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的叶卓华与以往不同,莫名的有被引导的感觉,好似自己有什么地方,正在被改变。
微微拧眉,正在思量的时候,外头有人传大夫来了。
顾夭夭赶紧去了外屋,只是大夫一进去斥责叶卓华的话,却清晰的传来。
“叶公子,千万句叮嘱伤口太多,一旦扯动所有的地方都得重新包扎,话都得少说,怎还这般不小心,血又流出这么多。”
顾夭夭莫名的,想起了叶卓华因为声音哑,而费力的说话的样子。
好似,那股子愧疚之情,愈发的浓了。
低头出了院子,顾夭夭原是打算直接走的,可到了院中间脚下步子一停,回头瞧着屋门,眉头微微的皱起,而后拿出了出门随手拿起的一瓶金疮药递给夏柳,“让二牛送进去,等人出来,让他马上起身,回江南。”
原本想着,叶卓华若是有什么消息,可以趁着这个空挡,安排人偷送出去,此刻顾夭夭想着他满身的伤有些怜惜。
将人送到叶卓华跟前,而后打着去江南的名号,毕竟路途遥远,什么消息都能传过去。
即便,二牛亲自去送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二牛只是普通的稍信人,去了江南二房人多,倒也能看着他,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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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傻缺
出去后,顾夭夭去冯知微那坐了一会儿,也没去给冯夫人请安,便回去了。
出大门的时候,瞧着冯家外头停了辆陌生的马车。
许是听见大门传来的动静,马车的主人掀了帘子朝这边瞧来。
着实没想到,竟在这碰见了李语诗。
李语诗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许是记住了上次的教训,还是按着规矩先过来于顾夭夭打招呼。
顾夭夭嗯了一声,算是知会便是,着实也不必对她以礼相待。
到底是性子使然,瞧着顾夭夭要走,李语诗紧着追了两步,“顾姑娘,恕我冒昧的问了句,您现在过来瞧表哥,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问完趁着顾夭夭没反应过来,继续说道,“若非顾家怕事,将我表哥留在顾父,他便用不得受这般的罪,更罔论丢了性命。”
李语诗不觉得在大街上讨论这些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该让天下人都知晓,顾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顾夭夭被李语诗给逗笑了,都道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话没错,上次的教训许还不够,不过今日算是李语诗运气好,她万分不愿意在冯家门外纠缠。
只抬手,指了指冯家大门上的牌匾,“那个字,李姑娘可认识?”
“你这是何意?”虽说现在上学堂的都是男子,可家里有点底子的,自也不会忽略姑娘去,尤其是想要寻个好人家的人。
“我以为姑娘不识字,不认识上头的冯。”顾夭夭用帕子掩嘴,像是嘀咕了句,“以为我,进的是叶家的门。”
说完轻咳一声,抬手让夏柳扶着,朝自己马车走去。
“你!”李语诗还想与顾夭夭纠缠,可却想不出能说什么话,想追上去却被顾夭夭带来的小厮给拦住了。
李语诗捏着帕子,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到底没敢再上前,毕竟跟小厮纠缠,丢了她的身份。
若是混乱之中,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那才叫个倒霉。
抬脚愤恨的躲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转头。
瞧着冯家的人,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认为端庄的笑容,拿着名帖走上来台阶,“我是李家的人,特意拜访冯姑娘。”
小厮抬着头,连眼皮都没带眨的说了句,“我们家姑娘不见客。”
只这一句差点让李语诗一口老血咽在嗓子间,刚才用这话糊弄也就算了,现在她亲眼看着顾夭夭从冯府大门出来,顾夭夭都说了人是冲着冯府去的,不是拜访冯知微的,难不成还是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来见小冯将军的?
可是,她不敢冲着冯家的小厮翻脸,只能继续赔笑,“既是冯姑娘忙着,我去瞧瞧我表哥,瞧完人我便出来。”
她认为,这样的态度,足够谦逊了。
可谁知道,冯家的小厮依旧将头抬的很高,“姑娘赶紧回去吧,冯家可不是医馆,任由人出来进去的探望。”
这话,就跟甩在李语诗脸上的巴掌一般,响的很。
到底绷不住冷下脸去,“我瞧着是你们懒是吧,若是让冯家当家的知道你们就是这般怠慢贵客的,我瞧着这差事你们是不必要了。”
李语诗一摔袖子,倒是端起了官家小姐的架子。
在她心中,虽说顾夭夭父亲的官品高,可是内宅女子的地位该不能差这般多,又不像人家县主什么的,生来带着封号的,她们不就指着个嫁人,夫家强了比什么都强。
顾家嫌贫爱富,与叶家的婚事肯定不成了。
一个定过亲的女子,还能寻的什么样的好人家?
如此这般想,似乎一下子有了信心。
却不想,只得了小厮鼻息间发出了的冷笑,然后转身进去关门。
给李语诗一鼻子的灰。
且,临走时候的那眼神,明显就像是在瞧一个泼妇。
气的李语诗想要发狂,可顾夭夭指向的地方,那一个冯字明晃晃的提醒她,不配!
站在门外,她不停的坐着深呼吸,才慢慢的缓和过来。
只是上马车的时候,那脸色还是有些发青。
因为天气热了,马车发闷,夏柳在旁边掀着帘子,将这一幕倒是瞧的清楚。
“这李家姑娘倒是个有意思的。”忍不住,说了句。
顾夭夭靠在马车上,认同的点头。
不过着实有些好奇,就李语诗这般没脑子的性子,上辈子到底是如何惹怒了叶卓华,竟然不顾叶母这层关系,将人充当了军女支。
另一边,听说叶卓华的伤口又不好了,小冯将军便过去瞧一眼。
此刻,府医已在收尾阶段,身上的布全都换了新的,白色的从外头瞧不出什么来。
可地上摆着的血盆,却让人心惊。
因着又失了一场血,叶卓华脸上虽说抹着药瞧不出什么来,可嘴唇都是白的,足见其凶险。
小冯将军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床上的叶卓华。
别瞧着叶卓华做的都是不要命的事,可是这人却是惜命的很,大夫说不上他说话,这一日了却不见得他对谁哼一声。
“不过是顾家姑娘来一趟,便要了你半条命,你这是气的,还是因为心有余而力不足?”
按道理说,顾家将叶卓华撵出去,他该是恨的,可顾夭夭那人该是有分寸的,若俩人私下没有交集,绝对不会上门来看叶卓华。
这俩人的关系,着实的有意思。
叶卓华紧紧的抿着嘴,却没有理会小冯将军的意思。
这些年,小冯将军虽说常在外头,可毕竟是在京城长大,倒也能称上一句相识。
不然,也不会在春日宴上,光明正大的为叶卓华披上衣服。
只可惜,叶尚书出事的时候,他没在跟前,等回来已然晚了。
孟相的女婿文候,亲自与他们说作罢,便就也,只能认命。
“可我瞧着你也不像气的。”小冯将军瞧叶卓华不开口,干脆坐在床边,伸手拿起旁边的放着的一个琉璃瓶子。
瞧着精致,却不像是叶卓华这般凶险伤口能用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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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自残
“放下!”
叶卓华突然开口,吓了小冯将军一跳,手一松,若非习武反应快接住了瓶子,此刻估摸着会摔碎。
而刚刚,似乎看到了,刚才一副无所关心的叶卓华,竟然身子动了一下。
因为这次药量重,血还没从溢出来,不过却足以证明,叶卓华看中这瓶子。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小冯将军连忙将瓶子放回原处,拍着心口的位置,生怕再碰碎了。
“我这般可怜,她记得。”瞧着瓶子放的安稳,这才放心的躺好了。
想起,顾夭夭已经察觉自己似乎别有所想,甚至怀疑起了所谓的偶遇,唇间,抑制不住的笑意。
小冯将军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连忙起身,嘴里念叨了句,“无药可救。”
说完突想起来,“不过你那个表妹挺是痴情,说是在外头等了许久了。”
“滚!”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斥了小冯将军一句后,眼睛一闭明显是不打算搭理人了。
小冯将军笑着离着,一边走还与旁边的人说道,“伤成这样,你觉得他值当的吗?”
只是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两侧摆着的武器,突然停下了脚步。
抬脚迈到了大刀的跟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转了一圈之后,将视线放在旁边的棍子上。
弯腰捡起,在院子里舞了一圈,觉得顺手的很,才将棍子递给旁边的小厮,拍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膀,“来,照这砸!”
小厮吓的脸一白,赶紧跪了下来,“少爷饶命,小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少爷的事。”
吵的小冯将军一阵心烦,抬脚踹了对方一下,“赶紧起来,让你砸你就砸,哪那么多废话!”
小厮不明所以,可被踹的身子着实是疼,也不敢多问,举着棍子颤颤抖抖的打在小冯将军的胳膊上。
因为紧张,也不敢太使力。
“没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