怕爸爸找上门来数落你?还是怕爸爸会生气的不要了你我?”顾雪杉见顾湘晴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数落了一番,看着她,脸上却是笑着,“妈妈,你想想,如果爸爸存了不要你的心思,那么他肯定是早就那么想了的,你早点发现,不是能够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到时候也能够早做其他打算。而且,我想提醒妈妈你一句,自欺欺人真的不是一个好方法!”
  顾湘晴快速的在心里头衡量了一番,她有女儿,谢华季再怎样总归不可能跟女儿断绝关系的,到时候若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至少还有女儿可以依靠,也不至于没出可去。
  “好,我答应你。不过,就这样便可以了吗?”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根本没有半点的意义。
  “当然不是,妈妈,你还想不想要谢夫人的名分?”
  “你以为呢?”她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自己是谢夫人,能够光明正大的跟着谢华季出席各式各样的晚会,受到万人瞩目。
  “如果在很有可能得到的谢夫人的名分和很难得到的无尽财富当中选择一样,妈妈,你会怎么选择?”顾雪杉将话给抛了出来。
  “这……”顾湘晴有些为难,她两样都想得到,无论哪一样她都舍不得失去。
  “妈妈,你想想这些年你都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名分没有,财富也没有。你以为我们真的能够那么容易的就得到谢家的财富吗?”顾雪杉丝毫没有顾忌的将残忍的现实剖开,展现在她的眼前,打破她自以为是的美梦。
  “这……”顾湘晴狠狠的咬牙,不由得自嘲之意覆盖上那苍老的面容,她终于下定决心,坚定的说道,“名分。我要谢夫人的名分。”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她实在是受够了那些人鄙视不屑的眼光与看法,要是到头来她连个光明正大站在谢华季身边的名分都没有……她不甘心……
  “这就对了,妈妈,你过了年让爸爸多来几趟家里。”顾雪杉开始了她的小心思,“别忘了使出浑身解数,将爸爸迷倒,能把你们两人欢爱的照片多拍几张就几张,到时候在谢梓谨她妈那里肯定派得上用场。”
  顾湘晴被顾雪杉这么一要求,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欢好这东西是人性使然,而且她跟谢华季玩的招数也不少,有时候尽兴起来也会录个像什么的,但是被自己的女儿这么说道,却还是有些脸红的。
  “嗯,我知道了。”顾湘晴只是点点头,再怎么大胆尽性,她没好意思当着顾雪杉的面说自己有那些个录像。
  其实,不只是跟谢华季的,她还有着和其他男人玩乐时留下的影像。
  “也没其他的事情了,妈妈,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什么恢复起来也没那么快,平日里记得不要贪食才是。”顾雪杉起身准备回房,离开前还不忘言语上继续损上一番。
  “你……”顾湘晴恨恨的将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杂志、遥控器什么的都飞落到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进了房间,顾雪杉快速的进了淋浴间,脱了身上的衣服,瞧着镜子里头的人儿,浑身青紫,尽是被蹂躏过后留下的痕迹……她伸手打开水龙头,顾不得水还未变热,便整个人站在水注中,任由水注冲刷肮脏的身子。
  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伸手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想要洗刷掉罪恶的屈辱。
  水渐渐的变热,浴室里头慢慢的被热水笼罩,镜子里的女人也愈发的朦胧。
  哭的嗓子都哑了,顾雪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散了架,她猛地便坐在了地上,身子害怕的蜷缩着,背部死死的靠在墙上,埋头在双膝之间,无声的哭泣着……
  独自在客厅坐了很久的顾湘晴慢慢的起身,缓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她看了看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相框里只有一个女人,是她。
  她猛地便伸手将相框往墙上砸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感觉到它格
  感觉到它格外的碍眼,它感觉到它就像是一个讽刺,在赤裸裸的嘲笑她,因为当初她想放在相框里头的是她和谢华季的合影,后来,她也的确将两人难得的合影放在了里头。
  只是,谢华季来到时候,在和她欢好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张相片,顿时便停了下来,伸手便将那张照片从相框里头取了出来,撕烂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有些不满的跟她吩咐道:“以后有我的东西都不要摆放出来了,让人看到了解释不清楚。”
  她当时十分的气愤,不就是一张照片吗?她只不过是放在床头,又不是放在外头,他不来的时候,她看着也能够得到一丝的慰藉,这样都不被他允许。再说了,便是被人看到了,那又如何?她就真的那么见不得光吗?这么多年了,谢华季究竟把她当作什么了?
  想到谢华季,顾湘晴心里顿时一阵空虚感,她上了床,靠在床头,伸手取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电话,熟悉的拨打了电话出去。
  许久,电话才被接起,那头的人语气懒散,“谁?”
  “是我。”顾湘晴独自沉浸在失落与空虚当中,并未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不耐。
  “湘晴,这个时候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谢华季懒散的从床上起身,看了一眼床上未着一丝一缕的雪白的娇躯,这才挪步到阳台,低声的问道。
  “你都好久没来了,难不成我还不能打个电话来找你?”顾湘晴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么一说,她不自觉的便红了眼睛。
  “湘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天色不早了,平常这个时候你不都睡了吗?怎么,今天还没睡?”谢华季嘴上安慰的解释道,眼神却是一直在朝着床上的女人看去,那妖娆的身躯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尝到了,便是顾湘晴,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番兴致。
  “我……你不在,我感觉有些孤单寂寞,睡不着。”顾湘晴心猛地一个颤抖,顿了顿,她才矫情的说道,尽是在言语之间,便就能够勾了谢华季的魂儿,酥了他的心,“我想你了……”
  “乖,我也想你。快到春节了,这些天公司里格外的忙,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瞧你。等过几天,我就过来瞧你,可好?”谢华季伸手将耳机往耳边凑了凑,低头虚情假意的说道,等他说着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睡着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谢华季猛地便抓住女人作祟的小手,细细的摩挲,刚褪去的热火又慢慢的袭上了身,他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湘晴快速的说道:“就这样,我很忙,就不跟你再多聊了,过几天,我就过来。”
  “好……你……”还没等顾湘晴把话说完,谢华季那头已经挂了电话。顾湘晴失落的盯着手中的话筒,若有所思,她刚刚好像听到谢华季说话声有些急促……是她的错觉吗?
  “跟我在一起,你还不忘安慰其他的女人……”女人伸手勾着谢华季的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面庞上,“你可还真是够忙的!难不成是你老婆来查勤的?公司公事?你说起谎来倒是像真的一样。酒店开房睡女人也在你的公事范围之内?”
  “你这是吃醋了?”谢华季伸手便将女人猛地往怀里一带,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缝隙,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翘臀,笑着取笑道,“不是。”
  “吃醋,你别开玩笑了,你我不过就是金钱交易,我对你可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吃醋呢?”女人伸手便扒开他覆在臀部的手,松开勾住他头的小手,从他的怀里退出,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子朝着大床走去。
  “你这女人,一点都不可爱。”谢华季眯沉眼,看着那雪白的娇躯,大迈腿便朝着她走去,猛地便将扑在床上,“不过,我喜欢。”
  “是吗?”女人伸手勾着他的下巴,风情万种,“那可别爱上我。”
  “你还真有自信……”谢华季大笑。
  “那可不?”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余光却是往谢华季看不到的地方看去。
  看着身旁尽兴后睡去的谢华季,女人皱皱眉不耐烦的起了床,走到淋浴间将自己冲刷了个干净,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走到外头,看着谢华季,她的嘴角闪过嗤笑,不过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还是个中年男人,也值得大费周章的?
  不过想了想那人付给她的一大笔钱,她还是感觉到有些好处的。若是那个男人也能够和她春风一度,那倒是值了!
  “等你入网哦!”她无声的张了张檀口,转身从床斜对面的沙发椅上将嵌在里头的微型摄像头取了出来,扔进黑色皮包中,随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你要的,都在里面了。”女人走出来,走廊尽头有人在等待着她,她缓步走上前,将微型摄像头取了出来,伸手递给他。
  男人转过身来,伸手从她的手里准备取走东西,却被她握住了手。
  “帅哥,有兴趣吗?”女人伸手轻轻的勾着他的手心,诱惑着。
  男人没有说话,紧锁的眉头却彰显了他的不耐,女人倒也识趣的松了手,他将东西取走,随即从裤袋里取了一块手帕,擦拭着刚刚被女人触碰到的手。
  女人看着男人的动作,顿时心一触,她被刺激到了,他的那些个行为动作,就好像碰到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一样,在他的心里眼里,她很脏?
  女人不
  女人不由的自嘲着,只要给钱,她就睡,可不就是脏吗?
  “接下去的事情你继续,人你勾住了,钱到时再加百分之十。”男人看着女人,眼中始终还是有些许的不屑的。
  “我知道了。”女人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
  男人见状,一眼都不多看她,便转身离去。
  ·
  升州国际机场,人流涌动,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十分独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叫人无法转离。女人却神态自若,推着行李箱缓步走出机场。
  寒风拂过,吹乱了她长及腰际的波浪长发。
  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射下,只见她微微撩开遮住眼眸的褐色刘海,美艳勾人的黑色瞳眸露了出来,在光线的反射下,甚是诱惑,高挺的鼻梁下镶嵌着粉嫩的樱桃小唇,不自觉的微嘟唇瓣,叫人想亲吻。一身卡其色的长款收腰薄款风衣,一双及膝的纯白长靴,衬得她身材修长,衣角不时的被吹拂,露出白皙的双腿,煞是诱人无比。
  如此美景,女人,却是一阵颤抖哆嗦。
  “大冬天的这么穿,你就不怕冻死?”池铭玺早早的就在机场候着,等待接机,见到焉柒出来,一副冻美人的样子,虽然语气不佳的损着,但是却有风度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替她披上。
  “我高兴,怎么着,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焉柒冷的直跺脚,她伸手便将行李箱往一旁扔了,不管不顾的,便是池铭玺给她披上的大衣,她也毫不领情的扯了下来,扔到他脸上,径自打开车门,进去。
  “你这女人……”池铭玺伸手将衣服从头上拉了下来,甩了甩重新打开车门,扔到了焉柒身上,硬声道,“天冷,盖着。”车厢再暖和,总是不如身上多盖件。
  焉柒这次没有将他的大衣往一旁扔去,而是伸手抖了抖,扑在自己的腿上。
  重新将车门合上,池铭玺将她的行李给搬进了后备箱,然后跟着进了车子里。
  “这次找我回来,就为了那么一件小事?”焉柒想着之前池铭玺在电话里头跟她说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快活,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值得她焉柒出手?要不是boss直接下达的命令,她理都不会理。
  “于你而言自然是小事一桩,但是对于boss来说,谢大小姐是最要紧的,心尖子上的,她的事情,自然也是要紧的。”池铭玺发动车子,笑着说道,“所以到了你这儿始终还是要紧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没听说呢?”焉柒听池铭玺这一番话不像是作假,于是皱了皱眉,她怎么一丁点的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不久,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别说是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在这边,我也不会知道的。而且,你前一段时间不一直在中东执行任务?”池铭玺侧眸看了一眼焉柒,随即转头认真的开车。
  这女人虽然他说是男人婆,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她的确很美艳,是万人瞩目的焦点。
  “这么快?”焉柒有些吃惊。
  池铭玺轻轻的发出笑声:“现在就吃惊了?要是让你瞧见boss是如何对待谢大小姐的,你的下巴还不得掉地上?”
  焉柒不解的看向他,但见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浓,那狭长的眸子因为笑意微微眯了起来。池铭玺感觉到了焉柒在看他,不过他没有回眸对望,只是缓缓的张着唇,别有一番含义的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焉柒见他不说,也就不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我住哪儿?”
  “你在这儿不是有房吗?”池铭玺斜过头看了一眼。
  “几年都住不了一次,灰都不知道落的多少厚了,能住人吗?”焉柒努了努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
  “算了,看在你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份上,我带你回家好了。”池铭玺笑着,这女人又在赌气了。
  他跟焉柒很熟了,认识了十七八年的时间,对于她的生活习惯还是十分了解的。她宁愿在车上窝一夜,也是不会去住酒店的,她总是嫌弃酒店里头脏,即便是在高档的客房,在她的眼里从始至终还是脏的。
  要不是他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他还真想把她拎到酒店里头问问她,他的酒店哪里脏了?
  “不用勉强。”焉柒伸手翻了车顶的化妆镜,打量着自己。
  “不勉强,我求您个姑奶奶住我怕那里,让我那小屋子也蓬荜生辉一下还不成?”池铭玺嬉笑着说道。
  “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就是不得正经呢?看看铭泽大哥,再瞧瞧你,要不是这副壳子,还真瞧不出来你们是兄弟。”焉柒照着镜子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不敢苟同的说道。
  “跟你们在一起如果还要虚假的正经的话,我怕你会吓着。”池铭玺笑了笑,自己也没发觉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转而却是“阴森森”的说道,“难不成你是想看我正经的样子?早说嘛!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算了,你还继续本来面目就好了,你要真是变了,我绝对会被吓到。”
  ……
  在两人甜蜜的拌嘴声中,车子也到达了池铭玺的住处。
  “把我行李箱带着。”焉柒下了车,指挥着池铭玺。
  “得令。”说着,池铭玺便快速的取下她的行李箱,带着她进了房内。
  “二楼东三间是客房
  三间是客房,你随意。”
  “你的卧室在哪?”焉柒往二楼瞧去,然后问了他一句。
  “那间。”池铭玺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伸手朝着二楼指了过去,是在楼梯对面。
  “哦,那我这间好了。”焉柒指了指中间的客房。
  “嗯。我把你的行李送上去。”池铭玺没反对,其他两间客房都与他的房间相邻,只有她说的那一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