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噗!
  灵兮与香芹走出去之后,香芹忍不住便笑开了,一想起穆寒青那憋屈的样子,她便大呼痛快。
  灵兮本来心里头有气,可见香芹笑得扶墙,灵兮自己也忍不住被气笑了,想到穆寒青有可能吃瘪,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
  穆寒青原本想出来找灵兮算账,可一见她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心里的不服气和愤怒都烟消云散,便只想看她的盛世欢颜。
  “小混蛋,便让你得意一回。”穆寒清咬着牙退了回去。
  香芹笑够了之后,才扶着灵兮朝得月阁走。
  “小姐,您真要去啊?”香芹问灵兮。
  灵兮轻轻的用手指勾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点头道:“旸表哥待我如亲妹妹,原本就该去,我若不去,只怕那叶景依又有诸多话可以诟病于我,索性便大大方方的去,让她说个痛快。”
  哎!
  香芹忍不住感叹,这世间,只怕也只有她家这傻小姐,才会觉得云旸表少爷待她如亲妹妹。
  云府。
  像云家这样的商业巨贾,云夫人的生辰,自然是门庭若市,灵兮到时,云旸便站在门口迎客,她静静的站在这头的大树下,大雪压着枝头,远远看上去,像堆砌如云的梨花。
  云旸回过头来时,便看见身着橙色七重纱襦裙,乳白色狐裘大披风的灵兮淡淡的站在白雪之中,那迎风而立的模样,就像一朵伫立在寒风中的虞美人。
  “灵兮!”云旸连忙迎上去。
  见云旸迎上来,灵兮也笑脸相对,福了福身子对云旸说:“旸表哥今日辛苦了!”
  “你身子骨弱,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云旸关切的问。
  灵兮苦笑道:“我在这里等大小姐,届时与她一起去给姑母拜寿!”
  说起叶景依,云旸也素无好感,但是他也十分了解自己母亲的性子,若是叶家两姐妹没有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只怕灵兮去了也讨不到她一点好处。
  “景依为何不与你同行?”云旸心疼灵兮,说起叶景依却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吁!
  有人勒紧缰绳,马儿受惊,扬蹄嘶鸣。
  “哟,表哥倒是心疼灵兮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哥才是灵兮的丈夫,王爷不过是路人而已?”嘶鸣声中,叶景依坐在枣红色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灵兮。
  与她同骑的,是一脸寒霜的穆寒清。
  他穿着的不是早些时候的衣衫,而是一件深紫色的银线绣暗纹王爷蟒袍,与身着浅紫色的叶景依搂在一起,相得益彰,如同刻意搭配过一样。
  叶景依安坐在他怀里,娇笑着说:“王爷,您说是不是?”
  “殿下!”灵兮福了福身子,淡漠的行礼。
  云旸也拱手见礼:“七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穆寒清轻轻的一扯缰绳,并未理会灵兮与云旸,大摇大摆的从两人面前走过。
  灵兮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揪着衣衫,眼角不受控制的晶莹着眼泪,可她却倔强的仰着头,不许自己掉泪。
  见灵兮被穆寒清如此冷落,云旸的手也紧握成拳,他痛恨穆寒清娶了灵兮却不知珍惜,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若是他当初足够勇敢,与母亲争取一番,或许现在他与灵兮已经成为盛京人人赞颂的伉俪,可偏偏,他的一念之差让穆寒清将灵兮娶走了。
  自小到大,云旸唯一遗憾的,却无法弥补的,就是这件事!
  “表哥,我们也走吧!”灵兮的话,打断了云旸的思绪。
  他看了已经恢复平静的灵兮一眼,更加觉得心痛莫名,也不知她要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错待,才能练就如今的平静无波。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云旸走在灵兮的左边,为了避嫌,他与灵兮隔开了一人的距离,可在穆寒清看来,依旧那么扎眼。
  他多么希望,云旸有多远就滚多远!
  穆寒清选择与叶景依同行,却不告知,是在气灵兮当着叶景依的面承认,承认她来云家,其实只是为了见云旸。
  可真正到了云家,他却舍不得领着叶景依走在前面,而枉顾灵兮。
  他知道,那样会让全盛京的人都等着看灵兮的笑话,他就在这样的矛盾中,反复煎熬着,煎熬了灵兮,也灼伤了他自己。
  灵兮却不知他是何意?
  她站在台阶下,冷冷的看着与叶景依手臂交缠的穆寒清,他们不动,她也不动。
  穆寒清无疑是这场盛宴中身份最尊贵的人,他堵在门口,所有来往的人皆跪地请安,看着跪在周围黑压压的人群,灵兮忍住心中那口浊气,提着裙摆朝大厅走去。
  与穆寒清错身而过时,灵兮的手腕被穆寒清抓住,他说:“怎么,你还想独自前往?”
  你让我独自前来,不就是想让我独自前往么?
  这句话在灵兮心里辗转了几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灵兮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殿下,那些百姓还跪着呢?”
  “都起来吧!”穆寒清清冷的开口,然后放开手,改握住灵兮的纤腰,与她一同朝大厅走去。
  作为妾室,叶景依即便有再多不快,也只能生生的忍着,可她那怨恨的眼神,却像淬满了毒液的利箭,随时都有可能插入灵兮的心脏。
  “七王爷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