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进入手机的声音响起，江燃解锁屏幕，用余光瞥了眼。
刚松开刹车的脚，又狠狠踩了回去。
后面的车防备不及，差点怼上，碍着是豪车，不敢造次，只能泄愤地摁喇叭。
洛小白被鸣笛声吵到，皱着眉睁开眼睛：“怎么了？”
江燃啪地，把手机反扣在台子上。
人笑着：“没事，起步没起好，这就走。离你家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洛小白点了点头，把座椅稍稍放平，躺了上去。
江燃重新踩下油门，握着方向盘的手，出了一手心的汗。
刚才，他看到孟炎的短信，内容是：【唐青海被杀，凶手暂时不明，上面捂住了消息，你别让洛洛知道。这件事有点蹊跷。】
唐青海，怎么说死就死了？
还是，被杀？
——
唐家。
唐知意还没敲响唐知瑾的房门，就听到连绵起伏的咳嗽声不断响起。
她勾着唇，慢条斯理地旋开了门把手。
唐知瑾看到来人是唐知瑾，眼底划过厌恶。
“你来干什么？出去！”
唐知意闪烁着大眼睛，单纯至极的模样，像是没有一点坏心眼。
可说出的话，却又让人发冷：“我来给姐姐送信啊。全是江燃的粉丝，写给你的呢。姐姐以为关了微博评论和私信，她们就找不到你了吗？”
唐知瑾看着那厚厚的一摞信离自己越来越近，额角有汗话落，却强自撑着镇定，一把打过去。
“滚！”
唐知意手里的信被打掉，散落了满满一地。
她也不介意自己被打的手疼，俯身，随便挑了一封，打开，念了起来。
“唐知瑾，你以为证据不足，你就是清白的了吗？亏我以前还喜欢你，觉得你是z国的名媛之光，是给我们女生争脸的。呸！我看错了你！你夜里睡觉时，就不怕做噩梦，鬼敲你的门吗？”
唐知意念完，扔掉，又拾起一封来：“为了一己私利，你竟然朝无辜艺人下手，还用那么恶毒的手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控制好剂量，那些人会怎样？”
唐知意才念了两封，唐知瑾额角的汗已经越来越多，一双眼睛凸睁着，像是一闭眼，就真的会看见鬼。
“啧啧！”
唐知意轻叹着，踩着厚厚的信，慢慢踱步到唐知瑾面前，两手撑在床垫上，和她平视。
“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可是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哪天不是这样过来的？
他们唐家人，哪个把她当人了呢？
唐知意扭动了下脖子，呵呵笑着，像吐着舌线的毒蛇。
“唐知瑾，你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唐知瑾身体抖着，牙关也抖着。
她恨恨地瞪着唐知意：“别以为爷爷现在器重你爸了，你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一个站街女生的孩子，唐家能让你活这么多年，就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你还妄想什么？”
唐知意脸上的笑一滞，扬手就要给唐知瑾一耳光。
手扬到半空了，又停下，恢复了理智。
“我没有妄想啊！你以为我稀罕唐家的东西？呸！你不嫌脏，我还嫌恶心呢！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爷爷已经不认唐青海这个儿子了，而且……”