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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吧,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坐下吃一顿饭了。”
  楚可昕夹起菜往嘴里放,食之无味,却还是咽了下去,“你会和萨琳娜结婚么?”
  祈爵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眼中透出几分迫不及待,“应该吧。”他将手放上桌面,“我不邀请你了,免得尴尬。”
  一句肯定的话,让楚可昕整个脸色都失去了血色,原来,他真的是和她走到了一块。
  “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你设计婚纱了。”祈爵嘴角轻扬,“不想到时候遇上都很尴尬的场面。”
  “呵。”楚可昕眼睛直直地望进祈爵的眼底,“难为你和我离婚了还这样为我着想,不过婚纱啊,别说我不愿意设计了,可能希尔顿大小姐也绝对不会让我设计。”她嘴唇淡淡溢出几个字,“当初就是婚纱惹的祸。”
  说话间,祈爵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眉头微不可知的皱了一下,那电话,是医院的。
  他想都没有想就给挂断了。
  可没一会子,那端又响了起来,楚可昕看到祈爵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这次是萨琳娜的电话。
  祈爵任凭它响了好几声,终于是按下了接听键,然后那端就传来萨琳娜的声音,“爵,你去哪里了,急死人了。”
  “我在外面,和阿昕一起,谈点事情。”
  “噢,好。”她传来笑声,“等你的好消息。”
  女子娇媚的声音一字不差的落进楚可昕的耳朵里,她可以感受到萨琳娜的欣喜。果然,有了爱情,能让一个人迅速变得磁润,美丽。
  楚可昕阖起眼帘,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电话挂了,祈爵将手机放在了一遍,目光望向楚可昕苍白的脸,淡淡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楚可昕伸手抚了抚额头,面色疲惫,当然有想要的东西了,只是那种东西,她一辈子都得不到了。
  “我想要孩子,四个孩子,我都要。”
  “不行,他们过习惯了祈氏的生活,跟着你会吃苦。”祈爵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楚可昕的话,“这个你别想了,我不可能答应的。”
  “你不是给了我这张卡,往后他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们。再说,即便离婚了,你还是他们的父亲,若是我没法给的,你都可以给。可他们还那么小,根本离不开母亲.......”
  “楚可昕!”祈爵冷冷打断她的话,“想一些你觉得真的需要的东西吧,孩子,我不可能给你。”
  楚可昕看到他眼中闪过冰冷,独断的专行。就像他们这的关系,当初说开始的人是他,如今要结束的人也是他,不给别人一点缓和的机会,生生抽离。
  祈爵拒绝这件事情的话,那孩的抚养权她一定是得不到的了,她没有祈氏的权利和地位,又有什么能力能争夺过他呢。
  可,孩子是她最后的依靠了,若是连孩子也没有了,又有什么意义。
  “萨琳娜她,也会想要自己的孩子,你这样,对她和孩子都不公平。”楚可昕艰难地说出这段话,“你也看到了,呱呱他根本离不开我。”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她感觉心像是用刀片一点一点在切割。
  “我不想要别的孩子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怎么安排的。你若是想要带走呱呱也行,毕竟他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懂事,我可以问问他要不要跟着你。若是跟着你,便是自动放弃对祈氏的继承。至于三胞胎,他们根本没有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他们,他们的母亲是萨琳娜,这样的话,你也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觉得失去了母爱。”
  祈爵本来还想往下说,却见楚可昕的脸色惨白,贝齿咬着唇,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流血了。他没再往下说了,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打。
  他过了好久才对楚可昕说,“其实没有孩子,对你来说更好,没有那个男人会喜欢带着孩子的女人的。”他盯着她破损的唇角,心就和唇一样,也破开一个口子,“你以后,要找一个对你很好很好的人。”
  楚可昕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再找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还能找的到么?
  祈爵夹起菜,放到她的碗里,“你喜欢吃的菜,多吃点。”他放下筷子,“我先走了。”
  他说完,人站了起来,付了钱,就往外面走。
  楚可昕一路看着他离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楚可昕,四目相对,没有任何的波澜。男人推开了门,终于别过了眼睛,高大的身影在楚可昕的视线里越走越远,再没有一丝留恋。
  楚可昕看到他彻底不见以后,才让眼眶里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伸手拿过祈爵喝过的酒杯,一口咽下了酒,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不停的回荡。
  她将祈爵给她的那张卡,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苦笑地问了一声,“七年,我值了一张刷无下限的卡,真好。”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祈爵走出餐厅之后,就快步往自己的车子走,最后几步几乎像是拼了命一样的走进车子里。
  他打开车门,坐进车子的时候,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坐在车子上等着祈爵回来的司机看到祈爵这个样子,连忙问,“少爷,你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祈爵只对着他说,“去集团。”可话音才落,他就像是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人就在车子上晕了过去。
  司机连忙将车子停了下来,大声喊,“少爷,你怎么样了少爷!”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彼岸花开,花叶同根不想见(一)
  祈爵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
  “爵。”祈沪见他醒来,走到他面前坐下。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疲惫,像是连续工作了几天没闭上眼睛的样子。
  祈爵抬头,看到头顶上挂着的吊瓶,平静地说,“我现在挂这种还有作用么?”
  祈沪弹了弹管子,让药水落地快点,“没用也挂着,除非你能有力气起来将它给拔了。”
  祈爵嘴角勾起一抹笑,“趁着我现在没力气了,你就欺负我吧。”
  祈沪坐在祈爵身边,“你出院去找甜心,是去离婚了么?”
  祈爵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有人打你手机,我接了,是律师打来的,说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就等着你过目。”
  祈爵闻言,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对祈沪说,“让他们把东西拿来,我看看。”
  “你这个样子还看什么?即便想要离婚,也等身子稍微好一点再说吧。”祈沪将他的被子遮盖好,“你说你,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应该更加珍惜接下来的日子。你还跑去演戏,将人给逼走,难道你就觉得她知道你出轨和知道你生病两件事之间就一定是出轨对她的伤害更小么?”
  祈爵心底一痛,“你不会了解她的。”他想到自己用眼疾试探楚可昕,她当初那样歇斯底里的样子,他真的不想再看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