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因为激动，一拳砸在了门上。
蒋心月一颤，掩面哭了起来。
“小白，妈妈真的没想害你，妈妈就是恨洛家。他们把我害的那么惨，凭什么过得好？我真的恨啊！”
看着蒋心月眼中涌出的泪水，洛小白摇着头，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那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傻孩子？从前你说过多少次，我克了你，你都忘记了吗？而且，你真的报复了洛家吗？
“洛远名在牢里，不会因为你的愤怒受到半点波及，爷爷也已经入土为安。这不是显然易见的吗？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不过在查洛远名当年杀墨霆君的案子时，我发现白月珊的那个姘头，银行卡里有一笔很大的流水，那个钱存入的时间，正是墨霆君死的时候。
“我要没猜错，你是想嫁祸白月珊吧？没想到阴差阳错，嫁祸给了自己的丈夫，反倒把人直接推出去了，所以当年你又悔又痛苦。爷爷对你不满，也是知道了这个原因，才会对你如此冷淡。”
洛小白一番话说完，蒋心月都忘记了哭。
她瞪大眼睛，眸光里又惊又疑：“你、你怎么知道？”
这事已经过去十年，连白月珊他们都不知道她才是幕后主使。
洛小白眼底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其实，不过是诈蒋心月。
白月珊那个姘头，是现金存款，她只是根据蒋心月的心态，做出猜测而已。
没想到……
蒋心月也意识到，洛小白大概也只是猜测，她脸上的惊恐和愧色退去，浮起笑意。
推着门的手让开，将门敞着：“你真是和你母亲一样聪明，她要知道，一定会很开心。不过，以她现在那样，就算你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认识你吧？”
边说，蒋心月边往屋内走。
洛小白十年没有踏入过蒋家，看见墙上的全家福很是陌生。
蒋心月自顾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确实是装疯！因为我恨洛家所有人，所以从见到你那刻，我就决定要抓住机会，好好报复那对父子。至于你的身世，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不领情，那……”
她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洛小白手里的玉上。
停了一会才道：“你，是越笙的女儿！”
似是外面的夜幕下响起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在洛小白的脑海中。
洛小白手里的玉，差点割进掌心。
她紧紧盯着蒋心月，几乎忘记了呼吸。
蒋心月似是很满意洛小白的反应，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吧？其实顾凌恒当初接近你，应该也是为了报复我。我要不装疯，他一定会对我动手。我暴出你的身份后，他的人也一直在和我接触。
“他安排的心理医生，还有护工，都在企图撬开我的嘴。因为当初越笙交给我一个孩子，就是你。但为了把你据为己有，我告诉越笙孩子死了，越笙接受不了打击，疯了。
“所以你看，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真相。我一旦说了，你只会更痛苦。”
洛小白定定凝着蒋心月，目光如刀，似乎在分辨蒋心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