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由着她在自己的脸上作乱,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媳妇,咱们结婚证领了,婚宴也办了,是不是该商量啥时候要孩子了?”
盛夏面色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个事儿。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事?”
贺建军回答:“不是突然,只不过是看你那么操心家辉,忍不住提出来了。”
他跟盛夏重逢之后就筹划着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
盛夏犹豫着问道:“建军哥,我有点担心我们会不能陪孩子长大。”
“怎么会这么想呢?”贺建军面色凝重,“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梦?”
盛夏说出了她的担忧,“没有。但是卢桃花进了监狱,算是自食其果了。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指不定哪天就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了。万一我们离开的时候,孩子没成年,我,我不忍心。”
“傻媳妇,我还当你担心什么呢。咱们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啊。”
贺建军听了她的担心,松口气说道:“卢桃花犯的是故意伤害罪,张建设侥幸活了下来,她顶多要蹲三年牢。”
自从卢桃花在f市被捕,盛夏许久没关注她了,只当是任务结束了。
贺建军看她呆呆的,笑着捏住她的鼻子,“再说了,上辈子咱们不是寿终正寝吗?这辈子也不会例外。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盛夏像只猫咪一样依偎在他的胸膛,“那我们要孩子的话,我岂不是得休学一年?”
对于学业,盛夏没上辈子那么在意,哪怕学的是新知识,对于她来说也没多大难度。
贺建军早有准备,“一年?不,不用那么久。咱们好好计划计划,顶多休学半年。”
盛夏听着他的计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
贺建军笑道:“光是我计划做得好没用啊,主要看你的想法。媳妇,我尊重你的想法,如果你不想生,那咱们就不生。”
盛夏没吭声,她这人一向面皮子薄的很,让她开口跟贺建军说要生孩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贺建军也不需要盛夏把心里话说出来,看她没有反对,亲吻她抱住她,融为一体,共赴天堂。
盛夏一觉睡到了天大亮,起床时早已不见贺建军的身影,下床的时候差点跌倒。
她又羞又气,连骂了几声大坏蛋!
昨晚上,贺建军越战越勇,她溃不成军,连连求饶,反而助长了某人的嚣张气焰,最终被人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净。
贺建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进屋来准备喊盛夏起床,开门的时候恰好见到媳妇软了脚的模样,连忙冲过来将人抱在怀中。
“媳妇,你没事儿吧?”
盛夏气恼地捶了他好几下,“你这一周都别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好好好,媳妇,你别生气。”
贺建军知道自己昨晚过了,连忙伏低做小。
盛宝国和陈宝英早早出去溜达了,盛家阳和盛家辉去逛书店,除了他们夫妻俩,没人在家。
得亏如此,不然贺建军估计得禁欲半个月!
吃过早饭,盛夏问道:“你跟家辉谈过了吗?”
“没,这事不好办,不是谈一谈就能解决的。媳妇,你既然把这事儿交给我,代表着你相信我对不对?再给我一些时间。”
盛夏红了脸,“我当然信你。”
为了开导小舅子,贺建军花费了不少心思,总算把盛家辉的想法给扭转过来了。
盛家辉脸上的笑容十分明媚,不再是阴沉沉的样子,看着从牛角尖里出来的弟弟,盛夏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觉得贺建军挺有一手的。
“建军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贺建军故作神秘:“你猜?”
盛夏给了他一拳头:“你快说。”
“要我说可以,咱们今晚……”贺建军伸出三根手指,诱哄道:“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盛夏当即羞红了脸,气得直跺脚,“你不告诉我就算了!”
贺建军望着害羞跑掉的媳妇,无奈地摇摇头,本以为可以提前解禁,看来是不行咯。
来到首都之后,盛宝国和陈宝英的眼界开阔了,尤其是盛宝国不再拘泥于江陵县,轻易不会再为纺织厂而感到烦恼和忧愁。
天大地大,他真应该多出来走走,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过上不一样的人生。
盛家辉同样如此,他进入了青春期,没有人及时发现和引导,这才钻了牛角尖。
到了首都之后,盛夏及时发现弟弟的异常,和贺建军一道帮助他走出迷障,小家伙的心态回归正常。
腊月二十八,盛夏和家人们一道出门去置办年货,一共六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不少东西,全都是年货。
盛宝国和陈宝英执意要出一部分的钱,盛夏和贺建军劝说无果,只得接受。
盛家阳和盛家辉则是充当搬运工人,跟着大人们跑上跑下,忙前忙后,特别懂事。
置办了年货回来,盛夏和父母一起张罗着晚饭,贺建军领着两个小舅子忙着打扫家里,里里外外地打扫一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打扫干净之后,贺建军三人则是挂灯笼,贴对联。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一家六口人齐上阵忙活着年夜饭,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
这时候的年味特浓,孩子们都特别期盼着过年。
盛家阳和盛家辉和其他的孩子们一样特别喜欢放鞭炮,今年他们多了两项活动,逛庙会和赏花灯,掰着手指头数着盼着呢。
盛夏和贺建军这辈子都没有在首都过过年,今生首都过年的活动和前世没多大的差别,只需要打听就能安排好了。
贺建军照例是做计划的人,由着他领着,盛宝国他们玩的很开心,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农历正月十六,盛宝国他们踏上了返乡的归程。
在从火车站回来的公交车上,盛夏觉得反胃得厉害,没到站就急急忙忙下车。
“媳妇,咱们先找个地歇会儿。”
贺建军看她吐得厉害,脸色惨白惨白的,心疼得不行。
盛夏嘟哝了一句:“我从来不晕车啊,这次是怎么回事儿?”
贺建军脸上一喜,抓着她的手问道:“媳妇,你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