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十万个后悔了。
看着刘苏苏认真的劲儿,楚濂慢慢的松开了护住自己的手。
不对,他害什么羞?
刘苏苏都不介意帮他擦拭身体,他介意个p啊。
楚濂一下子想通,索性就那样躺着了。
刘苏苏伸手去帮他解衣服扣子,刚要碰到,却又停了下来。
第一次伺候人擦身子,而且还是个男的,要说她多大胆,她还真不大胆。
她喜欢楚濂这么多年,从小就喜欢着,后来深爱着,可却一次都不敢逾越半分。
最多最多就是抱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亲一下脸颊什么的。
本来没什么,却因为各自心里的旖旎心思,气氛慢慢的暧昧了起来。
楚濂倒是不紧张了,好整以暇的观赏着刘苏苏犹豫的神情。
“怎么不动了?你不是要给我擦身子吗?”
刘苏苏耳朵粉粉的,看得楚濂很想捏一捏。
“你自己脱掉上衣吧。”刘苏苏快速的收回手。
楚濂开始耍赖了:“不行,既然是你要帮我擦身子,就得你帮我解,而且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话落,做出一副虚弱到浑身无力,连手都不能抬的样子。
刘苏苏想要帮他擦身子的时候压根没想那么多,就是跟护工学习照顾病人,学到了这个,就要亲自试一试。
可现在,她想退缩了。
“还是让护工来帮你擦吧。”
“我不要!”楚濂拒绝。
“可我……也不方便啊。”她只好找自己腿脚不便为借口。
这次换成楚濂不放过她了。
“护工是女的,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看见我的身子。”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我未婚妻,我未来老婆,你看没事。
刘苏苏的耳朵从粉红色变成了血红色,热度从耳朵蔓延到脸颊上。
“要不还是不擦了吧。”
“我身上很臭了,你想让我臭死吗?”
刘苏苏皱眉,好像自己不小心做了件蠢事啊。
她做什么要突发奇想帮他擦身子?现在好了,一脚踏进去,出不来了,被他赖上了。
刘苏苏想一想自己要帮他擦身子的初衷,嗯,对,就是为了照顾他。
她本来就想着要学会照顾人,照顾他的。
他都病成这样了。
刘苏苏想了一分钟,看着楚濂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妥协,伸手去帮他解衣扣。
楚濂美滋滋的看着未来小娇妻红透的脸颊,呀,可可爱爱的,真想咬一口啊。
某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病房里有暖气,因此楚濂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解开一两颗扣子就看见了他坚实宽阔的胸膛。
平日里看起来瘦条条的一个人,脱了衣服却很有肉,肌肉紧实,一看就是私底下偷偷练过的。
刘苏苏倒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还是忍不住心跳如擂鼓。
病房里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楚濂感觉浑身热得很,他怀疑是不是暖气开太足了?
皮肤浸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刘苏苏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压住内心的狂热,把所有扣子解开,这一排扣子解得她浑身都出汗了。
楚濂乖乖的抬手,把手从衣袖里解放出来。
赤膊上身的楚濂笑眯眯的看着刘苏苏,眼睛里藏着几分忍耐。
刘苏苏拧干毛巾,从脖子开始帮他擦,在碰到他的喉结时,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楚濂的声音喑哑非常。
“这里不用。”
“脖子也要好好擦擦干净。”刘苏苏认真道。
“你要是想惹火上身就尽管碰。”
刘苏苏的手一下子僵住。
什么意思?
刘苏苏一抬头就对上了楚濂满是烈火的眼睛,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她迅速的低下头,赶紧把手抽回来。
下一刻,她果断乖乖的不碰他的脖子了。
心里暗自腹诽,难道脖子是他的敏感点?
自己要不要溜了?会不会被他吃干抹净?
应该不会吧,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行吗?
楚濂要是知道她心里的腹诽,指不定气成什么样,也许会不顾一切把她给就地正法来证明他到底还能不能行。
刘苏苏一点点从他的胸肌往下沿着腹肌慢慢的擦拭,动作很轻柔,就跟挠痒痒似的,惹得血气方刚的楚濂就快要忍不下去了。
他又一把抓住刘苏苏的手,气急败坏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擦。”
刘苏苏咬着下嘴唇,委屈道:“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楚濂烦躁得很,玛德,看得到吃不到,他觉得自己身体都要爆炸了。
“不是,你赶快出去!”
听着他冷硬的语气,看着他阴沉的脸,刘苏苏的委屈一下子蔓延。
“你……”
“出去!”他厉喝一声。
再不出去,特么的,他真要忍不住了!
楚濂此时的表情过分狰狞,刘苏苏有被吓到。
她急急地转动轮椅出了病房,那一刻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果然还是不会照顾人,就算努力学了,也还是没学会。
她真的太笨了。
她一出去,楚濂就立刻从病床上跳下来,大步流星进了浴室,一个冷水澡下来也还是没冲掉身体上的邪火。
该死的!
他发誓,等他能吃她了,一定让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小丫头处处撩他,把他撩死算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还真是一点都碰不得,一碰就要炸。
刘苏苏过了半个小时进来,看到楚濂从浴室里面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胡乱的套着睡衣,纽扣没扣上,水珠还在皮肤上徜徉,凌乱中,带着一种邪肆慵懒的魅力。
刘苏苏脸色一白:“你怎么自己下来洗澡了?也不擦干水分,你还想不想好了!”
楚濂见到她的那一刻慌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要露馅了。
还好,她还没发觉。
楚濂忙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慢悠悠的走去床边坐下。
刘苏苏叫来护工给他把头发吹干,监督他把衣服扣上,小嘴儿喋喋不休。
“楚濂哥哥,你要听话,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医生说随时有生命危险,你要是有点什么事,你让伯父伯母怎么办,让爷爷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以前你任性一点无所谓,可现在你生病了呀,生病就要听医生的话,要好好地,就算你嫌弃我照顾不好你,可你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楚濂第一次发觉刘苏苏还有做唐僧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