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小丽还抱着一线希望,以前没谈过恋爱,对这段感情很重视,可是第一次就遇到左乐这样的情场老手。
她落泪,“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是最可靠的,那就是毛爷爷,所以他给我钱,我全部都要,姐,睡觉吧!”
沈落看她闭上眼,心里微微泛疼,可能她是想用孩子,看能不能挽回他,他那种人怎么会看重孩子。
沈落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左乐和小丽在一起时,也是每日甜言蜜语,把她哄的团团转,可才新鲜的多久,就腻了。
又想到自己,秦爵也是每日,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这都两天了,也没来个电话,说什么一刻也不想分开,真的分开了,他可能也无所谓了。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却突然响了,看到显示的号码,心里一轻,可又想到两天没联系自己,又觉得好闷,穿着鞋走向阳台,接听放在耳边,也不说话。
“落落,很抱歉,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呀,每次来这座城市,都会遇到台风,刚刚恢复通讯,第一时间就赶紧给你打电话。”
沈落听他这么解释,心里舒缓了,“那你注意安全,不要太累了!”
秦爵站在酒店宽大的窗户旁边,听到她的话,心里暖暖的,这就是被人牵挂的感觉,声音放的低缓。
“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你自己就行了,其他没什么,就是很想你,特别是这个时候,想抱着你,和你做最亲密的事,多久都不够,分离,是一件痛苦又折磨人的事儿,可是不分离,永远体会不到感情的浓度,下次我出门,说什么都要带上你,你想我吗?”
“谁想你啊?”沈落心里快速跳动了几下,听了他的话,脸有些发烫,想到小丽,正被爱情所苦,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太过甜蜜,和他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本以为小丽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重新躺下,刚想熄灭灯,却看到她睁开了眼睛。
“落姐,是秦先生的电话吧?”她看似问,语气却是肯定。
沈落笑笑没回答,拉了拉被子,只听小丽又说,“秦先生,真的挺好的,之前听左乐说,他为了你,可是费尽心机的,你住的公寓,说是医院的,其实是秦先生的,为了让你住的舒适些,真有心!”
沈落怔愣了片刻,这个她从来不知道,又想到,他刚刚电话里说的话,胸中有一股情绪,涨得她胸口有些酸,却并不觉得难受,突然间又好想他啦,但是没表现出来,拍了拍身边的女孩儿,“早些睡吧!”
第二天早上,沈落睁开眼没看到小丽的影子,起身去洗手间,推开门,就看到她怔怔的发呆,看到她手里的验孕棒,一道红,一道淡红,果然早孕!
小丽突然蹲地上就哭了,沈落顿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紧紧的把她抱住,陪着她犯愁。
小丽突然擦了一把眼睛,变得十分坚强,“落姐,你别担心,就算分手,我也得找他说清楚,走,上班去!”
沈落看她一脸平静的洗漱打扮,最后俩人一起出门,她心里还是不安的,老害怕发生什么事儿,在医院,时不时的去看她一眼,并和她约好晚上俩人还住一起,一连两天没有异常,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张曼文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很憋屈,在她的人生二十多年里,除了秦爵,她从没爱过任何一个男人,能嫁给他,是这辈子为之奋斗的头等目标。
可是这个希望,刹那间破灭,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一个嫉妒得发狂的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如果得不到,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哪怕都毁灭也在所不惜,这就是她此刻的心里,她把林月弄回来,就是要破坏秦爵和沈落的关系。
她以前能把林月逼走,现在照样也能把沈落逼走,但是逼走他身边再多的女人,他也看不到自己,这才是最可悲的。
张曼文在公司的职务被解除,如今每日在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黯然身上。
房间里响起敲门声,片刻张母开门进来,看到女儿神情暗淡无光,忍不住心疼,知道都是因为秦爵那个混蛋。
秦爵做不了张家的女婿,她也很惋惜,可是男人都是无情的,他爱你时,能把你捧到天上,他不爱你时,可以无情的把你踩到尘埃里。
“曼文,下去吃饭了。”
张曼文十分有情绪的说,“不吃!”
“你不吃饭怎么行,看看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张母没办法,只能陪着伤心。
“妈,我想静一静,你不要在这里吵我!”张曼文脸上带着不耐烦。
张母脸色有些难堪,但又不忍心责怪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张云城推门进来,看到母女二人之间的气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冷哼一声,威严的说,“本事没多大,脾气还不小,天天摆个脸色给谁看呢?”
张曼文对老爹还是有些畏惧的,动了动唇,忍住没开口。
“没一点儿出息,天下男人又不是只有他秦爵一个,那么多年,你都没办法留住他,只会在这儿自怨自艾,你还好意思发脾气?”
张云城拄着拐杖,心里一片凄凉,秦爵那小子,没能为他所用,实在是太可惜,许多事还得仰仗他,又不敢直接和他撕破脸。
张曼文觉得为了这个家,她已经牺牲够大了,到头来,老爹还这么数落她,她哭出了声,“爸,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那么多年没留住他,难道只怪我?你们哪一个为我想了,我都那么大了,你们不主动提出结婚,还拿着端着,显得我尊贵,等着他上门提亲,现在好了,他被狐狸精勾去了,你们还怪我没本事?”
她委屈的大哭出声,张母毕竟心疼女儿,上前安慰,又不敢顶撞张云城,小心谨慎地说,“女儿已经够难过的了,你就别说她了。”
“都是你惯的,废物母亲生个废物女儿!”张云城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摔得啪啪响,阴沉着一张脸出了门。
张母这辈子,没能帮他生下儿子,一直都心存愧疚,在这个家里忍气吞声,刻刻看他脸色,也不敢发作,母女俩无语哽咽。
张曼文猛然站起身,拿起包,甩手出门,腾腾腾下楼,像是没听到母亲的喊声一样。
张云城坐在客厅里,冷冷地看着她,“干什么去?”
“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事事向家里报备。”张曼文说,“我走,反正你们又不待见我。”
“曼文,你去哪里?让司机送你。”张母不放心的从楼上下来说。
“走,有本事就别回来!”张云城怒火攻心,扫了张母一眼,她满脸焦急,还是立马止住了脚步。
张曼文从车库里开着车子,可就在她刚出门没多久,就有一辆车子,尾随着她。
晌午的街道上,没什么人,阳光也是火辣辣的,张曼文气愤出门,可出门后,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转了几圈儿,最后在一家商场门口停住,口有些渴,就到一家冷饮店,点了一杯果汁。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一个年轻人坐在她对面,抬头一看,居然还是熟人,狗仔吴明。
张曼文轻视的看他一眼,对于这个眼里只有钱的男人,她从心里面鄙视。
说实话,他们已经有好久没联系过了,本以为他拿了钱,已经离开s市了,却不想,又出现的自己面前。
张曼文想当然的以为,他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好处,一个小小的狗崽,她还不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说:“你怎么还没死?滚!”
吴明笑得十分谄媚,“张小姐,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何必一见面就拒人千里呢?”
张曼文从心里就看不起他,高傲的喝完果汁,站起身就走,胳膊却被吴明扯住,她嫌弃的皱着眉头,“松开!”
“张小姐,我知道你恨一个人,我有办法如你所愿,你坐,咱们细谈。”吴明脸上挂着淡定的笑。
张曼文知道他就是一个奸诈小人,只要给钱,什么事都敢做,她这一段时间过的都特别堵闷,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出胸中的这口恶气。
再加上吴明花言巧语,她心思松动了,慢慢的坐了下来。
吴明又点了两杯红酒,把其中的一杯推到她面前,“我们慢慢谈,价格好说。”
看着张曼文把那杯红酒喝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两人正准备谈事情,只见冷饮店外走来一男一女,二人居然是丁暖暖和赵衍。
丁暖暖找人打劫了沈落之后,每日惶恐不安,可一切居然风平浪静,警方只抓了车的主人,并且还已经结案了,她放下心来,看来秦爵也不过如此,外界传的有些言过其实了,或许沈落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位置吧,所以她胆子大了。
可是她在s市找不到工作,老爸一直到现在,还在接受调查,本来打算再找不到工作,她就去别的城市,可巧居然有一家医院的院长,约她来面试。
本来是约的医院,可院长突然有事,办完事在这冷饮店里歇歇脚,就打电话让她来这里见面。
还说医院是新开的,需要不少医疗人员,刚好赵衍被提前释放,丁暖暖就带他一起来了。
赵衍出狱后,两个被生活打击的人,抱在一起苟且,寻找心灵上的慰藉。
吴明看他两个人走进来,他露出狡猾的笑容,他在几天前,才和赵衍认识,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昨天彭老大说了,只要他把这件事做好,就会把他的借条还给他,并且以后,他就是彭老大的生死兄弟,这可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他一定会不辱使命。
赵衍他们也连忙过来打招呼,丁暖暖和张曼文认识,几个人就坐了下来。
丁暖暖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说院长在三楼,让她快过去,她面上对着张曼文笑,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之前还说自己是她的好姐妹,如今遇到困难了,她不帮就算了,还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丁暖暖离开之后,赵衍也要了一杯酒,边喝边等消息,他抬眼打量着张曼文,果然是名门千金,气质就是不一样,他骨子里,还是有淫邪之气的,特别是一杯酒下肚,胸中开始燥了。
吴明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说,“衍哥,你和张小姐先坐着,我去下洗手间。”
张曼文喝了那杯酒之后,感觉头有点儿晕,本以为是伤心时喝酒容易醉,并没有想到其他。
她和赵衍不熟,正想起身离开,可是突然间就天旋地转,赵衍慌忙走过去,绅士的扶住她,“张小姐,你喝醉了!”
张曼文抬起头,意识模糊了,眼睛有些迷离,面前的男人,慢慢幻化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是她的男人。
“是你?”
赵衍愣了一下,看她目光似水,骨头软了,可怕的是,此刻他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滚烫,麻木的点了点头,“是我!”
张曼文顿时大哭,的抓着他的衣服,“你为什么喜欢那个狐狸精,我不漂亮吗?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漂亮,没有狐狸精!”赵衍胸中越来越燥热,浑身的血液在翻滚,在逆流,压都压不住。
女人馨香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居然把红唇献到他嘴边,薄唇触碰的那一刻,双方体内的火被燃爆。
赵衍胸中的火焰,猛烈的他快要爆炸了,这一刻,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阻止不了他,他抱起她的身子,快速走出门,到了附近的酒店。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两人如干柴烈火一般,来不及走到床边,就开始相互撕扯衣服。
倒在床上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肚子,抵死缠绵,缠绕在的一起的两具身体,在做着剧烈的运动,根本也发现不了,窗户上,早有一架隐形的摄像机。
丁暖暖面试过之后,兴冲冲的下楼,看到原来的桌子旁,空无一人,片刻吴明从洗手间回来,一脸疑惑地说,“这俩人呐?”
问了旁边的服务人员,服务员说,两人相携着出门了,好像是去了旁边的酒店。
丁暖暖和吴明出了冷饮店的门,就往旁边的酒店奔去,这家酒店没什么档次,管理的也不怎么严格,服务员可能是个新来的,几个吓唬之下,就泄露了客人的隐私。
“可能他们谈工作吧,我就不上去了。”吴明没陪她上去,借口有事先走了。
丁暖暖撞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身体,已经负接触的,在做着有氧运动。
她怒火一下子蹿向头顶,用力把他们拉开,抬手扇了张曼文一个耳光,“你个不要脸的,怪不得秦先生不要你,原来你是这么一个贱货,敢上我的男人她,是不是没男人要,那里痒了。”
劈头盖脸的厮打起来,两人还没从情潮涟涟中,回过神儿的,被打的有点蒙。
张曼文面色潮红,几个耳光下去,马上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恶心,又羞愧的想吐。
她保存了20多年的处子之身,就这么被一个猥琐,又不明不白的男人给毁了,他连秦爵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又羞又恼,和丁暖暖两个人扭打了起来,打着,嘴里还骂着。
丁暖暖进来的时候,看到眼睛的情景,哪里还记得关门,旁边的住户,还有酒店的服务人员,很快就把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有人拍起照来,张曼文意识到什么,忙拉着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丁暖暖怒火攻心,撕扯她的被子。
赵衍慌忙穿上衣服,把门关上,这会儿酒全醒了。
张曼文脸上被抓了不少指甲痕,样子十分狼狈,她气得双手颤抖,“我要告你强奸,让你去坐牢!”
赵衍这时害怕了,他刚从牢里出来,可不想再进去,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嘴里大骂自己是畜生。
丁暖暖伸手把他拉起来,怂包,“告啊,张大小姐,你丢得起这个人吗?”
张曼文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如果这事传出去,她再也没有脸活了。
经过丁暖暖一提醒,赵衍知道大家小姐最注重的就是名声,“张小姐,你要告我,我无话可说,我到没什么,反正做过一次牢,可就怕张小姐,你的名声毁了。”
张曼文颤抖着手,穿上衣服,她就喝了一杯酒而已,怎么会突然醉了,顿时想到了什么,“一定是吴明在我酒里做了手脚!一定要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