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经有几分沉醉,他双眼紧闭,微微的皱着眉头。我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阵酸涩,我用力的一把推开沈振东。兴许是因为没有防备,他向后倒退了几步,勉强才站稳。
我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强烈的光线一下就刺痛了我的双眼,可是比灯光还刺眼的,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看着沈振东,冷冷的说道,“你还来干什么。”
沈振东局促的站在那里,他的眼里依然是我看不懂的神色。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需要一个解释,不管我和沈振东是不是能够走下去,我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再也不会允许他这样随意的进出我的生活,甚至在我的心里走来走去。
可沈振东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他沉默了许久,重新走到我的面前,他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搂进了怀里,他低着头,淡淡的皱着眉,他伸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低声的说,“严夏,对不起。”
他总是能轻易的击溃我心里的防线,即使前一秒再坚定如山,这一刻,我却又一次没出息的沉醉在他的怀抱里。
沈振东一把将我抱起快步的走向卧室,他将我放在了床上,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突然就俯身压了上来。他将我圈在怀里,急切的吻着我的唇。他攫住我的舌尖,舔舐啃咬,我脑海里仅存的一点理智都在被抽干殆尽,我不自觉的环上沈振东的脖子,被动的迎合着他的热情。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我也不知道沈振东这一次会不会对我敞开心扉,我只知道,我依然爱他。
沈振东胡乱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在他热情的拥吻中,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他脱去,最后只剩下一件内1衣。沈振东抬起头,他抚摸着我的脸颊,沙哑的说,“严夏,我想要你。”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拉下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我感觉到他的大手在我的皮肤上游移,所到之处像是点燃了一把烈火,滚烫不已,我已经完全沉醉在他的柔情里,直到那个滚烫的炙热贯串我的身体,像是一道闪电,略过我的脑海。
沈振东匍匐在我的身上紧紧的搂着我,我的双腿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腰,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入,我的心脏都在经历着一次撞击。
我趴在他的肩头,执拗的问道,“沈振东,你还会不会离开我。”
沈振东额头上的汗水滴在了我的肩头,他喘着粗气亲吻着脸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表情,他低沉的回答道,“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这辈子都不会。”
唔——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我托着沈振东的头不断的索吻,可我的嘴里还是执拗的重复着一些话。
“沈振东,你再也不许骗我,不许离开我。”
沈振东不厌其烦的回应着我,一遍又一遍。
“好,我再也不会骗你,再也不会离开你。”
沈振东不知餍足的要了我一遍又一遍,从卧室的床上到客厅的沙发上,再到卫生间里,到处都是我们欢爱后留下的痕迹,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突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但至少在这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心,他是爱我的。
我浑身都快散架了,我的大脑被快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渐渐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多怕这一切都是在做梦,梦醒了之后,还是只有一个冰冷的公寓和一个麻木的自己。
第163 不再被辜负
我心里总是患得患失的,生怕沈振东会突然离开,可最后终于还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的很沉,几乎没有中途醒来过,直到清晨的阳光刺激着眼睑,我才极不情愿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醒了。”
沈振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有几秒钟的呆滞,直到我感觉到一个滚烫的手掌在我的腰间揉搓,我才惊觉。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沈振东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颊,这时我才稍稍看清楚,他的额头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应该是上一次救我的时候留下的。我忍不住的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低声的问道,“沈振东,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心里莫名的涌起一阵酸涩,即使他现在在我的面前,我也无法释然。眼睛有些微酸,但我不想哭,这个坏毛病,在美国的时候早就治好了的,可为什么见到沈振东之后,又旧疾发作了。
沈振东托着我的脸颊,皱眉说,“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严夏,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相信他,沈振东就像天上的星星,永远是我的望尘莫及,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永远不可能抓住这样的一个男人。
“沈振东,我该怎么相信你。”
即使就这样靠在他的怀抱里,被他紧紧的拥着,我还是没有半点的安全感,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已经不是光靠爱情就可以支撑的。
沈振东收了收手臂,摁着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我几乎能听到沈振东平稳的心跳声。他略微沙哑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撞击着我的心脏。
“严夏,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不会再推开你了。我原本以为在你身后守护你就是最好的方式,但没想到还是会让你受伤害,与其这样,还不如将你囚禁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你。”
我的呼吸都快凝滞了,沈振东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一直在守着我,所以,他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试图问过他一些问题,可是他总是避而不答,对于他为什么要离开,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还有之前所有的一切,他都选择了沉默,不管我怎么逼问,沈振东总是能用他的方式搪塞过去。
大约也只因为他是沈振东,换做是别人,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欺瞒,可偏生对于他,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这样躺着,聊了很久,沈振东这辈子估计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也让我很开心。
“沈振东,你真的不会再离开了吗。”大抵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十几次了,沈振东每次都不厌其烦的回答我。
“恩,我不会离开了,以后去哪里,我都会告诉你。”
我从他的怀里探出来,执拗的问道,“那你如果骗我怎么办。”
沈振东轻笑了一声,淡淡的问道,“你想怎么办。”说完之后,沈振东一个旋身,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怯怯的说,“你想要干什么。”
沈振东一只手从我的腰间游移到我的胸前,他的大手准确的抓住我胸前的绵软,毫无顾忌的肆意揉搓起来。他的掌心摩搓着顶端的蓓蕾,惹得我浑身一阵战栗,羞人的呓语声不断的从喉咙里溢出来,我这才惊觉,我现在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身下。
沈振东低头贴在我的耳边,柔声说,“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我会想要干什么。”
我心头一荡,还未来得及反应前,沈振东就封住了我的双唇,我所有的呻1吟统统被他吃了进去。沈振东的手捞起了我的小腿缠在了他的腰上,我能清楚的察觉到一件炙热的硬物抵着我的下身,我娇喘着贴在他的胸前,瑟瑟发抖。
昨夜的激情全然的从脑海里迸发了出来,想到这些,我就脸红的无法自处,可即便如此,沈振东竟然又准备想要那个,我却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他的巨物在我湿润的洞口摩搓,我浑身的毛孔都张开,四肢百骸涌过一阵阵的电流。沈振东抬起头,玩味的看着我,调笑道,“怎么,害羞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如此热情,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靠在沈振东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巨物贯串了我的身体,我完全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沈振东笑的更加的开心了,他一面挺动着腰肢,一面审视着我,我受不了他这样戏虞的眼神,伸手挡住了他的双眼。
沈振东拉过我的双手放在他的唇边,极其温柔的亲吻了一遍,他低沉着嗓音说道,“严夏,之前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以后都不会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涌过的幸福远远压过了先前的酸楚,我攀上了沈振东的脖子,努力的迎合着他。我没有想过如果沈振东再一次骗我,该怎么办,因为我坚信,他不会。
我在情欲的高1潮里一次又一次的迷失了自我,可我清楚的知道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一生最爱,没有代替,也只有他才可以给我这样的满足感,我只愿交付这颗真心不再被辜负。
第164 二者选其一
我裹着被沈振东扯烂的衣服走进了浴室里,竟然还能听到那个男人在身后止不住的窃笑着。我走进卫生间,才看到身上满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脖颈好几处小草莓赫然的印入眼帘,如果现在不是冬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不出门,这样实在太丢人了。
因为进来的太急了,所以没带衣服,等我洗好澡之后,只好裹了一条浴巾出去了。沈振东看到我,就挪不开眼,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淡淡的说,“严夏,你是不是……”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冲到了房间里去。我在里面换好了衣服,等我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沈振东正巧从卫生巾走出来,他用我的浴巾裹住下半身,上身就这样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中。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上的水渍,可那条毛巾分明就是我的洗脸巾。
沈振东将毛巾扔到了沙发上,几步走到我的面前,他揽住我,将我带到了怀里,低声说,“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他扔在地上的衣服,确实皱的不行,除了外套之外,应该是不能穿了,我想了想,回答说,“我去郑少源家里给你拿一套吧,他的身形应该跟你差不多。”
没想到,我刚说完这番话,沈振东的脸就阴沉了下来,他不悦的说,“郑少源?他住在附近?”
我如实说,“恩,他住在我隔壁。”
沈振东的脸彻底的垮了下来,他的手臂渐渐的收紧,一种骇人的戾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沉默了许久,冷冷的说道,“这里的公寓环境并不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我家去。”
我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不要,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离公司也很方便,出门就是商场,我为什么要搬到你那里去。”
沈振东审视了我很久,突然就轻笑了起来,他淡淡的说,“严夏,你果然变了,以前的你哪里会这样的反抗。”
我呆愣的看着沈振东,问道,“怎么,你后悔了吗,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你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严夏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趁我还没有深陷之前。”
沈振东抵着我的额头,大笑不已,我不知道我的哪句话让他笑的这么开怀。
“严夏,既然你不愿意搬到我那里,那我明天就搬过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郑少源对你的感情。”
我无言以对,我确实知道郑少源的对我的感情,可我没想到连沈振东都察觉出来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让他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振东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衣服的下摆里伸了进去,他冰凉的手掌触碰到我肌肤的时候,我抑住不住的一阵轻颤。沈振东贴着我的耳蜗,轻声的说,“严夏,你在我面前的时候竟然想着别的男人,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一个裴则琛已经让我很头疼了,又来一个郑少源,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我的老婆竟然魅力如此之大呢。”
沈振东说话时,炙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我的脸上和耳朵里,我脸红心跳的听他讲完了这番话,却不直该如何反驳。
“所以,在搬去我家,和我搬过来之间,你必须做一个选择,我都听你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沈振东就是一个恶魔,他的这番话几乎断了我的退路,好假心假意的说都听我的,可这明明是封闭式选择题。
沈振东半裸着身子,我实在担心他着凉,只好答应了他的条件,允许他明天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挣脱了他的怀抱,拉开门走到了郑少源的房间门口,我摁了一会门铃,里面都没动静,我想他应该是不在。不过好在他给过我备用钥匙,我直接擅作主张的进了他的房间,找了一套适合沈振东穿的衣服。
今天公司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所以我一定要过去,本来昨天晚上准备加班写的诉状书都没有写好,只能到了公司再去恶补了。沈振东说要送我去公司,我没有答应,在他开口教育我之前,我提着包和文件就离开了家里。
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陆榆今天有个案子要上庭,所以不在公司。我一到办公室的时候,郑少源就苦着一张脸走到我的面前。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郑少源走到我面前,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低落的说,“夏夏,我接了一桩法律咨询的合作案,代理费高达三百万。”
“那很好啊,一年的代理费有这么高的数额,这该是一家大型的企业,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愁眉苦脸的。”
郑少源叹了口气,回答道,“确实是应该高兴的事情,但是对方是裴氏集团,你觉得,你还高兴的起来吗?”
我呆愣的站在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确实很惊讶。这个价格是a级事务所才会开出的价码,虽然我不怀疑郑少源的能力,但是我们的规模和经验都摆在那里,裴氏没有理由给我们这样的代理费。而且,我十分了解郑少源的脾气,但凡牵扯到一点工作上的事情,他都很认真,他一定不愿意莫名其妙的接受这样的委托。
我想了一下,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不接受这笔业务吗?”我虽然理智,但这样的一笔代理确实对事务所有很大的帮助,就算撇开代理费不谈,能够接下裴氏的全年代理,以后我们律所在海城应该也会更加的有影响力。
郑少源沉默了许久,低沉着嗓音回答道,“夏夏,裴则琛这个人,先不论他是好是坏,但是作为一个商人,他做出的所有事情一定都是有目的的,我绝不相信这份代理合同这么轻易的就落到我们的头上。”
我赞成郑少源的观点,这个钱,我们要赚,但是必须赚的合理,如果没有名目的钱,我想,没有一个人敢收。
第165 三百万的代理协议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给裴则琛打了电话,我还没有开口,裴则琛似乎就已经猜到了我打电话给他的原因。
“夏夏,你打给我是不是因为源夏事务所的那份代理合同。”
裴则琛温润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我愣了一会,回答道,“恩,是的,裴则琛,我不觉得裴氏有足够的理由需要把这个代理案交给源夏,我想,在海城有许多的律师事务所比我们报价低,甚至比我们资深。”
裴则琛轻笑了一声,说,“夏夏,你还是这样固执,你一定是觉得我会有什么很特别的理由才把这份代理合同定给你们的,是不是。”
虽然这样回答有些伤人,裴则琛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重申过,说不会再利用我做任何的事情,我不但没有相信他,还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他。
“是。”
“夏夏,你现在有空吗,你来一次吧,我们公司之间离的并不远,你需要一个解释,我给你。”裴则琛依然耐着性子的说着,在我印象里,似乎没有见过他生气或是不耐烦的模样。
我答应了,我带着这份代理合同直接去了裴氏的公司,到了36楼。这一次,我没有见到林瑶,但裴则琛的办公室门敞开着,像是等了我很久。
在我伸手准备敲门的同一时间,裴则琛抬头看到了我,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我,笑容满面的说,“夏夏,你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走进了办公室。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裴则琛替我倒了一杯茶,他淡淡的说道,“我记得你不爱喝咖啡,但我这里没有果汁,所以给你泡了杯红茶,你别介意。”
我楞了一下,礼貌性的说了声谢谢,回应道,“我已经不再讨厌咖啡的苦味了,在美国的一年,我已经习惯了清咖的味道。”
裴则琛沉默了一会,失落的说道,“夏夏,我知道你在美国的时候过得很辛苦,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没有做到让你信任我,所以你才会一走了之。”
我没有接他的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在我和裴则琛的感情中,我确实没有付出过什么,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对于他,我都有一些内疚。
我从包里掏出那份代理合同的文件袋放到了茶几上,推到裴则琛的面前,说,“裴则琛,我这次过来是和你谈公事的,郑少源现在是我的老板,他在工作容不得半点瑕疵,这份代理合同,说实话,虽然很诱人,却也让我们很为难,我想知道原因。”
裴则琛拿起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份代理协议,他随意的翻看了两眼之后,又丢回了茶几上。他收起脸上闲适的笑容,认真的说道,“夏夏,我也一样,对待工作,我从来不会开玩笑。选择你们,并不是没有原因,当然,我也不否认,我掺杂了一些私人的因素。”
裴则琛喝了一口咖啡,说,“郑少源在美国有着不错的经历,他擅长打国际型的经济纠纷案件,而下半年开始,裴氏集团的大部分合作都会寻求海外的商机。像你说的,海城不乏有名望的律所,但那些律师全都墨守成规,我并不喜欢他们的行事风格。”
我怔怔的看着裴则琛,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没有一点夸张,确实是这样,当初郑少源想在海城成立事务所,最大的原因也是看中了这一块的商机,单凭国内的司法条款,只能应对最为简单的商业纠纷,如果牵扯到巨额的经济纠纷,未必能够通用。
“其二,也是我说的私人因素,因为你在裴氏的这段时间内,大多都负责法国的客户和供应商,这一部分也是裴氏之后业务模块的重中之重,就是因为你熟悉,才能更好替我规避潜在的风险。”
裴则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夏夏,这两个理由,你觉得够不够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