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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叶眸色一沉。
  “对不住,郑尤长他年纪小混惯了,松临别放在心上。”宋书皓略带歉意。
  贺兰叶好似完全不受影响,笑吟吟道:“无妨。”
  奇华公主已经确定远嫁南荒,如今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这数月前的流言,还真是被宠坏了的小孩。
  郑尤长还不太服气,小声嘀咕着:“我不就随口一说么,反正奇华被他耽误惨了,要是早嫁了,如今随便封个公主就能应付,哪至于……”
  贺兰叶面上含笑,倒是没有任何动容。
  那郑尤长似乎见不到她另外的表情,悻悻离开了去。
  等他走后,宋书皓才解释道:“他姓郑,是奇华公主的表弟,对你多少有些……偏见。”
  贺兰叶自然知道这个,只是少年的话,多少变成了一根刺。
  奇华……
  贺兰叶攥着酒杯,温温和和笑着:“少年心性,无妨。”
  除去一个奇华公主的表弟对贺兰叶有些偏见外,其他的人年长一些,再加上贺兰叶的配合,双方都乐着拉近关系,只是推杯换盏之际,也有那喝多了的儿郎,冲着她挤眼睛:“早就听闻柳家有个藏在闺中的漂亮女儿,谁都没有认识的机会,齐洵是个聪明的,悄悄摸摸去认识了人,我们只当哪天等他们成了,有缘见上一见这位柳姑娘,不成想,柳姑娘成了贺兰夫人。”
  “贺兰松临,大家都认识了,要不请弟妹来见上一见?”
  贺兰叶放下酒杯,眸中藏着一丝不虞:“听闻尊夫人亦是花容月貌,要不安兄领个头,请尊夫人出来先见上一见?”
  旁边有人拍了拍那醉酒的少年一巴掌,笑骂道:“人家的媳妇你惦记个屁!惹得贺兰松临不高兴了吧。”
  那醉酒的少年才讪笑着揉揉太阳穴:“是我喝多失言了。”
  这头齐洵刚好拎着酒壶走过来,正好听见了这话,脸一黑,对着那少年颇为不客气:“喝多了就去醒醒酒,荷花池子里多得是水,。”
  这会儿刚刚试图说道柳倾和的才想起来,眼前的齐洵,是个追求柳姑娘未果的人。
  那少年脸上挂不住,转身走了。
  齐洵还气不过,他直接在贺兰叶面前盘腿坐下,刚要拿贺兰叶的筷子,被她啪的拍了手。
  “我又不嫌弃你……”齐洵还是不敢继续拿贺兰叶的筷子,索性给她倒了一杯酒,踟蹰着,“我真的对柳姑……弟妹没有念头了,松临,你我兄弟,千万别因此有了嫌隙。”
  贺兰叶笑了笑:“嗯,我自然知道。”
  就算眼前的齐洵真的对柳倾和还有什么念头,她也不怕。反正柳倾和只要衣服一脱,保证吓得这位哭爹喊娘,指不定还要落下什么永生无法磨灭的心里印记。
  齐洵护着贺兰叶,等齐沼忙完了过来,也对贺兰叶是亲近有加,还带着她认识了不少她用得上的人家少年,算得上对她推心置腹的好。
  贺兰叶是个感恩的,齐家兄弟都是好人,她自然也要展现出配合的一面,故此,齐洵提议击鼓传花,留下来玩的人不够,齐洵央求她时,贺兰叶顺口就同意了。
  花圃旁摆着一面小鼓,击鼓的少年是那个郑尤长,剩下十余近二十的少年们围坐一圈,听他鼓声传递彩绘手鞠。
  贺兰叶坐在中间,她左右手都是不相识的少年,趁着前头传花时,她与之搭讪,成功收取了两个少年的身份信息,她抿嘴笑时,那手鞠正好传到了她左手少年手中。
  那少年慌里慌张将手鞠往贺兰叶怀中一塞。
  贺兰叶刚拿稳手鞠正要顺势往右继续传递,密集的鼓声,忽地停了。
  她的手还攥着手鞠举到一半,尚未塞进她右手少年的手中。
  “竟然是贺兰松临!”那击鼓的郑尤长眼露兴奋,“贺兰松临!愿赌服输而?”
  这是他们玩之前所说的,单纯饮酒没有什么乐趣,大家都是少年人,索性玩的大胆些,就依照击鼓官的命令,输者按要求做事。
  贺兰叶暗自吸了吸气。她刚刚就高估了这个郑尤长,没有想到,这个玩游戏,这少年还真的惦记上她了,居然玩出这种招。
  只是其他少年郎们高呼欢笑,令贺兰叶拒绝不得。她只得抱着手鞠大方款然起身,笑道:“愿赌服输,自然而。”
  “既然如此……”那郑尤长眼珠一转,远远用鼓槌指着贺兰叶,口吻兴奋道,“贺兰松临,你沿着左走,遇上第一个男人,亲他一口!”
  在座的所有人都哗然,而后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亲一个男人,作为都是男人的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比较有趣大胆的玩法罢了。没有任何一个觉着不对,齐洵还跃跃欲试地举着手喊着:“松临,要是你怕亲到了长胡子的老爷子们,我可以先跑过去给你占位置!”
  “我也可以啊!”齐沼也笑着附和。
  主人家兄弟俩这一闹,其他人都不嫌事大地欢呼:“我也可以!贺兰松临长得这么好看,亲一下不亏!”
  贺兰叶在周围一片欢呼中,几乎咬碎了牙。
  她虚着眼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少年,心里头已经把人按在地下踩成猪头了。
  这种玩法……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之间开玩笑的过分的多了去了,亲一个男人,这不算什么,只是偏生,她是女子。
  愿赌服输的话说了出去,这会儿反悔说不愿意,最多就是罚酒。贺兰叶这样想着,目光刚落到酒杯上,只听那郑尤长忽地喊道:“愿赌服输都说出来了!贺兰松临,你可是跑江湖的人,诚信很重要啊!”
  贺兰叶伸出去拿酒杯的手一顿。
  她无声磨牙。
  这个小孩,还真是讨厌极了。
  “哈哈哈,松临,不过玩笑,算不得什么,”齐洵抱着酒坛笑眯眯道,“要不我给你指路,保准让你走回来,然后院子里头的,随便抓一个亲就是。”
  贺兰叶定了定神,慢吞吞道:“不用。”
  愿赌服输,她只不过没有想到,真的有这么幼稚的人,办得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不就是,亲一口么。
  反正她又不是没有亲过。
  贺兰叶做好了心理建设,她放下抱着的手鞠,拍了拍衣袖,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沿左第一个男人是么。”
  她转身向着左走。
  身后少年郎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起着哄跟在她身后,敲着碗碟兴奋不已。
  贺兰叶脚步稳定,她打量过这里,知道沿着左一直走,会走到前头楚阳候宴请朝中官员的地方,所以她必须避开。
  她沿着左,脚步慢吞吞挪着,走着走着,偏离了正左,很快就沿着荷花池,继续往前。
  贺兰叶心中默默回忆着她看过的图纸,从这里往前走,最多就是碰见个小厮,想个法子应付过去就是了,不用去那些能要她命的官员面前丢脸。
  她若闲庭漫步,身后坠着二十余个少年郎,这般声势闹得隔院的女眷都不安,还有胆大不怕事的小丫头,探头探脑来看热闹。
  贺兰叶权当做没有看见。
  眼前已经是要穿过庭院的垂花拱门了,从这里走出沿左……
  贺兰叶脚步一顿。
  栽在荷花池边的垂柳,柳叶随着风微微晃动,从贺兰叶的视线看去,本空无一人的垂花拱门那儿,站着一个人。
  风吹起柳条,贺兰叶被遮挡的视线重新聚落在那人身上,而后,瞳孔一缩。
  那人许是十八|九岁少年郎,一身月白色直裾,腰间细细勒着革带,垂着的玉坠环佩随着他抬脚,发出清脆琳琅之声。
  贺兰叶没有动。
  身后的少年郎们则发出爆笑,疯狂地起哄,不停地怂恿着贺兰叶,拍巴掌跺脚,尽显少年玩心。
  那人走得近了,容貌也落在了人眼中。
  那人眉如浓墨晕开,狭长丹凤眼如眸点星海,冷清如云端雾花,气质清冷。只他走近时,直勾勾盯着贺兰叶的眸中依稀荡开了一圈涟漪,微微勾起的薄唇似笑非笑,刹那间,清冷犹如水墨画的少年郎,顿时染上了色彩,流波转动之际艳丽无双,情|色夺人。
  身后起哄的声音贺兰叶听不见,她随着眼前人的走近,心思几转,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气。
  而后,贺兰叶慢吞吞抬手朝着那逐步靠近的少年招了招,沙质的声音似磨砺后的温柔:“过来。”
  身后少年们还簇拥在一起哈哈大笑着,等待着看这一场玩笑。
  那少年眸中似乎有盈盈碎星,随着他的走近,腻人的眸更是让贺兰叶几近沉溺。
  少年最终站定在贺兰叶身前一步之遥,似乎有些不解眼前的盛装,带着两份疑惑歪了歪头。
  贺兰叶猛地攥紧了拳头。
  原来……也可以这么……可爱。
  贺兰叶觉着,不必再等了。
  她与这少年只隔了一步之遥,很近,只一伸手,就攥住了他的衣领,轻轻一用劲,毫无抵抗的少年被她拉了过来。
  她的唇迎了上去。
  风吹过。
  摇摆的柳条穿过两人之间狭窄的缝隙。
  唇,印上了他的。
  带着青叶芳香的一片柳叶,被夹在柔软的唇之中。
  依稀,有荷花芬芳。
  还有他身上,醉人的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炸了炸了炸了!”
  贺兰叶:“谁炸了?”
  “楚阳候府炸了!”柳倾和手叉腰,气不过。
  贺兰叶[疑惑]:“你炸楚阳候府做什么?”
  柳倾和[振振有词]:“谁让他们种柳树!”
  贺兰叶:“……”这个智障没法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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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第 66 章
  隔着一片柳叶, 贺兰叶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 与柳倾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