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陈雄终究觉得不放心,文忠仁这个老贼,居然这么轻易的把信息透露出来,难道他不怕阴人网事后算账?
在陈雄起初的算计中,并没想过会这么顺利,他已经想好了,文忠仁不松口,他会暗中查探文忠仁获取爆果的经过,然后再趁机动手,可是文忠仁说了出来,他算计的一切,都成了空。
陈雄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机场安检,会有人接应的,你去过吗?”
文忠仁摇头:“我这老胳膊老腿,怎么可能亲自去?我花了那么多钱买他们的爆果,总得知道点联络方式吧,这是他们主动透露的,我虽然知道,却一次没去过。”
话说到这个地方,陈雄只好点头,其余的事,全看他自己的了。
当天夜里,陈雄给文博进行完最后一次治疗,顺便把施针方法教给他,现在的文博,还需要继续治疗,但是他已经问出了想要知道的事,没必要再呆在这里。
陈雄所教的施针方法,并不难学,因为最关键的治疗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只需要巩固治疗,文博学会后,陈雄转身要离开,听他问道:“你要走了?”
陈雄点头。
“那我……还需要履行和你的约定吗?”
当初为了换得陈雄的治疗,他俯首答应做陈雄的小弟,现在问的便是这件事。
陈雄当初要他俯首称臣,只是出于一时快意,并没奢望他能真的心服口服地跟着自己,此时他微微一笑:“你既然答应了,怎么做就看你了,我又不能控制你的大脑和行动。”
说罢,陈雄大步离开,文博愣在房中,看着空荡荡地门口,心里有种不一眼的感觉,这个人虽然混蛋,胸襟还算宽广……
文博的想法,陈雄自然不知道,他也无暇关心,回到卧房就开始收拾行装,他没什么衣物,仅有的几件,都是在文家拿的,也没什么可收拾,他却收拾了好半天。
主要还是心中不安宁,他对去北海道,有种不太安心的感觉。
“小雄,你要走了?”
陈雄回头,看到俏立门边的文雅,这几个月的相处,尤其是让她胃口大开后,她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了,经常拉自己一起玩,但是她这个称呼,让人很无语,身边的女人一口一个雄哥,偏偏她要叫自己小雄。
陈雄对她招招手,文雅嘻嘻一笑,跑了进来,张开怀抱,似乎想要扑进陈雄怀里,陈雄伸手要接,她却转身扑到了大床上,弹了几弹,还把刚收拾好的衣服,搅得乱七八糟。
陈雄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掌,她嘟着嘴,不忿地瞪他,然后有些不开心的说:“你不要走好吗,你走了都没人陪我玩了。”
陈雄笑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见了我像见了鬼似的。”
“那时候人家还不了解你嘛!哪想的到,你是个坏蛋里的好蛋。”
陈雄被雷到了,坏蛋里的好蛋!这是什么形容?无法理解。他撇开胡思乱想,一本正经的说:“不管好蛋坏蛋,总之这个蛋有正事,必须得走,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做你的公主梦吧。”
文雅拉住他胳膊,趴在他宽厚的肩头:“我想跟你去。”
“不要胡闹。”陈雄不自禁地说出了王老的口头禅。
文雅摇晃着他的胳膊,陈雄终于体会到王老的心情了,揉揉她脑袋:“乖,去睡觉。”
文雅得不到陈雄的应允,气呼呼地走了,把他的房门摔的震天响,陈雄摇摇头,看着房门,心里有点失落,其实这丫头很可爱,离开还真有点不舍得。
他订下夜里十二点的机票,燕京飞北海道,用不了多久,凌晨时分到达机场,没有那么多闲人,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从容面对。
一切就绪后,他躺在床上小憩,隔不大会儿,门就会被轻轻推开,只一条门缝,一个骨碌碌地大眼,贴着门缝偷看他,他眯眼看去,不是文雅又能是谁?
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陈雄没有理会她,和她相处几个月,已经了解了她的脾性,这种小女孩,只要不理会她,她自己玩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自然会离开。
快要睡着的时候,陈雄朦朦胧胧的感觉,好一会儿没听到文雅的开门声了,他就此睡了过去,被闹钟惊醒后,他猛然弹起,提起行李箱,长吁了口气,大步走出了文家。
外面明月高悬,干休所寂静无声,克尔维特的引擎声,打破了宁静,他开车军区大门驶去,快到门前时,车前忽然冲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睡衣,匆匆忙忙地冲过来,拦在车子面前,大张双手,可能是睡衣系好,伸开手的时候,衣服也大敞开来。
陈雄急忙踩刹车,同时瞪圆了眼,因为那人敞开的衣服里面,露出了笋尖似的圆润小胸,还有下面动人的清浅小溪,虽是少女,但仍旧让陈雄口干舌燥。
啊地一声轻叫,拦住车的少女把衣服系好,匆匆跑到车窗边,陈雄摇下车窗:“你又发什么神经?”
文雅顺着车窗往里钻,陈雄按住她的脑袋往外推:“你再胡闹,我要生气了。”
文雅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想呆在这,他们什么都不让我做,你就带我走吧。”
这能怪谁,谁让你体质这么差呢?再说了,这么带你走,怎么觉得像是诱拐清纯少女?
但是经不住文雅一阵央求,陈雄的手稍微松开了,文雅立刻哧溜一声,钻了进来,在黑夜里,她的皮肤白的耀眼,纤细的长腿,看着陈雄心猿意马,不知为什么,陈雄总觉得她很小,不愿把她当女人看,便别过了头。
“快走快走,要是爷爷发现,我们就不能出去历险了。”文雅激动道。
历险?
陈雄无语凝咽,你以为这是在拍舒克贝塔历险记吗?
然而心软的陈雄,还是脚踩油门,轰鸣着离开了干休所,路上他打量了一眼文雅:“你为什么连个内衣也不穿,大半夜的出来晃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暴露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