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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手将放在桌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哗啦一声,东西全部应声摔碎了,他一点也没顾忌自己眼前还有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私人医生僵硬身子,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问,“少爷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么?那等这位小姐醒来,我们马上能安排手术的。您不期待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会发生。”
  祈爵目光幽深,一张脸上都是暴戾之气,将还留在桌子上的一只花瓶砸了过去,“我说我不要了么?我告诉你!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那么一点点问题,我叫你跟着去陪葬!”
  “是是是,少爷,我知道了。”饶是来自英国的私家医生,受过最好的心理训练,也经受不了祈爵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
  祈爵盯着楚可昕那一张清纯的脸蛋,这女人真是百年如一日,表面纯洁,心计却那么深。他一直以为那天晚上不过是一场意外,可,呵呵,到最后还被算计了一个孩子。
  他起身,将脚边的已经裂开的定制花瓶直接踢到楚可昕床下。一时间,美丽的花瓶就碎的稀巴烂。
  祈爵大步跨出房间,海景房吹来的风将他黑色的短发吹得有些凌乱,他嘴上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行啊,楚可昕想玩,那就陪你玩玩。
  整整一天一夜,楚可昕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体没有一点点力气,身上到处都是灼热的疼痛感,连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
  她口干的厉害,凭着本能喊,“水......要水”声音像是一把毛躁的刺板,听起来干哑极了。
  此时,有一个人渐渐走进她,将浸湿的棉签小心地涂在她的唇上,又用勺子慢慢喂了她一点儿水。
  楚可昕眯了眯,怔怔望着她出神,声音沙哑地问,“你是谁?”
  容妈停了手,笑着说,“你好,我是容妈。楚小姐你刚醒来,水不能一下子喝很多的,你饿不饿,要是饿了,我们吃点清淡的粥吧。”
  楚可昕缓慢地转了一圈脑袋,疑惑地问,“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少爷带您来的这里。”
  “可我......”她垂下头,像是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开口说,“我在坐牢,他怎么带我出来的?”
  容妈慈祥地一笑,“别担心,是少爷的话,总有办法的。”
  “那他为什么要救我呢,你家少爷又是谁?”语气里满是防备,她家道中落,短短几日就尝遍了人间冷暖,楚可昕才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哪位世交的帮忙。
  容妈也没有在意她的防备,语气温和地说,“这是少爷的决定,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少爷的名字,想必楚小姐一定不会陌生,他叫祈爵。”
  楚可昕心里一惊,祈爵!那个传说中最天才的少年,十九岁的时候就在华尔街声名鹊起!如今还没有到三十岁,就已经是徐城瑞丰控股的执行总裁,徐城里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瑞丰控股是怎么样的概念,那简直就是一个金融帝国。
  在它旗下有国内最顶级的商业银行,从资产管理到企业收购的一条龙业务,是连肖家都敬上三分的人物。
  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救她,还将她从监狱里带出来。
  楚可昕脱口而问,“我和祈先生并不认识啊。”
  容妈笑着说,“楚小姐有什么问题,可以等少爷回来了再问他,现在先好好休息吧。”
  而在瑞丰大厦顶层的祈爵看着监控里的画面,冷笑一声,眼中露出鄙夷,“这个女人,假装不认识么?那我就来唤醒一下你的记忆!”
  正文 第九章:做我的女人
  是夜,祈爵从瑞丰回到家中,脚不自觉地就往楚可昕房间走。
  推开房门,楚可昕依旧如刚来的那天一样,那么大一张床,她却只占了小小一角。她的睡相很好,手脚都放的工工整整的,好像一个精致的淑女娃娃。
  想起淑女这个词,祈爵的心情就很糟糕,他记起人生中第一次和楚可昕见面。那年他不过十五岁,是曼哈顿街头一家餐厅的服务生。
  这一天他服务的对象是一群留学的富二代,餐桌上点满了各种菜肴。当时的楚可昕就坐在那群人中间,手中拿着最新一刊的时尚周刊,姿态优雅。曼哈顿下午的阳光微微倾斜在她的脸上,为她渡了一层柔光,美的不可思议。
  就在祈爵出神的那一刹那,楚可昕突然望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给了一个微笑。祈爵的手一颤,竟是将一碗例汤打翻了。那滚烫的汤水恰好就倒在了其中一个公子哥身上。
  那人立即站起来一边推了他一把,一边骂骂咧咧,“你特么找死啊,眼睛呢长哪里了?”大声的谩骂马上就引来的店长,之后自然是将他一顿谩骂,烧鱿鱼走人。
  可等祈爵打算走人的时候,听见这些人肆意发笑,有人说,“下次换个地儿玩,看看那家餐厅的服务生能坚持不打翻。”
  “得了吧,你们几个故意点那么多菜整人,就算不是失手打翻的,到最后没有地方堆放了,也会打翻。”
  “就是看不惯那穷酸样,没钱来留学什么!丢了饭碗交不上学费,赶紧可以滚回国啦!”
  这些人的脸上都闪过鄙夷,对穷人的鄙夷!
  楚可昕当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笑笑说,“有意思么?你们点餐的钱还不如接济他,万一他那天发达了呢?”说完她继续看杂志,有人体贴地帮她将水果剥开,她点了点头,优雅端庄。
  她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也是冷眼看着他被戏弄,说着那样的话。
  人生第一次觉得尊严被践踏,但更多的是祈爵发自内心的自卑。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当年他只是爬行在曼哈顿无法吃饱的穷鬼,而她是众星捧月的公主。
  那么多年以后,他在电视上看到她被关进监狱,本以为出来以后的她一定变了很多。但没有想到,就算是锒铛入狱过,楚可昕就是楚可昕,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优雅。
  祈爵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既然还是公主,他不介意将她打造成丑小鸭!
  他探出大掌,从被子里进去,恰好碰上一片柔软,他眯了眯眼,手感还不错,于是手下越发用力。
  楚可昕在监狱里吃了不少苦,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自从被带到这里,她很快能睡着,且睡得很死。所以当祈爵手指游离的时候,她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她到底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幅度加大以后,立马清醒过来,眼睛睁大,伸手就将放在床边的一盏台灯整个砸了过去。
  好在祈爵眼明手快,快速躲开,再看她时,她仿佛一只惊弓之鸟,收到了很大的惊吓,紧张地问,“你是谁!”
  祈爵将房间的等打开,恼怒地盯着这个女人,她刚刚居然想用瞪砸死他!
  楚可昕看到来人,自然认出他就是祈爵,立马被吓了一大跳。又见祈爵狠狠地盯着她,她不由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祈爵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靠在床后说,“你看清楚我是谁没有?动手砸我,你活腻了么?”
  楚可昕自然有几分惊恐,她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己那一处地方被他揉捏得很是疼痛。这样的情况下,任凭谁都会出手防范吧。
  “我,对不起,我......”楚可昕手中捏着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