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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妃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她的笑容依旧柔软,语气依旧轻柔,但是眼神却淬了寒冰。
  叶景依提着酒壶走过来,冷声说:“我来这府上之前,这府里有七个女人,其他六个皆死于非命,独你一人活着,一个从皇宫深处厮杀出来的女人,能善良到哪里去?”
  “侧妃说笑了,青禾是命好,得殿下一路护着,要不然早死了!”青禾滴水不漏的说着。
  叶景依冷哼一声道:“你觉得,现在的七殿下还是当年的七殿下么?”
  叶景依问完之后,便用锐利的眸子看着青禾。
  青禾笑了笑说:“殿下长大了,陛下之所以重用殿下,便是因为他有王者之心,既是王者,哪能如少年时那般玩物?”
  在叶景依未嫁过来之前,青禾也曾听七殿下说起过她,自然也知晓叶景依的心思。
  “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殿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么?”黑袍与叶景依说的话,在她心里终于还是发芽了。
  呵呵!
  青禾轻笑:“侧妃这话说的,殿下就是殿下,适才他还与我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呢?”
  原来,穆寒清提起往事,就是为了用在此处。
  “哦?那他说的往事,可算得数?”叶景依焦急的问。
  青禾看了叶景依一眼,心道:“这叶景依竟怀疑殿下是假冒的?”
  “自然算得,那是只有殿下我还有长公主我们三人知晓的秘密。”青禾很笃定的说。
  看着青禾笃定的神情,叶景依心里的怀疑又消弭了一大半。
  “殿下那人,自小承受的东西就多,或许他是真的在乎王妃,才会疏远了我们……”话没说完,青禾的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你也不甘心,不是么?”叶景依也含着热泪,心有不甘的问。
  青禾闭了闭眼,而后柔声说:“侧妃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我能做的,定会帮忙到底!”
  言落,青禾告退。
  叶景依神色幽幽的看着青禾,冷声问:“所以,我们已经是同盟了是么?”
  “随侧妃高兴!”她深深的看了叶景依一眼,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青禾回程的路上,荷塘边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
  她的丫鬟好奇的探头去看:“这个时节,哪里来的小鸟?”
  “休要多事,我已经乏了,回去之后你便回房吧,我也不梳洗了,我要睡觉!”青禾轻轻的拉了小丫鬟一把,不让她去查探。
  小丫鬟抓了抓头说:“好!”
  一刻钟后,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从回廊那头走过来,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走到荷塘边。
  荷塘边上,身量略高的黑衣人背对女子,听见身后有声音,他头也不回的问:“你去找叶景依是想与她结盟杀叶灵兮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女子抬头,却是青禾无疑,只是此刻的她,眼里全是幽冷。
  哼!
  那人冷哼一声,沉声道:“最好是没有,初时与你结盟,我便与你说过,穆寒清归你,叶灵兮归我,你若敢伤叶灵兮,我也不会让穆寒清活。”
  听了那人的话,青禾的身子颤了颤。
  沉默片刻之后,她开口说:“我一直都知道!”
  “好自为之,否则你会后悔的!”那人说罢,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青禾一个人站在冷风幽幽的荷塘上,一行清泪伴随着她呵出来的白气,瞬间便模糊了她的脸。
  翌日。
  穆寒清领着宇馨与魅姬来到端河王府。
  他站在大门前,手里凝结出淡淡的银光,轻轻往前一推,那沉重的大门便应声而开。
  宇馨与魅姬走在前面,两人手中都握着各自的武器,宇馨的是寒冰剑,魅姬的武器却是一段红色的绸缎。
  “想不到你现在出来走动,竟已经沦落到要靠婢女开道,看来那日我伤你不轻啊?”华服公子幽深的眼神从面具后面透出来。
  穆寒清睨了那人一眼,淡声说:“去把黑袍给本王找出来!”
  “诺!”宇馨与魅姬听了穆寒清的话,就朝对面飞身而去。
  华服公子想要出手,穆寒清却欺身上来挡住了他,那人似乎不敢与穆寒清交手,见穆寒清扑上来,他连忙退后两步,避开了穆寒清的攻击。
  “不敢与我动手,却屡次招惹我,看来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穆寒清说罢,继续朝那人攻过去。
  那人虽然有些狼狈,但嘴皮子却依旧利索,他笑说:“活了这么久,我早就不想再继续了,你要是有本事,便取了我的命去。”
  “破!”穆寒清手里结出一个大大的泛着银光的球,随着他的话音,那小球飞速朝着华服公子飞去。
  华服公子咬牙道:“寒清,你学坏了!”
  然后闪身便要逃,穆寒清不许他逃,手中的球变成无数利剑朝那人飞去。
  华服公子吓了一跳,连忙脱下外袍挡住那些光剑,而后趁机开溜。
  “开溜的本事倒是溜得很!”看着立在半空的外袍,穆寒清冷声道。
  另一边,宇馨与魅姬从两边将正在打坐的黑袍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