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税!”
见我们没有反应,那个兵丁再次用那种低沉阴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没人做声,气氛一时僵住。
而就在我们僵持住的瞬间,一道道带着明显恶意的目光,再次从两侧的建筑物中射出,落在我们身上。
“草!”
我暗骂了一句,却不敢动弹。
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的那些人,是拿什么来交税的?
虽然进入这条街道后,我们没有打量两侧的建筑,可在进入这条街道之前,我们在洞里的时候,仔细打量了好几遍这里。
在这条街道上,我们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
也就是说,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的那些人,是平安经过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是怎么交税的?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早就知道交税这个事,直接给了税钱,二是他们凑巧携带了铜钱这类的东西,直接给了税钱。
我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好好,交税,我们交税!”
我正捉摸着,要怎么交税呢,搬舵先生却点头哈腰的走向那个兵丁,手也摸向怀里。
“他哪来的钱?”我狐疑的看着搬舵先生。
“走!”
就在这时,搬舵先生走到了那个兵丁身前,伸向怀中的手猛地伸出,鬼头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厉芒,看向兵丁的脖颈。
听到这声厉喝,我马上明白,搬舵先生根本没想交钱,他是想硬闯。
我们几个几乎同时而动,迈步向前。
“噗!”
下一刻,一道闷声响起,鬼头刀砍入兵丁的脖颈中,发出一声闷响。
可搬舵先生却撒手撤刀,大步向前。
兵丁横在腿上的长矛抖的挑起,扫向搬舵先生的腿。
搬舵先生好似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手,双脚猛地蹬地,一个俯冲冲了出去,正好躲过长矛。
可他跑过去了,我们怎么办?
“老叔你麻痹!”
柳灵童子直接骂了一句,趁着长矛没有回转的瞬间,一个鱼跃冲顶,冲到兵丁身前,握住了嵌在兵丁脖颈上的刀,向下一拖,发出吱的一声,没拖出来。
长矛这时正好拖回,矛尖一颤,扎向司徒卿。
“我来!”
巴宏宇这时厉喝一声,自司徒卿身边矮身冲过,和矛尖一错而过。
错身而过的瞬间,巴宏宇站起,肩膀正好扛在矛杆上,矛尖因此向上一抬,正好扎空。
“卧槽!”
司徒卿趁着这个机会,顺势向前。
柳灵童子再次握紧鬼头刀的刀把,向外拖刀。
我什么也没做,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就是跑快一点,不给他们拖后腿。
而就在我们强闯的一瞬间,一道道带着恶意的目光自两侧的建筑物中射出,重新落在我们的身上。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太担心。
就在这些目光落在我们身上时,那些建筑物的房门和窗户,几乎在同时打开,发出一连串的砰砰声。
有东西,要从这些建筑物中出来了。
一旦那些东西出来,我们几个,很有可能被灭在这里。
想着的同时,情况陡变。
那个兵丁一抖长矛,长矛发出嗡的一声,矛杆震在巴宏宇肩头,压的他身体一矮,闷哼一声。
一震之后,长矛回转,抽向司徒卿。
砰!
一声闷响后,矛杆抽在司徒卿的腿弯,打的司徒卿一个踉跄。
借着这股力,矛杆又弹了回来,抽向我的胸口。
“卧槽!”
我想都没想,一个铁板桥,躲过这一抽。
褚思雨却没想躲,抬起胳膊硬挡了一下,踉跄而退。
一下之后,矛杆再次弹回,抽向司徒卿。
等我站起来,第一时间转身,扶住褚思雨,身后的情况,却看的我头皮一麻。
就在我们身后,那些店铺的门口,已经站满了人,这些人全部用一种阴沉的目光盯着我们。
“滋啦!”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快跑!”
我想都没想,拉着褚思雨转身向前,哪怕那个兵丁的长矛再牛逼,我们也得向前闯,不然的话,一旦被身后那些人冲上来,我们死的更惨。
而回过头的一瞬间,我便看到柳灵童子将一把短剑插入了兵丁的心脏位置,发出一阵滋啦的声响。
这一剑下去,兵丁猛地仰头,露出一张皮白骨的可怖脸庞和一口漆黑的牙齿。
随着仰头,嵌在他脖颈处的鬼头刀脱落下来,柳灵童子左手一把捞起鬼头刀,向前横切,右手握着的短剑,同时下拉。
滋啦!
短剑和兵丁接触的地方,冒出一股浓烟,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原本被兵丁玩的出神入化的长矛,这时终于落下,司徒卿和巴宏宇趁此机会,冲入了城门洞。
我紧跟着两人,带着褚思雨也冲入了城门洞。
“接住!”
而就在司徒卿冲入城门洞的一瞬间,回手抛出一条丝带。
柳灵童子张嘴一咬,咬住丝带。
司徒卿向回一拉,柳灵童子蹿了出去。
出去的同时,右手猛地发力,拔出了那把插在兵丁胸口处的短剑,又发出一道滋啦声。
“铜钱剑!”
与此同时我看清楚了那把短剑的样子,那是一把铜钱剑。
“啊!”
铜钱剑拔出的一瞬间,兵丁再次仰天怒吼。
可让我意外的是,怒吼过后,这个兵丁没有追来,反而一撑长矛,依靠着城门洞站起,横矛对准了那些从店铺内出来的人。
“这什么情况?”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大步向前跑。
大约三秒钟后,我随着司徒卿跑出了城门洞。
“呼!”
出来后,我大口的喘着气,同时回头看。
那个兵丁此刻正守在城门楼前,长矛指向那些从店铺出来的人,用一种我们熟悉的低沉声音道:“交税!”
“姐夫,别看了,赶紧走!”
柳灵童子拉了我一把,急慌慌的说道。
“嗯!”
我应了一声,转过头随着柳灵童子向前。
从城门楼出来,眼前的景象和刚才的完全不同。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又恢复成了之前那种昏暗逼仄的环境。
“不急!”
搬舵先生却在这时伸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不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