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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不了!”穆寒清说完,便转身离开。
  出门后,穆寒清站在门口,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原来,恐惧是这样的滋味!
  原来,失去她,是这样的滋味!
  穆寒清平复了许久之后,才回到灵兮房中,他守着灵兮,一夜不曾离开,而灵兮一夜不曾醒来。
  辰时。
  千城来报:“主上,我们查到黑袍每日午时之前都会去云外楼见一个人。”
  “是穆端河么?”穆寒清问。
  千城回报:“不是穆端河,那人从未露出真面目,我们的人连靠近他都做不到!”
  “现在什么时辰?”穆寒清又问。
  千城道:“辰时三刻!”
  “随我去看看!”穆寒清说罢,便起身整理了衣衫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灵兮便醒了过来,隐约间,灵兮看到一片墨色的衣角,消失在房门口。
  她抬手揉了一下发疼的太阳穴,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而惊坐起来!
  “我怎么回到得月阁了?”灵兮神思恍惚的说着,发现自己手指并未有钻心的痛感。
  难道,是做梦了么?
  灵兮举起手指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却发现自己每一个手指上,都有一条细细的红线,如绣花针那般粗细。
  所以,不是梦!
  “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香芹端着水盆进来,就看到灵兮若有所思的坐在榻前,一副神游太虚的混沌模样。
  听见香芹惊喜的叫声,灵兮开口道:“我怎么回来了?”
  一开口,灵兮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得难受,像着了火一般,说出来的话,也不像自己的声音。
  “昨夜是殿下殿下将小姐抱回来的,小姐失踪了一天一夜,回来又昏睡了一夜,您一点都不记得了么?”香芹拧了巾帕给灵兮擦脸。
  灵兮摇了摇头,有些难以承受的阖上眼帘,幽幽的说:“那就是前日,我被叶景依用二十根绣花针,一针针的穿到我的指甲里面,据说这一妙计,是穆寒清授意的!”
  什么?
  香芹见灵兮举起双手,连忙将灵兮手指扯过去查看,果然见灵兮每一根手指上都有血线,香芹捂着唇,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小姐……”香芹捧着灵兮的手痛哭起来。
  灵兮却淡淡的说:“不要哭,哭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她怎能这样对小姐,殿下怎么舍得这样对小姐?”香芹愤恨的说。
  灵兮笑了,她说:“我与叶景依是因果业报,她害我我毒她,她又因为毒而加害于我,只是……穆寒清……”
  即便是业报,那又当如何?
  灵兮傻傻的看着窗棂,低声问:“香芹,落雨了么?”
  “嗯,这几日细雨缠绵,一直都不曾停歇!”香芹抹了抹眼角从泪,将灵兮的手放下,柔声问:“小姐可想吃些东西,我与小姐做去?”
  嗯……
  灵兮柔柔的说:“就是……忽然想吃云外楼的蟹黄包子!”
  这!
  香芹咬咬牙说:“小姐您等着,我去给你买!”
  “傻丫头,那云外楼你哪里进得去,罢了,我不过是想想而已,你莫要当真!”灵兮笑说。
  可香芹却说:“您且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香芹撑着伞便出门了,她并未直接去云外楼,而是走进了云记钱庄。
  “姑娘,是要典当还是要兑银子?”掌柜的问。
  香芹福了福礼道:“掌柜的,我是叶三小姐的贴身侍婢,我想求见表少爷,不知他可在?”
  “在的,在的,少爷在后院,姑娘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请!”掌柜的说完,便去了后院。
  没多久,云旸急匆匆赶来。
  “香芹,可是灵兮出事了?”不管是灵兮还是香芹,都从未主动来寻他,冷不丁的来一次,云旸只觉得心惊。
  听了云旸关切的语气,香芹便止不住哭哭啼啼的将灵兮的遭遇与云旸说了一番。
  听了香芹的话,云旸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冷声道:“既然七殿下不懂珍惜,那便休怪我动手去抢!”
  “您看看我,都说些什么呢?”香芹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来诉苦的,连忙擦干眼泪对云旸说:“小姐醒来了,可是她说没胃口吃东西,只想吃云外楼的蟹黄包子,奴婢不知求谁,只有求表少爷了。”
  云旸勾唇,淡淡的笑了一笑说:“不过是云外楼的包子而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