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苏帮他擦了汗,满是心疼。
“傻子。”
楚濂傻兮兮的笑:“傻子不想让心爱的女人受伤。”
当时他反应再慢点,电梯门再关快一点,他就没办法及时推开她了。
如果被刺中的是她,他一定会恨死自己,恨自己速度太慢,恨自己没保护好她,竟然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还好,还好最后受伤的不是她。
楚濂很满意现在的结果,一点不在意自己为了她而受伤严重。
下午助理得知楚濂醒了后就从警局过来医院,把知道的汇报给楚濂。
当时行凶的人就是已经在娱乐圈黄掉的萱萱。
萱萱被抓后就被拘留了,伤人的证据确凿,楚濂的伤情鉴定报告也出来了,送到警局,几乎可以很快就能起诉萱萱。
萱萱已经招供,因为刘苏苏害她从天堂跌到地狱,她被公司雪藏,接不到工作,娱乐圈什么活动都参加不了,甚至还要躲着过日子。
这种极度落差感,让她每天都在煎熬痛苦,可要吃饭啊,她虽然不用赔偿违约金了,可身上的存款并不多,她要日常保养自己,各种打点也需要钱。
何况还有以前得罪的人在落井下石。
她想重新崛起,于是去干起了跑龙套的活,可却在剧组被人各种贬低和欺负,从当红影星,沦为跑龙套,只是一夕之间,看笑话的何其多,她受尽屈辱,忍受不了,日常越发怨恨刘苏苏。
实在忍不住了,想办法乔装打扮趁着上班潮混进了楚氏集团,潜伏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下午的时候佯装去总裁办打扫卫生,见到了楚濂和刘苏苏从电梯出来。
当时的萱萱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只一昧的认为是刘苏苏害自己一无所有,凭什么刘苏苏还能好好地待在楚濂身边,还能光鲜亮丽。
只有刘苏苏消失,自己才没有任何阻碍了。
于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没有捅伤刘苏苏,却把楚濂给捅出个重伤了。
楚濂自然是不可能和解的,直接起诉,有伤情鉴定报告,再有金牌律师加持,萱萱不坐个几年牢,他就不叫楚濂!
刘苏苏在一旁沉默的听着,嘴唇紧抿,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助理汇报完就走了,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楚濂现在暂时只能卧床,不能随意动弹,一动伤口就剧烈的疼痛,即使吃过止疼药,也还是疼得厉害。
他转头看向刘苏苏。
“过来。”
刘苏苏立刻走过来,乖乖的看着他。
“我渴了。”
刘苏苏立即端了水杯过来,因为他躺着不能动,刘苏苏就用勺子一口一口给他喂水,那动作小心翼翼,十分贴心。
现在刘苏苏可会照顾人了。
也是锻炼出来了。
楚濂喝了水,在她放下水杯后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擦,低垂着眼眸,十分的落寞。
“本来想昨晚给你做好吃的,顺便体验下家庭影院,再……”楚濂忽然住口。
“再什么?”
楚濂抬头,目光灼灼:“再把你吃掉!”
刘苏苏秒懂,瞬间低下头红了脸。
她把手抽回来,转过身去,嘟囔着:“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
“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娶回家,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做和尚。”
刘苏苏无语了,脸色那么苍白,身体那么虚弱,还有心情逗她,刘苏苏翻了个白眼。
“你给我睡觉,身体好了再想这些废料。”
“好。”楚濂笑嘻嘻的闭上眼睛,他确实很累,很快就睡过去了。
很快公司内部就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萱萱是为刘苏苏而来,但伤到的却是楚濂,萱萱被起诉判刑都是没跑了的。
楚濂为未婚妻挡刀一事,在公司流传出了很多个版本,但不管哪一个版本,最终围绕的中心思想都是楚濂深爱着未婚妻刘苏苏。
所以什么花花公子和未婚妻人前恩爱,只是做表面功夫什么的,都是谣言而已,一点都不可信!
深信不疑的元睿整个人有点懵逼。
他是慢了几拍才知道出事,第一时间就给刘苏苏打电话,却没人接,只好留了言。
可一直到晚上,才得到刘苏苏的回复。
刘苏苏语音:“我没事,睿哥你不用担心,我最近要在医院照顾楚濂。”
元睿立即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刘苏苏那边正拿着手机了,就接听了。
“苏苏,你在哪家医院?”
这是要来找她?刘苏苏看了看还没睡醒的楚濂,走远了一点,压低声音说道:“我这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我和楚濂也很好。”
元睿眼神暗了几分。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不确定,看楚濂什么时候能出院吧。”
“你不要每天都在医院,医院容易交叉感染。”
“我知道。”
元睿还想说什么,这边刘苏苏见楚濂醒了,匆忙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鬼鬼祟祟的。”楚濂犀利的眼神看过来,声音依旧是沙哑的。
“元睿。”刘苏苏也不藏着掖着,坦然自若。
“哼。”楚濂只是冷哼了一声。
那臭小子,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刘苏苏又照顾他吃了晚饭,依然是粥,护士进来换了输液瓶。
夜越来越深,病房里还有一张床,正是方便家属陪同用,刘苏苏就躺在那张床上。
楚濂白天睡了,这会有点睡不着,不动的时候,伤口也是隐隐作痛,他望着天花板,良久,侧过头,黑暗中看向刘苏苏,不确定她睡没睡。
“苏苏。”
刘苏苏哪里睡得着,她在思考白天的问题,忽然听到楚濂小声的叫自己,下意识就应了一声,接着传来了楚濂低低的笑声。
“原来你也没睡,是因为我没抱着你吗?”
原本楚濂是要让护士帮忙把两张床合在一起的,但是刘苏苏不肯,刘苏苏直到自己睡觉不老实,怕碰到楚濂的伤口,最终楚濂为了自己能尽快好,忍住了。
等到时候能动了,他一定要抱着她睡。
两张床中间隔了一个床头柜。
“楚濂哥哥。”刘苏苏没答他的话,反而严肃的叫了他一声。
“嗯?”楚濂也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