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贺兰叶感觉到后背紧紧贴着柳倾和的胸膛,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她完全依靠在他身上的状态,这种毫无缝隙的亲密,让她顿时后悔了。
  贺兰叶感觉的出身后的人不敢动,她扯了扯嘴角,自己也不太敢动。
  本来是想要逗一逗柳倾和的,眼下的局面,她好像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贺兰。”
  “嗯。”
  柳倾和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贺兰叶后脑勺上:“我觉着眼下好像不太妥当。”
  光想着搂腰了,居然把两个人会近近儿贴在一起的身体给忘了。
  贺兰叶也尴尬得很,她从未与人共骑过,不知道会贴的这么近,还好是柳倾和。
  她默默点了点头:“我也发现了。”
  柳倾和刚刚上马片刻,就重新跳了下来。
  贺兰叶跟着翻身下马,正头疼怎么办,就见柳倾和犹豫了下:“不如我坐前面?”
  眼下只有这一匹马,放弃马是不可能的,只能共骑,既然他坐在后头,让两个人都尴尬,他就坐在前头,这样即使贴得再近,他也不怕露馅尴尬。
  贺兰叶似乎也是想到了这里,与他对视了一眼:“……好。”
  这一次换成柳倾和上马,伸手来扶贺兰叶。
  贺兰叶完全不需要他,脚一踩马镫轻轻松松就翻了上去,她比起柳倾和的僵硬无措,显得自然的多,手直接就搂着了柳倾和的腰。
  柳倾和僵了僵。
  “走啊。”
  贺兰叶见柳倾和还未有动静,提醒了句:“柳五,我们可要赶时间,推迟不得。”
  柳倾和吸了口气,只庆幸他坐在前头,贺兰叶看不见他的脸。
  一匹马载着两个人,速度自然下降了些,坐在后头的贺兰叶搂着柳倾和的腰,感觉不到正面迎来的风,也不用操心路程,顿时整个人都活络了,有了各种闲情逸致,来研究眼下。
  比如说,她双手环抱着的柳倾和的腰。
  她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男人中,她只在小时候搂过兄长,如今记忆已经模糊,没有什么可作对比的,只有柳倾和的腰,完完全全叠加了她的记忆。
  她的手搂着他的腰,能清楚感觉到,藏在衣料下纤细的腰腹上薄薄的一层肌肉。
  贺兰叶记得她当初摸过,平坦的腰腹结实有力,蕴含着的力量在肌肉下跳动。
  回忆起之前心无杂念摸过的那两把,贺兰忽地起了坏心眼,搂着柳倾和腰的手,不太规矩的摸了一把。
  她动作很快也很轻,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只要不太留意,不会注意到。
  可是柳倾和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他当场差点绷不住发出了声音,好在他反应快,强行把到了嗓子眼的声压了回去,屏住呼吸,呆滞了下。
  是他感觉错了么,贺兰叶怎么会……摸他?
  就在柳倾和不太确定中,贺兰叶的手又动了动。
  柳倾和一僵。
  这一次,他感觉的很清楚。
  贺兰叶的手像是不经意般从他的腰腹一扫,然后重新抓着他衣服,像是没有那回事儿一般,规矩了。
  柳倾和心思一恍惚,差点驾着马冲进了水沟中,还好他反应快,扭着缰绳转移了方向。
  他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他这是被轻薄了?被他家的夫君……贺兰叶,轻薄了?
  柳倾和一时间心里头扭成一团麻花,他实在忍不住了,等绕过了盘山小道,彻底走出了幽鹿苑的时候,他一回头,与贺兰叶的脸近近儿差点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眼中幽幽:“贺兰。”
  贺兰叶对上柳倾和的眸,暗觉不妙,这是生气了?
  “嗯。”
  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贺兰叶不太确定了,她迟疑了下:“我摸了你一把,你不开心了?”
  柳倾和磨着牙。
  这种话让他怎么回答,开心?不开心?怎么都没法回答。
  柳倾和索性避开了问题,扭过头去后,淡淡道:“想摸回家了你随便摸,现在别摸了。”
  贺兰叶一愣。
  这个走向,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回去了随便摸……柳倾和就这么放纵她?
  她试探着道:“当真随便我摸?”
  其实她并不是想摸他,只是想从这个当中,知道一下柳倾和的态度。
  柳倾和漫不经心道:“嗯,随你。”
  贺兰叶却觉出两份不对来。
  柳倾和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些?
  这样想着,贺兰叶也没有继续逗柳倾和,规规矩矩压着他衣服,没有半分不规矩。
  柳倾和等了半天,还以为贺兰叶不会听他的话,整个人都预备在被偷袭之中,结果几个时辰,贺兰叶都没有碰他一根手指头。
  松口气的同时,柳倾和有些茫然了。
  这是……对他的腰不感兴趣了?
  贺兰叶可没有柳倾和想得多,等这一匹马被他们俩榨进力气,驮着两个人抵达了幽鹿苑周边的小城盐城时,她已经彻底收了心,面无表情准备着接下来的事儿了。
  柳倾和的手下,和她的手下都在盐城中,离开了幽鹿苑的范畴,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安全的。比起他们藏头露尾的风刃,贺兰叶手下的镖师更为正大光明,直接出了城守在路口接了他们去,在盐城一个小小的院子中汇合了。
  有了外人,柳倾和蒙上了面巾,摆出一副生人勿进,成功唬住了镖师们,等他与风刃的其他人联系上了,本该直接离开,却迟疑着看着贺兰叶。
  贺兰叶已经确认好了自己手下们的情况,都安然无恙,也松了口气,见柳倾和旁边多出来的一个黑衣人,她眸光一闪,大步走了过去。
  “我有事情要与齐守令说,不知可否见上一面?”
  那黑衣人只是来接应柳倾和的,闻言目光在贺兰叶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了柳倾和身上。
  柳倾和略一思索,打了个手势,然后点了点头:“可。”
  贺兰叶被柳倾和取了个黑巾蒙了眼,全程被他搂在怀中,不知具体位置,等摘了黑巾,她感觉到眼前是一个地窖,里头只有一个矮榻上,躺着一个虚弱的青年。
  除了带她来的柳倾和外,别无一人,又或者说,其他的人都藏在暗处,窥视着她。
  贺兰叶可管不了那么多,看见眼前的人,大步上前,仔细辨认了下,只见眼前的青年与齐洵有几分相似,只要更加书生气一些,虚弱一些。
  那人是醒着的,他静静注视着贺兰叶的靠近。
  “齐守令。”
  贺兰叶抱了抱拳,也不多废话寒暄,直接步入正题:“在下漠北贺兰叶,想请问齐守令,四年前,可曾见过万仓镖局的——贺兰寒?”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媳妇,来全身给你摸摸。”
  贺兰叶:“(╯‵□′)╯︵┻━┻”
  啊今天迟大发了,不过还是更上了qaq
  红包包继续,今天补偿一个大包
  第50章 第 50 章
  贺兰叶有一个同胞的哥哥,贺兰寒。
  也是当初父亲辞世后万仓镖局的接任者。
  大她六岁的兄长贺兰寒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贺兰叶从小都崇拜的人。
  曾经她还藏在兄长羽翼下被庇护时,不知道兄长究竟有多辛苦,有多艰难,直到贺兰寒四年前最后一趟镖,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危难之际强行肩负起万仓镖局之后,贺兰叶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压力下保护着他们家人。
  贺兰叶自从接任万仓镖局一来,她一边要运转镖局,一边保护家人,还有一部分的心思,一分为二,其中一份,就是想方设法找到失踪的哥哥。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镖局中,贺兰家,甚至外头结交的一些商贾,都认为贺兰寒是死的连骨头都没有了,劝贺兰叶消停些,还不如好好的给贺兰寒立一个衣冠冢,好歹是个念想。
  贺兰叶不,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着也要把自己的兄长从天涯海角中翻出来。
  幽鹿苑是她为了找寻贺兰寒必然要来的一个地方,毕竟是贺兰寒四年前,曾经来过的。
  贺兰叶对着榻上躺着的消瘦青年形容了一下失踪前的贺兰寒,客客气气道:“在下曾得知家兄四年前来过幽鹿苑,还想请问齐守令可有印象?”
  走镖的,到了哪儿都要去当地的府衙拜访一番,特别是万仓镖局,从漠北辛辛苦苦三代人,一路打通到中原,在人情世故上面,自然不会有所疏漏。
  万仓镖局有名,官府也给面子,大多都能和和气气保持一个友好的状态,只要是在汉人手中的幽鹿苑,贺兰寒来时,也该是去拜访过的。
  齐沼躺在那儿静静回忆了下,而后略带歉意朝贺兰叶摇了摇头:“叫贺兰局主失望了,齐某四年前初到幽鹿苑,许是正巧时间上错过了,齐某印象中,并无万仓镖局的上一位局主的记忆。”
  贺兰叶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尽量不抱有希望,却在齐沼说完这话后,依旧有些堵塞。
  旁边的柳倾和目光落在她脸上,黑色面巾外露出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幽光。
  她深深呼吸了下,压下苦涩,冲着齐沼抱了抱拳:“是在下唐突了。齐守令请勿见怪。”
  毕竟找了四年的人,哪里能说是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下落的,贺兰叶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对齐沼道:“说起来,在下前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关于您弟弟。”
  “小洵?”齐沼面有讶异,似乎不太明白贺兰叶怎么和齐洵认识的,“局主与舍弟……”
  旁边柳倾和以拳抵唇,轻轻咳了咳。
  贺兰叶知道,这是在警告她,不许把和齐洵真正相识的原因说出来。
  贺兰叶刚刚心中的一丝酸楚,因此而消失,她含着两份戏谑扫了柳倾和一眼,在他的灼灼目光下,贺兰叶淡定自若:“齐世子为人直爽,与在下为酒友。”
  “齐世子因为担心齐守令,故此请了在下来走这一趟,给您送上生辰贺礼,以及两份家书。”贺兰叶走的时候随手就把书信揣在了怀中,这会儿拿了出来给了齐沼,至于生辰贺礼她一个人也不可能搬到这里来,而且眼下的情况,只怕这个生辰贺礼的分量,反而成了负担。
  毕竟贺兰叶可不认为,风刃的暗探们在带走齐沼的时候,还愿意顺道捎上他的生辰贺礼。
  齐沼因为收到家书而露出一个松开的表情,转而就为难了。贺兰叶不等他看口,就特别理解的说道:“在下与齐世子也是朋友,齐守令当下的情况在下看在眼中,大概也知晓一些。这趟生辰贺礼,在下替您送回临阳,您看如何?”
  能够有人把这些送回去,减少了他的麻烦,齐沼自然是客客气气道了谢:“麻烦贺兰局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