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三部?”艾琳奇怪地问,“之前不是斩钉截铁非要十部一起开吗?”
“《阿甘正传》、《拯救大兵瑞恩》、《小鬼当家》。”玛格丽特无奈地说道,“我倒是很想同时开拍,但演员方面……你知道的?”
艾琳了然。她给了玛格丽特10个剧本,除了《阿甘正传》、《拯救大兵瑞恩》、《小鬼当家》,还有《泰坦尼克号》、《木乃伊》、《漂亮女人》、《et外星人》、《星球大战》、《歌舞青春》,以及改编后的《恶魔穿着prince》。
英国梦招了很多工作人员,但大部分都是内务和后期,导演也签了十来个,可大半都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导演,凭着一腔热血来应聘,当个副导演没问题,挑大梁就不行了。至于演员,那就更可怜了,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
其实如果英国梦一定要同期开机十部电影的话,它是可以从其他公司租借演员的,但玛格丽特不肯,艾琳也不太愿意,这些剧本她既然厚着脸皮拿出来了,就没想着便宜别人,放着自家公司演员不捧反而去让别家的演员演主角,票房再好红的也不是自己人,这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可不能做——比起短期的票房收入,常青藤一样的演员才是公司发展的最大源动力啊。
可惜英国梦的名气还是太小了些,前来应征的演员只有正在拍摄《国王的演讲》的女主角黛博拉·蔻尔,以及她的经纪人玛丽,连男主角克里斯托弗·李都尚且在观望状态,当然这也有黛博拉原公司的合约到期而克里斯托弗仍然有约在身的原因,但不得不说,黛博拉的这个举动让玛格丽特对她好好大增,几乎是二话不说就把手头好几部电影的女主角定给了她。
其中就有《泰坦尼克号》、《漂亮女人》和《恶魔穿着prince》。
从这方面来看,克里斯托弗也好,其他演员也罢,都不如黛博拉有决断,至少现在英国梦的最大老板玛格丽特可以说是“内定”了黛博拉未来的“一姐”地位,能够想见的是,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黛博拉是一定不会缺剧本了。
然而只有一个黛博拉是不够的,哪怕玛格丽特力排众议启用了好几位新人演员担任重要配角,甚至还选定了几个人独挑《歌舞青春》和《et外星人》的大梁,但她终究还是不敢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新人身上,更别说在没有合适演员的情况下将所有剧本一气投入拍摄——事实上,玛格丽特对于这一批剧本的看重不比对《国王的演讲》低多少——《阿甘正传》的演员是她亲自去邀请的老戏骨约翰·米尔斯,这位演员曾因为在《碧海晴天》中的饰演一个哑巴白痴而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拯救大兵瑞恩》的演员则是詹姆斯·梅森,他的《虎胆忠魂》在今年2月获得了第一届英国电影学院奖,作为主角的他自然功不可没。
诚然,这两位英国出身的演员是从好莱坞请回来的这一点让玛格丽特的心里有那么点不得劲,但在“恳谈”一番后,本在后世就以爱国出名的约翰·米尔斯当即表示愿意成为英国梦的签约演员,宁可违了美国那边的合约也没关系,反而是詹姆斯·梅森有所迟疑,玛格丽特与他谈了多次,他都没有松口愿意从好莱坞回到伦敦,只说如果有好的剧本,他可以降低片酬来出演,玛格丽特利诱不成只好拿出杀手锏——艾琳最新提供的剧本《老无所依》、《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勇敢的心》,这下,詹姆斯·梅森几乎是双眼发亮地立刻就同意了加入英国梦。
不过玛格丽特绝不会告诉他的是,这几个剧本可没定下来一定是让他出演呢——给你看看而已,我可没承诺什么哟。
人家约翰·米尔斯二话不说就加入了英国梦,怎么也该比你有优先选择权,对吧?
能让詹姆斯·梅森一眼看中的剧本自然不会是什么口水电影,玛格丽特同样将剧本给了约翰·米尔斯,他只过了一遍剧本就挑走了《老无所依》,虽然詹姆斯·梅森得到了剩下的两本,从数量来说占据了优胜,可天知道他第一眼看中的就是《老无所依》!——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知内情的约翰·米尔斯总觉得詹姆斯·梅森大概是得了便秘,因为他在面对自己时的脸色实在太糟糕了……
1948年11月,随着《阿甘正传》、《拯救大兵瑞恩》、《小鬼当家》三部电影正式开机,电影公司方面的事也算是初步进入正轨,有了玛格丽特这个隐形的控制狂亲力亲为,艾琳终于能够从电影公司脱身,正式回到校园,成为缺课了大半个学期的a-level的一年级学生。
可惜她并没有闲多久——因为托马斯等普林斯所控股的产业的经理们纷纷找上门了。
如今普林斯时装公司已经默认了艾琳的“继承人”地位,在“埃琳娜”莫名神隐后,托马斯就渐渐习惯了“有事找艾琳”的定律,而杂志社、美容会所、科技公司和制药厂就更别说了,艾琳本来就是产业持有者,不找她找谁?
幸好这个时候汉克斯家、罗拉和她的孤儿院,以及与马尔福合作的邮购业务没有来找她,不然的话,艾琳相信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给自己放个大假的!
时装公司的模式已经逐渐成熟,不需要艾琳再额外做些什么,研发部的成果就足够公司继续壮大了,托马斯之所以过来,很大程度上是寻求一个心理上的慰藉——知道天塌下来了还有你接着,我们就安心了——不出意外的,他被艾琳“无情”打发了。
杂志社的主编克劳迪娅的待遇和托马斯差不多,这位曾经在普莱恩伯爵家做女仆的女士充分发挥了她的所长,将杂志办得有声有色,连着那位鸢丝花姐姐朵拉的设计图也有不少成为了普林斯的当季新品,汇报了近期的工作后,女主编就一脸安心的离开了。
——男性版的《the life》如今基本上算是半独立了。在维克坚持要将杂志社股份买回去之后,艾琳就将杂志社做了拆分,同时在心里再次认定好人难当——当初哀求自家买下杂志社的时候,维克可不是那副嘴脸,如今小人得志就不顾恩情,实在不是能成为朋友的人。比起积极向上的主社,如今男士特刊分部那叫一个乌烟瘴气!——想当初她还觉得亨利这个人不错呢!也不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终于露出了本性,亨利和维克争权夺利得厉害。现在艾琳将男性分部全数卖给了维克,而维克则每年支付一笔“独立费”,作为使用“the life”这个名字的租金,直到他们的杂志改名——不管维克怎么在背后偷骂普林斯趁火打劫抢了商标品牌不肯还,明码标价白纸黑字的合同在那里,艾琳完全没有给自家杂志改名的打算。
将最新实验成功的护肤品配方交给制药厂的斯图亚特,再将马尔福炼金实验室专为无魔力人士制作的全欧地图版二代报警器丢给科技公司的哈威,并将近期她整理出来的关于集成电路的一些书面材料交给他带回去给研发部以作参考,最后又将制药厂的成品和一些养生秘籍交给美容会所的希尔达,做完这一切,圣诞假期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又要下线了…恩…我感觉我的女主更适合没有爱情线的…我好像写不出那种甜蜜蜜…要不以后再开文就无cp?…
ps我好像脑洞越来越大了…想综一点点魔戒和梅林进去…不涉及剧中人物的那种(毕竟那个时代太久远)…小天使们能接受吗?其实也就是原创人物加一点点那两部的设定啦!偷偷剧透,有一位是我下一部文的女主角咩哈哈哈哈哈!~
以及,感谢小天使“陆燃”,灌溉营养液+3
小天使“恶魔遇天使”,灌溉营养液+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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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必须是真爱了~~~
第122章 坑同行的好雇主
1948年的圣诞是艾琳重生后的第四个圣诞, 虽然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明白巫师为什么要过圣诞, 但这不妨碍她欢度节日。
而普林斯旗下的所有公司也在圣诞前一周开始例行的圣诞节大放送, 打折的打折清仓的清仓, 一派热闹欢腾的景象让伦敦的商业气氛浓郁了好几倍,走在街上都有看见手上拎着普林斯标志性手提环保袋的人群, 大家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欢快笑容,让人见了就不禁心生喜悦。
如今普林斯名下所有的员工加起来足有近千人, 这些人在艾琳坚持的高薪高福利待遇下大部分已经成功实现小康直奔中产, 而普林斯也成了几乎是所有英国人最想要去的公司,日薪5英镑看起来不多,但带来的推动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管其他雇主怎么背地里恨不得给普林斯扎小人,工厂主们迫于来自各方的压力,不得不给自家员工涨薪, 哪怕幅度比不上普林斯, 普通工人的平均月薪也比从前增长了近50%。
要知道在20世纪40年代的英国, 工人们的平均月薪差不多50英镑,而对于一般的工人家庭或小康之家来说, 他们一天的支出是这样子的——
早上, 太太们会出门,花上70便士左右买一大块白面包和三瓶牛奶, 就着家里的果酱吃上一顿早饭,然后去买菜,3~4块肉排差不多150便士,再买些青菜水果回去做沙拉, 80便士左右,合计就是300便士。
一户工人夫妻一家三口,一天花费1英镑多一点,就能吃得不错,有荤有素营养健康,若是偶尔想要打打牙祭,就花200便士买上一只肥鸭或者公鸡,一个月下来总计也不会超过40英镑,在往常工人们月薪50英镑的条件下,完全负担得起。
多余的钱,就能买些生活用品。
讲究一些的太太日用会买普利斯医药公司最新生产的植物弱碱香皂回去洗脸,只要10便士就能买上一块,有时候讲讲价钱,老板还能附送一小块专门用来洗衣物的洗衣皂,单卖也得2便士的那种。家境宽裕一些的,还会买一件普林斯新出品的护肤品,普林斯的护肤品价格虽然普遍昂贵,但那是针对特效款,像最最基础的润肤乳液,价格也就1英镑,份量不算多,可节省点也能用上三个月左右,淡淡的青草气味十分温和好闻,自面世以来就成为了普林斯护肤品系列最畅销的产品——在很多年后,这款产品依然是普林斯的主打之一。
普利斯的衣服打折的时候很便宜,精明些的太太会把那些印着打折券的报纸和杂志存下来,在节假日的时候去普林斯商店买一块特价布料回来做衣服,前后加起来花不到1英镑,就能做一件很体面的裙子,哪怕出去做客也很有面子,剩下的布料再给孩子做一件,既能让孩子们高兴,也不会浪费。
先生们的衣服就要贵一些,做一套西服三件套,不算斗篷也得5英镑,如果加上斗篷,那就要再贵一点,不过这种一般都是比较好的料子,可以穿很多年的那种——不像女士们,一条裙子穿完了今年,明年或许就再也想不起来衣柜里还有它了。
小孩子们是最容易满足的了,1便士就足够他们在外面消耗一整天,一个月1英镑的零花钱那是相当慷慨大方的父母了,每天的小零食可以换着花样吃30天不会重样。但如果家里是个小姑娘,那就得再花一点儿钱给她的小伙伴“露丝娃娃”置办几件新裙子,当然这也不会超过1英镑。
休息的时候,不少家庭会选择出去踏青,伦敦周边的一些小农庄是好去处,来回车费加上食宿差不多5英镑,若是不想出城,城内也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电影院自然是最优先选择,一家三口的票价只要100~150便士,顶级包厢也才要1英镑,还有小零食可以吃。
人的生活离不开衣食住行,20世纪40年代前,英国的城市公共交通已经颇具规模,近年来又在推广汽车的使用,马路上的小汽车日益增多,不过这毕竟只是少数,公交车依然是人们出行的主流,一张车票最便宜才1便士,距离远的话就会贵一点,但1个月也不会多于1英镑。
至于房子,英国的房子是很贵的,不过最近有传言说政府打算修建救济房,允许低收入家庭申请入住,居住超过一定时间后就可以买下来,从救济房变成私人房,不过这种房子的地段一般不会符合英国人的预期,毕竟英国人喜欢的是人少的环境和自然风景优美的地区,所以还是会有很多人选择租房买房。
买房就不必说了,那是固定资产,不能算作日常开销,租房的话,大部分人宁可要好地段的差房也不会选择差区的好房,所以这里头差价也很大,具体细则暂且不说,只说好区好房月租得要50英镑,差区差房5英镑就能搞定了,一般人会选择中间层次,月租在20英镑左右的好区差房。
这样前前后后算起来,一个家庭如果每个月有50英镑的收入就能保证餐餐吃饱每周日来顿好的改善一下生活,70英镑的话日常生活会很丰富,100英镑就能让三口之家过得很不错了。
普林斯公司的日薪是5英镑,除掉每月8天的休息日,每月收入最低能有110英镑,这还不算节假日福利、额外的奖金和每年的年终奖,也就是说,如果一户人家里有一个人在普林斯工厂上班,那这一家的生活就能过得很舒心,而若是夫妻双方都是普林斯的员工,那这户人家就是周边所有人家都羡慕的对象了!
美国的福特汽车在20世纪初的时候就开始实行生产流水线和日薪5美元,普利斯说到底不过是拾前人牙惠而已,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普林斯的高薪政策尽管得罪了一大批商人和工厂主,却也让工人们得到了切切实实看得见的实惠和利益,不管它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伦敦的工人们月薪水平提高了,购买力也强了,连着因战争而略显萧条的经济也有了复苏的迹象,这一点别人看不明白,财政部门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新晋纳税大户普林斯今年缴纳的税款已经抵得上往常整个伦敦区的税收了……这还只是普林斯制衣厂!都没算恨不得以头砲霸领全球的大头普林斯医药呢!哦,对了,还有那个出了名的“只有上层女性才能进得去”的普林斯美容院!
用一句经济学家的话来说,在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消费需求才是最稳定的因素。劳动者的富裕能推动市场的繁荣,继而挽救频临死亡的企业,并且创造出更多有活力的新企业,如此良性循环,才能让经济发展如同滚雪球一般不断壮大,否则的话,劳动者辛勤劳动,却吃不饱穿不暖,连住的地方也没有,谁还有心思继续工作?谁还会花钱去买些非生活必需品的东西?没有消费,怎么增长gdp?
这道理,普通的工人们是不懂的。他们知道的浅显却直白——是普林斯给了他们如此高昂的薪水,让他们拥有了享受美好生活的基础,而那些并没有在普林斯工厂或公司工作的人也明白,如果不是普林斯率先提高薪水福利待遇水平,他们的老板也不会迫于社会和现实的压力而给他们加薪,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多亏了普林斯。
《工人报》年度评选的“英国最受欢迎雇主”,普林斯以绝对优势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并在今后长达几十上百年的时间里蝉联了这一荣誉。普林斯特制的工牌成了一种身份的标识,而普林斯为了方便管理,而给所有普林斯旗下员工发放的同样款式颜色的蓝色制服,也成为了伦敦区最受人欢迎的衣服。
商贩们看到蓝制服就眉开眼笑,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不差钱的客人,只要商品能让他们喜欢,他们绝不会吝啬掏钱——任谁能拿到5英镑的日薪,也不会舍不得花一点小钱来让自己开心的。
走在大街上,表情最为骄傲,神色最为自豪的永远是普林斯的蓝制服,旁人看着他们的目光都是羡慕的,谁不知道普林斯是最优待员工的企业?谁不希望能进入普林斯,成为他们的一员?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有志一同的与有荣焉,就连社交的时候,不少人在得知对面的女士/先生是普林斯的员工时,笑容都会变得温和几分——除了那些心思别扭的,谁不希望可能是自己未来另一半的那位收入高一点,日后小家庭的生活也能更好一点?
哪怕是父母亲族,在知道自家孩子的恋爱对象是普林斯员工的时候,心里那杆秤也会不由自主的倾斜几分——普林斯的收入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普林斯的员工守则也是出了名的苛刻,坑蒙拐骗者不要,作奸犯科者不要,品德有缺者不要,违法犯罪者不要,有劣迹者不要,一旦有了人品上的瑕疵,哪怕对公司贡献再大也会被辞退,这一点曾在《the life》某一期披露出普林斯劳务合同部分条款的时候引起了社会哗然,不少社会学家都参与了讨论,还就“人品是否应与工作挂钩”开展了一系列讨论,不过普林斯从来不会受这种是非的影响,更新后的员工守则只有更苛刻,没有最苛刻,倒是让不少人觉得这样的企业更值得信任。
可以说,普林斯已经帮那些给子女相亲的父母们过了人品方面的检测关,普林斯的员工们至少贴上了“人品过关”的标签。
普林斯坑了同业,却成为伦敦乃至全英国中下层民众心中最值得信任的好企业,没有之一。
谁让普林斯的产品从来都是质量过关童叟无欺呢?
当然,这不包括那些高端产业。譬如美容会所和高定服装。
但普林斯会做人啊,就算大家心里清楚普林斯也把人划分了三六九等,可大家却不会觉得自己被看低了,因为普林斯在“讨好”上层的同时从来不曾忘了给普通人一点甜头,高定就不说了,大众女装和运动装的销量足以说明一切,而美容会所的话,那些成套的护肤品虽然只提供给会员,却也会每季度推出一款产品面向大众销售,如果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能够攒钱也舍得花钱去买,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是可以攒下一整套产品的,更别说那后世畅销全球的普林斯润肤乳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普林斯家能再次接到来自白金汉宫的晚宴邀请,也就不稀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1940-1950年左右英国人均收入水平…我是基于度娘提供的当时gdp和人口数再按一定比例折算的…而且《傲慢与偏见》时代宾利先生一年收入5000英镑算有钱人,伊丽莎白她家年收入1、2000算是小乡绅,中下游水平吧大概,那还是19世纪!就算战争影响了经济发展,但是我这里给了英国一个大bug,普林斯横空而出税收支撑日不落半边天,所以这里的其实英国病没有现实里的那么严重,要知道一个产业的发达会带动很多衍生产业,普林斯的产业发展到现在也不是一个两个公司了,还发展了那么多年!那么,在伦敦这么个地方,人均收入50英镑一个月不算多吧?一年也就600英镑而已,甚至还不如19世纪的牧师柯林斯[微笑脸]…何况,很多人是收入永远低于平均工资的(比如我),但是有些人是远远高于平均水平的(比如各种程序猿),普林斯开了4年了,员工不少,之前也说过普林斯每年营收里人力成本比重很大的,这里的普林斯就是高薪高福利的政策,他们的收入就是属于远远高于平均水平的那一类人群…而且我给普林斯的定位就是英国大财阀的路,所以…考据党求放过,好吗?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尊重历史的…
第123章 好大一碗鸡汤
去年的圣诞, 普林斯一家有幸参加了白金汉宫的晚宴, 那时候的晚宴还是面向贵族们开放的, 有一点类似庆功宴的性质, 今年的就特殊一点,因为宴会是在温莎家族内部举办的, 前来参加宴会都是王室成员或者他们的亲戚朋友,偏向内部性质的晚宴。
在这样的宴会里, 突兀地出现了和王室成员没有任何血缘亲戚关系的普林斯一家, 大家的眼神就不免微妙了起来。
老伊恩倒是一如去年的淡然,而今年的“埃琳娜”——刚从不知道哪儿回来的麦兰文也比去年的“罗拉版埃琳娜”表现得要自然很多,事实上,如果麦兰文穿的不是正式礼服,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来参加王室的晚宴的, 反而有点看演出的悠闲淡定。
普林斯的出现或多或少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很多人都听说过近两年来飞快蹿头的企业家, 但他们没想过普林斯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参加内部晚宴的资格,不少人寻思着普林斯的到来也许和玛格丽特公主有关——去年的时候不就是她邀请的普林斯吗?而且最近公主殿下的“新玩具”, 那个叫什么英国梦的电影公司, 好像就是和普林斯合伙的吧?不过,就因为这个就把人带到宴会上来, 唉,小公主果然还是太任性了啊……
当然也有人知道一点点内情,譬如从财务大臣那里听见了一些消息的某位伯爵,在见到普林斯一家的时候就很快走过去和普林斯先生攀谈起来, 没一会儿就给老先生介绍了几位贵族,在大家有意交好的谈笑风生下,普林斯们初进场时的那股淡淡的尴尬就少了很多。
“埃琳娜”则是在刚入场的时候就被伊丽莎白叫走了,不知什么缘故,这两位在相当短的时间里发展出了深厚的、跨越种族的友谊,艾琳对此不是没有疑虑的——在她看来,身为蒂娜长老的弟子,麦兰文借助阿喀琉斯之盾的力量离开小月林,除了寻找树种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可麦兰文坚决不肯承认,甚至还签下了绝不会损害普林斯利益的魔法誓约,艾琳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时间去证明她的“清白”了。
不过从目前来看,麦兰文除了与伊丽莎白交好之外,倒是没有做别的事情,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是在到处寻找树种?然而她却总是能在伊丽莎白派人来叫她的时候正好在家,对于这一点,艾琳也是挺稀奇的……
在祖父和“姐姐”都有了去处后,艾琳就跟着玛格丽特到了小隔间,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讨论电影公司的相关事宜,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小肉球扎了进来,一头扑进玛格丽特的怀里。
“玛姬姑姑~”
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稚气和奶音,听起来特别可爱。
“这不是小丹尼尔吗?”艾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萝卜头。
小男孩在姑姑的怀里转过头,羞涩地叫了一声“艾琳姐姐”,然后又钻进了玛格丽特的怀里。
不过两人还是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玛格丽特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小脑袋,“怎么了?”
小丹尼尔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声音就有些闷闷的,“如果小丹尼尔丢了王室的脸,乔治爷爷会生气吗?”
小男孩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道“丢了王室的脸”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玛格丽特表情不变,“那要看小丹尼尔做了什么事了哦,”她把小男孩从怀里挖出来,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小丹尼尔做了什么呢?”
“小丹尼尔去当演员了……”小男孩瘪着嘴,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他们说不能当演员……”
小丹尼尔正是玛格丽特钦定的《小鬼当家》的主演。当时要不是玛格丽特说是小丹尼尔自己的坚持,只怕艾琳当场就给否了——她可不想事后被王室的人找麻烦,说是她们“带坏”了小孩子。
“那小丹尼尔还想演戏吗?”玛格丽特柔声问道,“如果不想演戏了,那就不当演员了。”
小男孩的眼泪唰地就滚了下来。
他咬着嘴巴,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当初是小丹尼尔说想要像秀兰·邓波儿一样当演员的,对不对?”玛格丽特温柔地擦掉他的眼泪,可她的话语却和温柔一点边都沾不上,“姑姑是不是告诉过你,演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特别是像秀兰·邓波儿那样的小演员,他们需要付出的东西很多,要经受很多其他人不用经历的痛苦,那个时候,小丹尼尔是怎么回答姑姑的,还记得吗?”
小男孩抽了抽鼻子,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那现在只是一点点难听的话,小丹尼尔就要放弃了吗?”玛格丽特收了笑,表情严肃起来,“从你三岁以来,你就受到了最完整的精英教育,究竟是哪一位家庭教师教过你中途而废?是哪一条让你学会了口是心非?原来我们年纪最小的伯爵其实只是一个自私又胆小的爱哭鬼,一点委屈都不能忍受,连自己下定的决心都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小男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艾琳尴尬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梅林在上!她一点都不想掺和王室的家务事啊!
玛格丽特看也不看艾琳,依旧直视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男孩,“丹尼尔·因弗内斯,好好考虑之后回答我,你是真的要放弃吗?”
小男孩保持着嚎啕大哭的态势,可他的声音还是从哭声的间隙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我……我不要……”
“那就不要管他们说什么。”玛格丽特的神情再次变得温和,就像她是世界上最慈爱的姑姑,“小丹尼尔喜欢拍电影吗?”
小男孩含着一泡泪,歪着头想了想,抽噎着点点头。
“那就坚持下去,”玛格丽特捏了捏他的脸,“不要轻易放弃梦想,哪怕那个梦想在旁人眼里再渺小卑下、再微不足道,也不要轻言放弃——告诉我,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